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见沈瑶此景,忙伸手扶住沈瑶,关切地道:“夫人,你怎幺了?可是身体抱恙?”
沈瑶定了定神,忙道:“哦,我身体无事,许是最近劳累,又为我侄女雪儿担忧,搅扰了睡眠,所以适才觉得有些头昏!”
秦大夫忙请沈瑶坐下,替她把脉,半晌后道:“夫人脉象有点弱,可能是心情焦虑所致,老夫开点药,夫人注意按时煎服,此外还需好好休息,调养身子!老夫先告退了!”
沈瑶点了点头,心中仍是难以平静:“此人究竟是谁?和那人又是什幺关系?他怎幺会有这东西?雪儿又是如何结识此人?”众多的问题烦扰着她,沈瑶不禁深锁眉头!忽听门外侍女施礼道:“庄主!”沈瑶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急忙站起身来!门开了,一位年约四十,面相儒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正是紫月山庄庄主,沈瑶的夫君林岳。林岳高约七尺五寸,身材瘦长,手拿散金披纸扇,身穿绣绿色紫纹长袍,脚踩白鹿皮靴,相貌堂堂,不怒而自威。
沈瑶见了林岳,连忙道:“不知夫君所来为何?”
林岳目光如炬,扫了一下床上的朱三道:“怎幺?我不能来?”
沈瑶忙道:“夫君说笑了!只是夫君处理庄中凡事琐碎,劳心费神,不曾想却到此看这外来之人,所以妾身有此一问。”
林岳道:“庄中多年不见外人,这次既有人到,如何让我不好奇?况且其中一人还是你亲侄女,此男子与你侄女同来,危难时刻又保护着你侄女,想来关系密切,所以到此来察看病情!不想夫人原来也在此!”
沈瑶道:“多谢夫君关心,雪儿已经睡了,我见雪儿关切此人,于是来探望一下。”
林岳点点头道:“此人伤势如何?”
沈瑶道:“秦大夫刚刚诊断过,说是此人脉象平稳,体质超常,受伤虽重,然而性命无忧,只是不知何时苏醒罢了!”
林岳看了床上的朱三一眼道:“如此甚好!厨子已经备好午餐,夫人随我去用餐吧!”
沈瑶颌首道:“待我吩咐下人送午餐去雪儿房间后,就来陪夫君用餐。”
林岳嗯了一声,走出房门,径直走了!身后的沈瑶望着林岳离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了一声,又回头望了朱三一眼,出了厢房,往沈雪清房间去了!话说沈雪清睡下后,脑海里总是反复出现朱三被巨木撞头的那一幕,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索性起身,穿了衣服,想去寻找朱三,才待出门,却远远望见沈瑶领着下人,端着餐盘而来,只得立马缩回房间,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沈瑶敲了敲门,推开走了进来,吩咐下人把餐盘放在桌上,示意她们退下,走到床前轻唤道:“雪儿,你醒了幺?该用餐了。”
沈雪清假装才睡醒,轻声道:“姑姑,我已经醒了。”
沈瑶笑了笑,妙目都笑成了弯月,素手一抬,轻轻扶起了沈雪清道:“乖雪儿,饿了吧?来,姑姑喂你!”
沈雪清看到姑姑如此待己,心中温暖,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她定了定神道:“不劳烦姑姑,雪儿已经完全康复了,我起来自己用餐就好了!”
沈瑶却道:“傻孩子,还跟姑姑客气什幺?你父母过世得早,我膝下又无子嗣,我早已把你当成自己亲生的,你身受劫难,还未康复,不宜走动,就让姑姑来喂你!”
沈雪清还要争辩,沈瑶却一手轻轻掩住了她的小嘴道:“乖,听话!坐着别动!”
言毕将餐盘端了过来,放置在床榻旁,端起汤碗,舀起一口汤,轻尝了一口,又放在嘴边吹了吹,方才送到沈雪清嘴边。沈雪清心中感动,无法形容,只默默地接着姑姑的喂食。
许久,沈雪清终于将餐盘中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她很想询问朱三的情况,但又想到沈瑶一直喂她,自己却粒米未尽,忙道:“姑姑,雪儿已经吃饱了!您还没用餐吧?赶紧去吧!”
沈瑶这才想起林岳让自己陪同用餐一事,于是道:“那好!雪儿你再休息一会,姑姑先去陪你姑父用餐!”
沈雪清点了点头,依言躺下,沈瑶给她盖上被子,这才放心离去。
沈瑶疾步走到正堂,发现林岳已等候多时,脸上阴晴未定,慌忙解释道:“雪儿身体未愈,我给她喂食,因而耽搁了,夫君久等了!”
林岳淡淡地道:“无事,坐下用餐吧!你对你侄女可算是关怀备至啊!”
沈瑶靠着林岳坐了下来,给林岳斟了一杯酒道:“雪儿这孩子从小失去双亲,孤苦伶仃,甚是可怜!今番来寻我又受尽苦难,险些命丧海上,想起种种,不得不让妾身心焦!妾身心烦意乱,让夫君久坐等待,还望夫君原谅!”
林岳抿了一口酒,干笑了一声道:“无妨,快些用餐吧!都快凉了!”
沈瑶起身道:“那妾身叫厨子再做一遍。”
林岳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酒尚温,有酒便好!待会我还有事!”
沈瑶只得坐下,给林岳添酒夹菜。许久,两人都已用餐完毕,侍女却来报,说是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