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腾眼神凶恶,盯着她半晌,才狠狠道:“你这意思,你在府里没活路?你这意思,若身契不给你,就是和你有仇怨?你这时时想拿了身契落跑的心思永远不灭是吧?”
武梁:……
这人半天不出声,忽然凶起来,妈蛋好吓人的说。
这是终于暴了?
武梁才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暴发得爽快了,忘了把人惹毛的后果了。
可是暴就暴吧,她不想去求那没用的柔情了。若真喜欢她,拿出诚意来,用实际行动表示,她的要求明明白白的。否则免谈。
武梁挺直了腰身,不言不语。
这就是默认。
程向腾眼神便变得幽幽的,他忽然哧笑一声,也不知道是笑谁,然后盯着她,道:“你说得对,我从来就没想过给你身契。我不会给你身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着站起来,抬脚往门口走去。
武梁也从榻上站起来,冲着那背影问道:“即使因此,会断了从前所有情分,二爷也不肯给我身契吗?”
这话赤果果的威胁,有种要不给身契就彻底划清界限的意味儿。
程向腾恼极,飞起一脚踹在了兰架上,于是连架子带上面摆的两小盆兰草,一起横躺斜倒,泥石花草,骨碌碌滚洒了一地。
他回头,冲着武梁恶狠狠道:“我跟你,能有什么情分可断!”
然后甩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