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慌忙又摆手说:“小姐,不是的!”
“不是吗?”上官馥雪有些不高兴。
“绿意说的没错。”孟氏突然道,她抬头望着上官馥雪,目光坚定却柔和,“小姐,你变得生疏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很多时候,你变得就像裹在茧里的虫子一样,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掩饰起来。让我们无法了解。我们有时候担心是因为那件事对你造成的打击,我们想安慰你。但你总是用虚假的笑容来回应我们,让我们感到无措。偶尔,我们也认为对你放任自流才是好的。但,你却越走越远。远到,”孟氏喉间忽然哽了一下,艰涩地续下去,“远到我们快要不认识你。”
上官馥雪看见了孟氏的眼泪,像是一种对她的指控,让她感到心中有些发沉,她定定地望着孟氏,缓缓道:“那,现在我要回头的话,还算晚吗?”
孟氏明显一愣,和剪影、绿意面面相觑,苦涩一笑,“当然不晚。”
“你会看到我的真心的。”上官馥雪只是道。
孟氏犹疑地打量着她的表情,上官馥雪现在或许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但她的改变不过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还不至于会到“禀性难移”的地步。而且,孟氏更愿意相信,上官馥雪这句话是真的。
“现在,”上官馥雪俏皮地挑挑眉,“可以走了吗?”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抻了抻,含糊道:“你们要是不累的话,可以继续站在这里,我要先回去睡了。”
三人面面相觑,很快发现,这显然已经是之前的上官馥雪了。
三人相视一笑,各种怅然瞬间散去。说笑着,回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仍是艳阳高照。
上官馥雪走出房间,竟然又做起了生疏的运动,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三姐!”上官妙云走出房门,便看见上官馥雪在门口做着奇怪的动作,不禁好笑又好奇地跑上来,“你在做什么呀?!”
上官馥雪瞅了她一眼,有一瞬间的奇怪,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一件事,甚至还吓得浑身发软,怎么现在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难道她也像自己以前一样没心没肺?
“我在做运动。”上官馥雪笑了笑,“你也可以来做做看。”
“有什么用吗?”上官妙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上官馥雪看着那一点瞳仁,就像是纯净的水晶一样,不禁莞尔,“生命在于运动嘛。”
“生命在于运动?”上官妙云歪着脑袋,表示不解。
“就像我之前说的,多动动,对身体有好处。”
上官妙云半知半解地“哦”了一声,便笨拙地学着她的动作做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
“三姐,你不累吗?”上官妙云早就有些气喘吁吁的了,但看着上官馥雪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又逞强地坚持了一会儿。
上官馥雪瞪了蹬腿,摇摇头,“妙云,你要是不锻炼的话,待会儿连锄头都拿不了哦。”
上官妙云出乎意料地翻了个白眼,用着蚊子一样的声音道:“我这会儿练了,等会儿也拿不了锄头吧。”
上官馥雪正好瞥见她这孩子气的小动作,不禁愣了一下,忽然发现她这个动作跟自己很像,一下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妙云!你也太好笑了!”
上官妙云却反倒怔住了,在大户人家的教养里,女孩子可不能笑得这么粗鲁,这太不矜持了!
不过,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