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像我马上要死了,而且已经讲完了遗言。
我拖着步子回到了包间。
现在是三点整,阿尔伯特的车,可能半个小时以后就会到。
我抬头看了看屋子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体液、衣服、散落的纸巾、摔倒的酒瓶。
此刻,王胖子还在短暂休息。
小媛没有了刚才的精神,跪在门口,背后胜利还在努力chōu_chā。
两个人都像病人一样喘息着。
我不能再射了,再射可能就要晕死在这里了。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一瓶啤酒递给胜利,他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彷佛打了鸡血一般,加快了chōu_chā速度。
在推送着小媛达到下一次高潮之后,就大呼一声「我不行了」,shè_jīng脱离了小媛的身体。
小媛就这样,双膝跪地,跪在门口。
jīng_yè从她的yīn_dào口流出来,缓缓滴在地上。
她彷佛,变成了一座凋像。
小媛这样,还能走得了幺?王胖子吃的药果然分量够多,他仍坚挺着,拖着步子走过来,就跪在胜利刚刚跪的位置,再一次插入了小媛。
我靠在门口,听着小媛已经沙哑了的声音,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好累。
但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过了二十分钟,我走到楼下,去看阿尔伯特的车有没有来。
然而楼下并没有新来的车。
今天似乎有一点点凉快,清风一吹,我清醒了一些,揉着自己的眼睛,决定再等一等。
我等到了三点四十,车还没有出现。
他不会不来吧。
我走到前台,问那里的服务员有没有可以叫的车,她便指了指门外。
我看到两个黑车司机,正坐在那儿抽烟、聊天呢。
不行,绝对不行,都到这会儿了,我必须尽量找一个信任一点的人。
就在这时,我余光扫到了一道光亮,回过头,一辆保时捷停到了门口。
车门推开,一个外国人走下了车。
不用说,就是阿尔伯特。
这应该是我的情敌,但是此刻看到他,我竟然由衷地感到安心。
还好,我没有忘记今天晚上要做什幺。
和阿尔伯特用英语简单交流了一下,很顺畅。
我告诉他,我马上上楼把小媛接下来。
当我上去时,我看到王胖子趴在地上,小媛完全包裹在他身下。
他还在玩命地chōu_chā着,身上的肥肉一滚一滚,似乎都要脱离。
我拿起一瓶还剩一半的啤酒,喝干,转过身,稍微停顿了一下。
对,我也懒得说话了。
我把瓶子高高举起,使出最大的力气,完全抱着杀死这个男人也无所谓的心情,重重地将酒瓶砸到了他的后脑。
瓶子像一颗炸弹一样,嘭地碎裂了。
小媛尖叫了一声,被失去了气力、只是沉闷恩了一声就被砸晕的胖子,牢牢压在了身下。
我将胖子推开,小媛却好像还没回过神来。
我正要告诉她可以走了,她却忽然炸裂般地大喊:「你疯了幺!」
也不知道哪儿来得疯劲儿,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你才疯了,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幺?」
小媛被我打懵了,过了几秒钟,捂着脸,缓缓扶着墙站了起来。
她什幺都没有说,走到屋子中央,找到了自己的上衣和裙子,套在身上。
我帮她找到了高跟鞋,让她坐在沙发上穿好。
她就这样,一言不发、双眼无神地和我走下了楼梯,走到了ktv门前。
阿尔伯特迎上来,扶着有点站不稳的小媛:「亲爱的,你没事吧……你这是……刚刚参加完……」
我点点头:「刚参加完y。
她有点累,但是没什幺时间了,赶紧出发吧。
」
小媛依偎在阿尔伯特身上,一步一步蹭着,走到了车上。
我才想起机票还在我怀里,忙跑过去,把夹着证件和机票的日记塞到了她怀里。
她两眼空洞,望着我却好像望着一片虚无:「要……要走了幺?」
我点点头:「恩,该走了。
」
她「哦」
了一声,蜷缩到车座上。
阿尔伯特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拉上了车门。
保时捷就这样开走了。
那一瞬间,我方才反应过来。
哦。
哦,就是她最后和我说得话幺。
我不知道自己还想了什幺,只知道我站在ktv门口,忽然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突然,一个温暖的臂弯环绕到了我肩膀上,把我从刚才的恍惚中唤醒了。
是小媛,她用脸颊蹭掉我的眼泪,自己却流下了更多的泪水。
「我爱你,刘锋。
」
我愣住了。
我的脑海里,被这张温柔的面容充满了,失去了一切言语。
我只有哭泣,是恸哭,不顾一切地恸哭。
她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帮我擦拭泪水:「别哭了……我不走了……我们有什幺一起面对好不好?」
看着小媛的情绪行将失控,我像勒住一匹野马一样勒住自己的情绪。
我哽咽着,抱住小媛:「小媛,小媛,你不能留下来。
我再也不要把你置身那种险境了……走吧,我们……我们已经一起面对过了。
」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拥抱着我,像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