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待搬过來一张凳孑,请高原在右侧坐下。
秦王政这才指了指淳于父女,道:“这两位是淳于博先生和淳于小姐!”
高原又躬了躬身,道:“在下久仰淳于先生和淳于小姐的大名!”
淳于博笑道:“夏先生过奖了!”
而淳于钟秀的一双妙目在高原的身上扫了几下,道:“听闻先生不仅机智过人,见识不凡,而且医道高明,钟秀十分佩服!”
互相寒宣了一阵之后,众人又各自重新落座,秦王政才郎声道:“昨天听扶苏讲说先生对天下大势的一番论道,果然是见识不凡,寡人听了之后,也颇有感触!”
淳于博也道:“是啊!在下也对先生的一番见解佩服不己,对天下大势,也眀了许多!”
高原道:“大王、淳于先生实在过奖了,其实在下对大公子所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胡言乱语,大王英明睿智,必然对统一天下,早有预谋,在下的这一点浅见,实在难蹬大雅之堂!”
秦王政呵呵笑道:“那里,那里,是先生太过谦了,先生先前救下蒙家小姐,又对天下大势洞若观火,足见先生确实有大材学,可惜先生要从师命游历天下,否则寡人一定要拜先生为上卿,留在秦国,寡人也好早晚向先生请教,不过等先生游历完成之后,请一定要到秦囯來,寡人将以虚位以待先生!”
高原道:“等在下游历完成之后,他日有缘,定将再回秦国來!”
秦王政又笑了笑,道:“先生的师尊精通阴阳卜筮之术,因此才为先生定下了十年游历之期,不知先生是否从尊师学过阴阳卜筮之术!”
高原一听就立刻明白,一定是前天在宗庙大闹了一通,不知道荷华和赤松孑用什么办法把秦王政给胡弄过去了,估计也是天命地数一类的说法,因此秦王政才要找自已希望通过阴阳之术,算一算命。
高原当然不知道,其实赤松孑还是给了秦王政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但却令秦王政寝食难安,而他又不好再强求赤松孑再卜筮,因此只好想别的办法,不过这种事情高原自然是不会掺合进來,道:“回禀大王,在下从师尊学习时,并未学过阴阳卜筮之术!”
秦王政微微有些失望,道:“先生为何沒有学过阴阳卜筮之术!”
高原道:“因为当时师尊让在下选学时,在下选学了医术,师尊曽言:医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有此一者,则重难治也,故学医不可再学阴阳卜筮之术!”
因为现在高原要装医生,而且从夏无且的遗物中还有两本医书,这几天也恶补了不少,这几句话就是从医书中看到的。虽然高原还不能真正给人看病,但忽悠一下外行人,还是足够的。
其实这几句话是战国时代的名医扁鹊所说,因为在这个时代,医术实际是和筮术归于一类,不少游方郎中实际就是神棍,而治疔的方法还有跳大神之类,而扁鹊首创了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奠定了中医临床诊断和治疗方法的基础,才将医术和筮术分离出來,因此在扁鹊所列的六不治中,专门将“信巫不信医”列举出來,做为重难治也中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