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赵管教驾车来到了我家,说是要接我去学校,我挺感动的,不过我又有些好奇,当初老驴说过来接我的,只是为什么会变成了赵管教。
“赵哥,老驴怎么没有来?就是之前我们一块过去问路的那个人。”我坐到了副驾上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哦,你说那个老驴啊,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他送你回来之后便拐到我了那里,托我在今天过来接你到学校,我一听说直接就答应了,也没多想,不过后来从你师伯那里知道,他那晚回家后就疯了。而且每天都会拿着一个小草人,嘴里还一直嘀咕着放了我吧之类的话。”赵管教稍微一想便说了出来。
小草人?突然间我想起了他送我回来时的那一幕,难道说是半路撞到的那个草人吗?想到这里我不禁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虽然我是一名茅山弟子,但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还是有一丝惧怕的。
好在除了老驴,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前往学校的路上并没有晕车,也许是因为陆宇父亲的事情,亦或者是因为老驴的事情吧。
陆宇的父亲我就不说了,老驴虽然喜欢爆粗口,但此人性情豪爽,不拘一格。真是可惜了,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再次踏入那个鬼村,一定要去探个究竟。
赵管教一直将我送到了学校门口,本来他说是要开到宿舍楼下的,不过被我拒绝了,他开的可不是私家车,而是少管所的车,如果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开进去,别人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情呢。
跟赵管教打了声招呼,他便驱车朝着少管所的方向开了过去,起初还想到师伯那里转一圈的,回头一想还是算了,用师伯的话来说,有缘还会再见的。
不过说来也是,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解晓鹏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有没有将我教他的辟邪符给熟练的画出来呢?呵呵,希望下次遇到他的时候可以让我眼前一亮吧。
距离学校开学还有两天,所以学校里面已经热闹了起来,不过走了半天也没有碰到一个熟识的人,可能他们还没有来吧。
我先进入了寝室里面转悠了一圈,钱旺、祝明朝、张庆宇跟萧强已经来了,他们似乎还沉寂在春节的喜悦之中,侃侃而谈,不过谈的都是一些放了什么什么炮,收了多少多少压岁钱之类的话。
“哎呦,这东西谁带来的啊?幼稚不幼稚,竟然玩这东西。玩这东西也就不说了,能不能弄个好看点的。”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约莫二十公分高的玩偶,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叫难看啊,这叫艺术懂吗?我倒是觉得这东西挺好看的。”张庆宇听到我说那玩偶丑,顿时不乐意了。
“行行行,我不懂艺术,反正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东西挺丑的。”说话的同时我将那玩偶拿在了手中,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玩偶两只眼睛大小不一,嘴巴血红血红的,就像是被人抹上了鲜血一般。
突然间,我好像看到那玩偶朝我眨了眨眼睛,于此同时好像还听到了一句什么话。
“你说什么?”我以为是张庆宇在跟我说话,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
“我没跟你说话呀。”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玩偶,它的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并没有眨动过的迹象。
或许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眼花了吧。
不过还别说,这玩偶虽然样子是丑了点,但握在手中的质感还是不错的,恩,就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皮做成的,细腻而温暖。
“得得得,别看了,对于你这种不懂艺术的人来说,是欣赏不了它的美丽的。”张庆宇撇着嘴巴将那玩偶从我手中抢了过去。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艺术,这小子回去的这一个多月经历了什么?一开学就把艺术这个词给挂到了嘴边,他懂什么是艺术吗?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吧。
我之所以拿起那东西就是好奇而已,既然他已经抢了回去,我也对之失去了兴趣。
我爬到我的床铺上面从我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堆黄纸跟朱砂,我打算再去画一些辟邪符,之前去墓里的时候,几乎给用完了。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画一大堆的辟邪符,不过现在来说,只是辟邪符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求了,我还要画一些镇尸符,五雷符等符咒,毕竟直接用符咒的话可以省去念法咒的时间,虽然威力小的许多,但是在紧急情况下还是不错的选择。
我拿了东西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瓦房之中,还是这里安静一些,没有人会过来打扰,哎,不过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距离毕业已经不远了,到时候何去何从还是个未知数,或许我会考上一所不错的高中,亦或者会回到家中跟师父一起斩妖除魔吧。
我使劲的甩甩头,想要将心中的杂念给摒弃掉,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无奈之下,我将材料放在了桌子上面,准备先将屋子里给收拾一番,虽然说屋里并不脏乱,可我为的就是把心静下来。
打扫卫生用去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可心里还是无法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着,我皱着眉头脱下了鞋子,盘膝坐在了床上。
我将双手放在了丹田的位置,一次次的做着深呼吸,想要使心静下来,就连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入了定。
我感觉我进入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