“本殿不是说过么,既然你都是我的人了,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话反腿一踹,险些要踹到自己身上——
容景这才轻笑着一跃而起,歆长的身子稳稳地落在那芙蓉榻之上。
“一个女儿家家如此粗鲁,除了本殿愿意受委屈收了你,恐怕整个南陵也没人敢要你了!”
这略带几分调侃的语气叫秦沐歌气的七窍生烟。
“为什么是我?”
秦沐歌几乎是绝望一般的咆哮,“像王爷这种妖孽,不像是会乖乖被流言摆布的人。”
南陵的传闻,不是这位未央王骄横跋扈,他不愿意干的事情,就算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没法换他点头。
就这样的妖孽,怎么可能会因为几句流言,就安安分分的对秦沐歌负责?
倒是站在门口的四儿听到屋内秦沐歌的话,一张小脸顿时全黑。
谁不知道“妖孽”这两字可是容景的死穴啊!
自家小姐未免太胆大了吧!
竟然敢当着爷的面唤他妖孽?
岂料,出乎意外的容景没有发怒,只是纤指一摇,“你果然比较懂我哦!”
秦沐歌嘴角一抽,“我大姐可是洛阳明珠,德艺双馨,端庄大方,这才该是王爷的王妃首选吧?”
“端庄大方的女子洛阳比比皆是……”
容景脑海里闪过秦暖心的面容,嘴角浮起诡异笑容。
&琝鉬nbsp;“不过,找个像你这样火爆粗鲁、不知进退的——比较有挑战性!”
“容——景——”
一声怒斥从秦沐歌的闺房里炸开了去。
也就在声线落下的那一瞬,四儿亦是闷头就撞进了她的房间。
她憨憨的抬头,只见秦沐歌正咬牙切齿的拿着自制的“暴雨梨花针”。
而那黑乎乎的洞口正直指着容景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俊脸之上。
在秦沐歌制造这东西的时候,四儿就见识过它的厉害。
如今瞧着自家小姐正拿着它对着容景,当即慌张的冲过去,一把将之夺了下来。
“小姐,你之前才告诉我冲动是魔鬼。爷的身子娇弱,您可不能这么吓唬他!”
秦沐歌目瞪口呆的望着四儿,眸光动了动,再看向容景。
方才在他脸上那狐狸一般的狡诈消失不见,如今他的娇滴滴的,水澄澄的眸子看向自己,竟然还含着几分惊恐。
望着四儿死活也不肯将“暴雨梨花针”交给自己的样子,秦沐歌只差两腿一蹬,驾鹤西去了。
这个容景不止是个大妖孽,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演员!
强忍着胸口即将喷发出来的怒意,秦沐歌磨着牙齿,“王爷的一番好意,沐歌心领了。不过既然王爷的意思到了,那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秦沐歌此话一出,容景那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亮。
那样子,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
只见他双眸微微眯了眯,一道算计的暗芒从里面一闪而过。
他倾身靠近秦沐歌,“唔,没错,意思到了,本殿的确可以离开了——”
见这个大妖孽肯点头离开,秦沐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来不及吞回肚子里,容景又开口了,“不过,你也得跟着本殿一起走!”
那悦耳又低醇的声线还没落下,就感觉腰间一紧——
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抱起,凌空飞了起来。
秦沐歌一阵头晕目眩,突然而来的情况让她作不出半点反应。
一颗心便吓得快要跳出口来,偏偏连叫都叫不出来。
四儿憨憨的望着容景轻而易举的将秦沐歌给掳走,甚至完全没有看见自家小姐头晕脑胀,满脸不乐意的样子。
目送一蓝一紫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离开之后,四儿才松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的将门阖上,又将那“暴雨梨花针”认真的藏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这才转身去看连翘去了。
倒是秦沐歌,被容景揽着,凌空而起。
容景身形极快,快到让秦沐歌这个没有一丁点儿武功底子的人头晕眼花,压根儿就没有心思看沿途的风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觉得身子复又着了地。
人却还是被容景抱在了怀里,而那姿势却像是坐在某处。
没了那头晕目眩的感觉,秦沐歌便奋力挣扎了起来。
纤细的四肢不管不顾地乱打乱踢着。
“别动,你想嫁给屋里那个人吗?”
身后容景的声音醇厚如歌,就像正在弹凑的大提琴。
带着丝戏谑和不容抗拒的味道。
两人靠的如此之近,叫秦沐歌鼻间嗅到一缕淡淡的龙涎香味。
干净而纯雅,如深谷绽放的幽兰,令人沉醉。
秦沐歌被那声音震住,老实下来。
她有些晕乎地想要回头,偏生容景还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说不得话,更转不过头去。
“这样才乖,你答应我不叫,也不乱动,我便让你在这里看出好戏如何?”
容景环住秦沐歌的纤腰,将她抱紧一些,调整好坐姿。
如此,秦沐歌后背正好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像个孩子一样坐在他的膝上。
秦沐歌老实地点点头,示意容景放开自己的嘴。
他捂得太紧,她有些呼吸困难了。
见她还算合作,容景慢慢放开了手,秦沐歌下意识又想要挣扎。
虽然自己的名声早就被素云夫人两母女毁的差不多了。
但是如此被他抱着,实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