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另一时空里,张良曾多次逃过了秦国的追杀,那怕是在博浪沙狙击秦始皇,也仍然被张良逃脱了,但在本时空里,张良还有沒有这么好的运气,高原也不敢肯定,因此他当然不希望张良去冒险,毕竟这样一位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天下奇材,如果早早的陨落,那可就太可惜了。
但高原也知道,张良对韩国的忠心,决不是自己几句话能够说服,当然,从另一个角度來说,张良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因此如何能得到张良的效忠,他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态度。
忽然在高原的头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到是可以试一试,道:“子房,现在韩国的遗族们执意要起事复国,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一次起事可以得到楚国的支持,是不是?”
张良点了点头,道:“正如主公所言,确是如此!”
高原道:“你知道,我和楚国项氏的项栋还算有些交情,而且这一次出访颖川的也是项栋,因此我可以给他修书一封,请楚国或是由项氏出面,劝告韩国的遗族,不要轻举妄动,应该是可以阻止住韩国遗族的行动!”
张良怔了一怔,忽然一喜,道:“主公此法甚好,如果由楚国出面劝阻的话,一定能够让他们停止起事!”
高原道:“只是项栋并非项氏的族主,而且这些利害关系在一封信中恐怕难以说清楚,因此我想请孑房辛苦一趟,由你亲自带信去楚国呈交给项栋,并且向他陈明利害!”
张良忙道:“在下愿往!”
其实在上一次大梁之战中,张良和项栋还是有过几面之识,不过沒有深交,也不好去楚国找项栋,而有高原写信给项栋,那自然也就不同了,而高原的用意不仅是希望楚国能够出面阻止韩国的遗族,而且高原还希望用这个办法让张良离开颖川,就算是韩国的遗族起事,张良也不会参于其中,而张良也十分清楚,这一次韩国遗族起事的成功机会几乎为零,只是自己无力阻止,因此才抱着杀身成仁的决心参与起事,如果能有办法阻止这场起事,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于是高原当即写好了一封信,交给张良,又从斥候军中挑选了一个什人队,保护张良的安全,同时又给了张良五百镒黄金,让他带去楚国活动,张良对高原更是感激涕零,临行的时候再次对天发誓,如果这一次能够阻止了韩国遗族起事,自己一定会赶到大梁來协助高原抵抗秦军。
就在第二天,张良就向高原告辞,赶奔楚国而去,而高原随袁选一起赶奔到齐国,观看战船水军的训练。
代军的水军战船停泊在齐国的濮阳附近,黄河分流之后,在这里有一个小形的河套地区,水面宽广,河流较为平坦,很适合停泊船只和训练水战,加上有齐国的帮助,因此这里暂时也成为代军训练水战的基地。
高原和袁选來到基地的时候,士兵们训练得正是起劲。虽然这时是二月下旬,河水仍寒,还是有不少士兵在河水中练习游泳,而在河中还有十余艘船只正在进行训练。
而在河岸边停泊着十余艘大船,正在进行最后的修理,样式基本和高原当初驻守荥口的时候改造的战船一样,船舷为内倾,船楼为全封闭结构,外部蒙上生牛皮,分为上下两层,下层划水,上层作战,两侧开着射箭孔,每艘船上装配了四架床弩。
当然,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在一些细节上也要比上一次改装的战船细致了许多,由其是在武器上做出了许多的改进,主要是增加了火的运用,弓箭和弩箭的尖头上都捆上浸油的布片,可以点火以后射击,同时每艘船还装配了不少灌满了油脂的圆筒,可以用床弩发射出去。
高原也登上了一艘战船,观看战船的操练,只见战船在河中游走,下层的二十支桨橹齐摇,随着指挥的旗号,或是左冲,或是右旋,十分灵活,而左右两侧箭矢齐射,床弩开放,丝毫不受战船的起伏晃动影响:“嗖嗖” 之声不绝于耳,在河水中激起了不少的水花。
训练的结果也让高原十分满意,只是比战船的操作,当初自己在荥口时训练的到是要高明得多,看來这几个冃來,袁选到是下了一翻苦功夫,就算是秦军釆用水灌大梁之计,靠这样一支水军,也足以抵挡一段时间,估计秦军是不会想到的。
从战船上下來之后,袁选又招來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对高原道:“主公,这是我们招募的一位老船工,叫做周浩,他在黄河上使了近五十年的船,什么样的船都使过,而且在魏国境內的黄河水道走了不下上千次,对这一段的黄河水道的水文、暗流、暗礁都十分清楚,号称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在黄河上行船,这一次我们的船工操船技术,都是由他亲自训练的!”
周浩向高原施礼,道:“小人参见主公!”
高原道:“不必多礼,起來说话吧!”
周浩站起身來,站到一边。
高原又道:“我刚才看了战船的训练,你训练的船工果然很不错,也算是为我们代军立下了一大功劳,我一定会重重奖励你的!”
周浩赶忙道:“多谢主公,其实袁将军己经奖了小人不少铜钱,比小人这五十多年跑船的还要多,而且小人的三个儿孑也都被编入船工,每个月的饷钱要超过以前一年的收入了!”
高原笑了一笑,又问道:“周浩,你在黄河上跑了五十年的船,对黄河的涨水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