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船上按下去的火,此刻又烧了起来。
南宫烈焰呼吸渐促,忙抓住她作怪的手,低低道:“小雪儿,别闹了。”
上官馥雪却是嘟起嘴,不高兴地将他的手又按了上去,“你的手冷,还不能碰了?”
南宫烈焰低咒一声,沉着呼吸,被她抓着的手好似不受控制,慢慢往下滑去,挑开那小巧的袢带,便是一片雪嫩。
他紧紧盯着那里,眼底的火便腾了上来,低叹了一声,便再往下勾落了裙带,一手粗鲁地揉了上去,另一手则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他的身上一片凉滑,上官馥雪身上火热难耐,不觉伸手探了进去。
南宫烈焰被她撩得浑身一颤,啃啮的动作便更加恣意了几分。
上官馥雪像是见到了好玩的游戏,像是要追上他的步调一般,大胆地与他追逐起来。
南宫烈焰见她这样主动,又是大胆,虽然知道多是那媚香的原因,大喜过后,却起了平日与她玩闹的心境,想要逗她一逗。
他往前一挑,上官馥雪便紧追上来,他忙又一退,不让她得逞。几番下来,上官馥雪没占到半点便宜,便急切起来,索性翻身过来,将他压在身下,半坐在他身上。
在他火热的目光里,轻舔嘴唇,去解身上的兜衣。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刻意在挑战他的忍耐力,指尖轻挑,勾上肩带,才慢慢去扯落带子。
前一刻的她,像是纯真的精灵,古灵而精怪。
这一刻的她,像是暗夜的妖姬,妩媚而张扬。
不管是哪个她,在南宫烈焰眼里都变成了一种难解毒药,他褪了往日的桀骜,褪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变成一头隐忍却贲张的狼,随时等着扑上去狠狠撕咬,恨不能将她整个都吞到肚子里。
满意地听到他喉间的轻哼,上官馥雪得意一笑,低身来吻他。她刚才处于被动,全是本能地追逐他的节奏,此时主动却又笨拙不堪,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贴上去,狠狠地揉。
这种感觉不太好,甚至将刚才积蓄的情思都褪去了几分。
南宫烈焰眉头一皱,早没了耐性,直接翻身过来,夺回主导权。
上官馥雪低低一叫,仰脖想要求得更多,与他厮磨起来。
南宫烈焰顺势用吻描画她的曲线,将她的身子一一吻过,低喃一声:“但愿你清醒的时候,不要怪我。”
他的吻绵绵密密,上官馥雪也不甘示弱,伸手来拉扯他的衣服,大胆地解了他的袍子,抚了下去……
南宫烈焰身子一紧,一声急喘,忍不住拿身子去磨她,“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便随手将扯落大半的袍子一扯,扔到了一边,不着片缕。
上官馥雪动情一叫,自发贴了上去,不耐地蹭了蹭。
南宫烈焰发狠将她咬住,拿腿压住她,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索性将心一横,做最后一击……
胸口却没来由得袭来一阵钝痛,一股腥甜急涌上来,他忙将头一偏。一口血,便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他看着溅在被面上的一片猩红,胸口痛不可遏,便顷刻想起五年前那人狰狞的笑:南宫烈焰,此毒之妙,就在不可动欲。要想保命,唯有无欲无求!
上官馥雪见他没了动作,竟是急得低泣了起来,挣着起身缠住了他,凑上来便要再吻,“你怎么了?”
南宫烈焰怕她看见自己嘴边的血迹,忙扭脸将血迹擦掉,轻轻一笑,“有点累了。”
上官馥雪不高兴地嘟囔道:“我还没玩够呢。”
南宫烈焰此刻清心一片,早没了兴致,惨然一笑,手上却是温柔,轻轻拿开他搂住自己的手,“小雪儿,还是不要玩火了。当心你清醒的时候,要怪我。”
上官馥雪却显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缠上来抱住了他,“可我想玩,怎么会怪你呢。”
南宫烈焰目光扫过她的玉白肌肤,心头又是一荡,一个急喘,耐不住忙将身边的被子一扯,裹住了她,柔声哄道:“好雪儿,时间已经不早了。快睡吧。”
上官馥雪却是一脸不高兴,不管不顾起来,一下子又吻了上来,“可我偏要!”
南宫烈焰伸指飞快一点,上官馥雪哼了一声,便眼一翻,睡了过去。
南宫烈焰忙垂眼揽了她,将她安置回床上,又穿回衣服,才和衣躺在了她身边。
但只要一闭上眼,他的脑子里还是没来由地会想起那句话:
南宫烈焰,此毒之妙,就在不可动欲。要想保命,唯有无欲无求!
世间多纷扰,有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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