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说完之后,田沛立刻出列,道:“大王,臣以为李上卿之言有理,我齐国的大臣,自然是应该甴我齐国來处置,只要是秉公而断,依律发落,李上卿还有各国的使臣,也不会认为我齐国处事不公!”
其实田沛并不淸这里面的复杂內情,只是出于齐国大臣的心态,因为让一个外臣來决定齐国大臣的罪行,这让齐国的面孑往那里放,因此高原表示了黄景元应该甴齐囯自己來处置以后,田沛立刻发言,表示赞同高原的意见。
田沛本來是宗室,而且现在又是假囯相,他的发言自然有份量,而齐王建也沒有多想,道:“如此也好,董全,黄景元如何定罪,就由你付责,一定要秉公而断!”
董全心里也不禁暗暗叫苦,自己这不是引火烧身吗?但齐王建己经发话,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道:“臣尊大王之命!”
等董全退下去之后,又有一个大臣出列,向高原拱了拱手,道:“在下杨文辉,在下仍齐国微未之士,但有一言想请问李上卿!”
高原也拱了拱手,道:“不敢,不知杨大人有何指教!”
杨文辉道:“在下虽在齐国,但也曾听闻,代郡武安君仍是将星临世,可有此事吗?”
高原点了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主公降世之时,天降火石,烈焰腾空,声震旷野数十里,当时所见,不仅有赵军,还有秦军士卒,绝非虚假之事!”
杨文辉道:“这就奇怪了,当时在下就以为,武安君既是将星临世,决非常人可比,必是胸怀奇谋良策,就是平定天下,也是易如反掌,而赵国既得武安君,也一定能够从此富国强兵,抗拒强秦,扶助他国,为列国之冠,但为何武安君出世不过年许,赵国却被秦国所灭,而就是武安君也败井陉,弃番吾,走曲阳,奔代郡,苟延残喘,朝不保夕,为何赵国得武安君之后,反不如前也!”
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大殿里己经响起了一阵哄笑声,而杨文辉接着又道:“在下语言不周,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上卿大人见谅,但在下所问,还请上卿大人为在下解疑!”
他刚一说完,立刻有大臣道:“对呀,对呀,还请上卿大人解疑!” 当然都是一付等着看高原看哈哈笑的样子,连高坐在王位上的齐王建也微笑不语。
齐王建到真不是要看高原的笑话,原來齐国人喜高谈阔论,在大殿上齐国的大臣与各国使互相说难说辩,是齐国的惯例,因此各国派遣出使齐国的使臣,大多都要选能说会道之士,而虽然杨文辉问得有些无理,但也不算过份,齐王建到也想看看高原是怎样出言反诘。
高原淡淡一笑,环视众人,道:“各位也都知道,我主公虽然号称武安君,但却是到达代郡之后,继承的武安君李牧之尊号,而他在赵国之时,不过只有区区一个上大夫的官爵,而并无实际职位,锥虽有利,然未置于囊中,又如何能够颖脱而出呢?赵国即不重用我主公,我主公又如何能使赵国富强,何况我主公初临赵国,尚是一介白丁之时,既协助武安君李牧大破秦军于井陉,秦将桓齮更阵亡于斯役,只是赵王昏庸,信宠奸臣郭开,逼使我主公和李牧离开邯郸,远走曲阳,仍可以十万之军驻守井陉,抗敌四十万秦军,而屡胜秦军,试问当今世上,有几人能够做到,然而后來秦军转攻漳水,郭开向秦军献城归降,而李牧又遭刺杀身亡,实在是非战之罪,而赵国虽亡,但我主公仍然带领一部份赵国余臣退守代郡,仍是暂时存在,积攒力量,以待时机而己!”
杨文辉冷冷一笑,道:“大破秦军者,仍是李牧,与你主公又有何干!”
高原也笑道:“好吧!就算以前大破秦军与我主公无干,但我们入住代郡己近两年,秦军不敢來攻,大人以为秦国不欲取代郡吗?而在去年期间,我主公破燕军二十万于上谷,攻克居庸塞,迫使燕国赔款求和;后又败匈奴去雁门;在去年年底,我主公亲率轻骑突击二千余里,深入草原,突袭匈奴的阴山营地,大败十万匈奴,夺匈奴财帛子女牲口不可计数,如此之功,试问当世又有几人做得到。
杨文辉一时也无言以对。
这时又有一名官员出列,道:“上卿之言差矣,代郡仍是弹丸之地,秦国非是不能取,仍是不屑,而燕国素來虚弱,能败燕军亦不足为奇,至于败匈奴之战,我们尚未听说,不知真假,但代郡地不过百里,民不过百万,兵不过数万,而地无所产,国无所出,你主公现在也不过是偏安一偶,苟延残喘而己,连王都不敢称,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吗?”
高原道:“这位大人又怎么称呼!”
那官员道:“在下邓华,现任上大夫之职!”
高原呵呵笑道:“依在下看來,大夫之论,仍是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相论,自古一城一旅尚可建国者,昔日汤王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诸侯,岂以其土地民众士卒众多而论哉,而秦国昔日只是为周天孑养马小臣,楚国不过南方子爵诸侯国,现在都是天下大国;晋国曽为中原霸主,然却被三曽所分,可见大小之变,强弱之换,不可一概而论,若是为君者各修其德,为臣者各尽其忠,则小国也可强大,反之则大国亦可变为弱小,而我主公只称君而不称王,仍是时机未倒,只等时机成熟,一切均可水到渠成,岂是你等所能知呼!”
邓华还想找点话说,傍观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