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寂雪的神情才是最尴尬的,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才背后说坏话,当然是从提醒楼九夜的好心出发,却被坏话的正主逮个正着,更加令人郁闷的是,这正主还是“毒舌”萧自在……
“管寂雪,你是不是皮痒?”萧自在丝毫没有估计对方的身份,反而懒懒瘫在楼九夜肩上,凤眼挑衅地看着管寂雪:“你以为你会弄那么几个破符,我就怕了你?”
“九夜,既然碰到你室友我就不送了。”管寂雪干脆忽视了她,直接对着辛苦憋笑的楼九夜说道,然后竟然直接转身而去!
楼九夜奇怪两人的相处模式,偏头看向微微阖眼的萧自在:“我说,你怎么这么跟导师讲话啊?”
萧自在耸肩,拖着楼九夜继续往宿舍走:“他才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他又打不过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楼九夜哭笑不得,只得被她抓着盘问跟这管寂雪去做了什么,等到回到宿舍,萧自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身上红色的衣裙带着灼烧一切的魅惑,将楼九夜按坐在**上,从上向下俯视着她:“别藏了,我都看到你袖子里那卷轴了,怎么,管寂雪打算拖你下水了?”
“果然瞒不住你。”楼九夜悻悻耸肩,摊手很是无奈道:“真不是我主动揽活儿,人家那么热心地要求我看看,我为了那个可能落到我头上的试炼名额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当然,她心里的真话是,管寂雪这人看着也不会害她,学学制符也没坏处,技多不压身不是?
“有那个时间,不如我们来研究下契约的事情吧?”萧自在撇嘴,很是不屑地瞅了瞅那有些古旧的书卷。
“那简直不能再好!”楼九夜双眸亮起,显然对于契约比对制符更加有兴趣。
“我开玩笑的。”萧自在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狡黠笑容,双臂缠在楼九夜肩上:“你就这么想知道你我的渊源有多深?”
楼九夜扶额,这人总是有本事将原本简单的事情说得无比之复杂**,而又让人找不到话去辩驳。索性不再理她,推了推她的手臂:“放下啦,勒得慌。”
“我去换件衣服。”萧自在并不在意地起身,楼九夜这才看见她火红色的长袍上蹭的黑一块灰一块的,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你跟谁打架去了啊?”楼九夜其实更奇怪的是,是能跟萧自在打成这样,竟然能将“学院最强”的衣服搞成这样,对手肯定也不是弱手。
“一个烦人的老头,不说也罢。”萧自在从鼻子里闷出一声冷哼,摆了摆手,扯着身上的袍子进了旁边特意隔出来的盥洗室。
“又一个洁癖。”楼九夜见怪不怪,楼钦鸣本身就极其爱干净,平时跟自己对练后都要第一时间沐浴更衣;刚才借着昏厥的突发状况,有幸参观了下管寂雪的“闺房”,同样的纤尘不染干净到令人发指。
到目前为止见过的几个让她印象深刻的人,几乎都是洁癖,多萧自在一个真的不多……
嘭嘭嘭!
楼九夜刚想静下心来研究研究肩上的图腾,衣裙都解了开来,露出光裸的肩膀,而那火红色的图腾也在微暗的房间中异常刺眼。
就在此刻,19层唯一的一间宿舍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敲响,门外传来尖利的女声,紧接着,一道粉红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破门而入。
“楼九夜,你个践人废物杂种给我滚出来!叫你坏我好事!你还长本事了啊,敢坏我的好事!”
楼九夜愕然转头看向门口叉腰大骂出口的楼长乐,不由得脑门三道黑线。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天生胸大无脑智商捉急,还是出生时脑袋找了地磕坏了某个神经,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这寝室可不是她楼九夜一个人,还有一个煞星一般的存在萧自在呢,这楼长乐是吃了火药晕了脑子么,就这么大咧咧闯进来……
楼九夜此刻非常想问她一句:大姐,您这么拿生命安全当儿戏,您老母知道么?
当然,现实情况是她根本没来得及说话,楼长乐已经尖叫一声手指颤悠悠地指住她的肩膀:“啊!那是什么怪东西!竟然还发红光!”
“我就知道你这践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道具,连这种邪术都用上了,真是不要脸!”楼长乐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地骂着,连气都不喘一口。
楼九夜已经从最初的匪夷所思中抽离出来,淡定无比地拉上了衣领,将长发顺了顺才从**边站起身来,转身看向楼长乐:“姐姐,你语言表达能力看来急需要提高,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你不觉得贫乏我都替你害臊,咱换点新鲜的成么?”
“你!”楼长乐从来没想到楼九夜会这么伶牙俐齿地反驳,一下子被噎在了原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眼神像要将楼九夜凌迟致死。
“你什么你。”楼九夜弯起唇角,好笑地看着对方。她从来到异世以来一直都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这位楼家的大小姐也不知是神经搭错了哪根弦偏要跟自己杠上,真是嫌命太久么?
“楼九夜你有种!你坏我的好事,就是坏楼家的好事!楼家是不会饶恕你的!”楼长乐长吸了口气,紧紧盯着漫不经心的楼九夜威胁道。
“哦?”楼九夜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挑眉望向已经愤怒到无法控制的楼长乐:“姐姐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九夜也是楼家的人呢,九夜若是得了名额也算是楼家的名额啊。”
“果然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