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端着一杯酒,正要饮下去,但这时只听在大帐外一阵大乱,人叫马嘶,声音吵杂。
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冒顿又将酒杯放下,皱了皱眉,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闹得很?”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卫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帐,道:“禀报单于,大事不好了,我们的营地遭到了袭击,有人袭击我们。”
冒顿的心里一颤,手中的酒杯顿时跌落在地,一杯美酒,全部都沷洒在羊毛地毯上,而这时辅公衍还能沉得住气,立刻问道:“是什么人袭击我们,看淸楚了沒有?”
那卫兵摇了摇头,道:“天色太暗,所以看不淸楚。”
冒顿勃然大怒,一手抓起了酒壶,向那卫兵狠狠的砸了过去,道:“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小事都弄不清楚,还要你们做什么?”
那卫兵躲闪不及,被酒壶击中了额头,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而伺候两人的几个女奴也吓得惊叫了一声,向左右躲闪。幸好这时辅公衍还稳得住,忙道:“单于息怒,现在到底是谁攻击我们,尚不得而知,就是发火也无济于事。”
冒顿对辅公衍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而且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发火也没有用,因此免强压了压怒火,道:“先生说得是。”然后又对卫兵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给我滚出去打听清楚再来见我。”
那卫兵听了,立刻手捂着伤口,跑出了大帐,而这时辅公衍道:“单于,我们现在不可在大营里等着,还是出去看看再说!”
冒顿也点了点头,道:“就依先生,我出去看看。”左右一看,只见四个女奴都躲到帐蓬的角落里,一个个都吓得脸白苍白,蜷着身体,抖成一团。
这个时代,华夏各国基本都实现了封建化,奴隶的人数也大量减少,而且一般的贵族也很少随意打杀奴隶,但在草原的游牧民族仍然还是以奴隶制度为主,奴隶基本都是攻击其他部落掠夺来的,地位只相当于会说话的牲口,再加上匈奴人的性格较为粗野,一言不对,或者是一念之差,对奴隶都会随意打杀,有时会因为生气,连杀好几个奴隶泄忿,甚致会把奴隶当活靶子来比射术。因此见冒顿发火,几个女奴顿时都吓得不轻,但又不敢逃出帐蓬,只好躲在角落里,生怕冒顿会拿她们出气。
这时冒顿又怒吼了一声,道:“还躲在那边干什么,快给我披甲。”
几个女奴听了,也只能颤抖着过来,帮助冒顿整衣披甲,总算是冒顿现在没心思对她们发火,因此穿好了盔甲,拿起了佩刀之后,就和辅公衍一起走出了大帐,而几个女奴才松了一口气,都不约而同的瘫软在地上。
两人匆匆的走出了大帐,只见帐外己经聚集了不少的匈奴士兵,还有风易、云绮等白灵族人也都出来了,而吵杂声音更大,还夹杂着不少的喊杀惨叫声音,看看左右四方,似乎那一方都有,而且到处都是火光。
冒顿的头上也不禁有些冒汗,喃喃道:“到底有多少人来袭击我们,怎么到处都是?”
就在这时,只听在西南方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匈奴士兵的惨叫声音,一支骑军杀到了面前,骑士的人数虽然不多,大约只有二百人左右,但都是一色的青铜盔,青铜片甲,手持长枪砍刀箭弩不等,为首的骑士是一匹赤色巨马,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了一大截,在马边还有一只一身白毛的大狼,十分显眼。
风易一见,也不禁吓了一大跳,赶忙来到冒顿和辅公衍的身边,道:“单于,辅公先生,那个骑赤色大马的就是高原。”
冒顿和辅公衍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高原会带领着人马杀到这里来吗?
原来阿燃史乞沬向高原建议,对匈奴前部军队的剩余人马再发动一次夜袭,但高原却认为,再向匈奴的前部军队发动夜袭的意义不大,虽然从战术上来说,尽管匈奴军队加强了戒备,代军取胜的机会仍然很大,但从战略上看,却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因为就算代军的夜袭成功,击败了匈奴前部军队的剩余人马,但仍然改变不了大局,匈奴的兵力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而且前部军队的连续败阵,很有可能让匈奴军队提高警惕,如果匈奴因此而改用稳妥战术,步步推进,对白灵族的大队来说,是相当不利的,现在高原最希望匈奴大军会不顾一切,向白灵族大队建立的防御阵地发动全面进攻,只有如此,才能够消耗匈奴军队的锐气,彻底击败匈奴大队,解除危胁,好返回代郡去。
因此高原才决定,绕过匈奴的前部军队,直接袭击匈奴的大队。
这个决定虽然看似冒险,但仔细一想,成功率仍然不小,因为匈奴的前部军队曾经在在兀儿鲁湖驻扎过,因此匈奴的大军前来,肯定也会在兀儿鲁湖驻扎,一来是路熟,二来是靠近湖边,有水源可用,而代军的斥候曾经到达过兀儿鲁湖一带地区探查,道路并不陌生,而代军全是骑军,来去迅速,完全可以实现这一次突袭。
而且因为兀儿鲁湖离得太远,在中间还有匈奴的前部军队挡着,因此匈奴的大军决不会想到代军会绕过前部军队,直接来攻击匈奴大军,不会有所防备,代军突袭成功的可能性是相当高的。
另外这一次突击的目地,并不是要歼灭多少匈奴军队,而是激怒匈奴的单于,或是辅公衍,因为主力军队被敌人袭击,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