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让尉勉对她说出一句相信,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件让他感觉如此艰难的事情了吗?
这一刻,尉勉的表情和他的沉默让彻夜别的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到了当初自己在向彻筠怡解释的时候,彻筠怡的那句“不仅投钱,还撒谎”。【本书由】
所以,对于不相信自己的人来说,越解释,只会让对方越厌恶,越看不起,是吗?
直到现在,彻夜依然很渴望能从尉勉口中听到她希望听到的那个答案。尽管她知道她和尉勉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没有了未来,但那个回答就当是尉勉给她留下的最后一份美好,难道都不行吗?
此时,看着尉勉那张犹豫的脸,彻夜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既然争取不到,那就不要让别人为难了吧。
与其被别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倒不如洒脱的给对方一个说再见的理由。
“好了,你不用那么为难,我也不是一定要让让你一个让你违心的答案。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连烫伤初夏这种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彻夜心想,也许她这样说,才是尉勉最想要听到的吧。
彻夜话毕,尉勉抬头,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才那几句话是从彻夜口中亲口说出来的。亏他还因为自己有可能对彻夜造成了冤枉误解而感到愧疚。
彻夜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故意,也让尉勉侧面印证了,他并没有因为初夏的状况而被蒙蔽双眼。
按理说,尉勉会因此感到心安,但他却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感觉。
他不仅一点心安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心痛。没想到,他尉勉爱上的女人,竟是如此的不堪。
“彻夜,你好狠。”尉勉说。
“我是连‘就算怀上了你尉勉的孩子,我也一定会把它打掉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的人,又能善良到哪里去?”
看着彻夜露出横眉冷对的表情,和说话时淡漠的深情,尉勉真的很想知道彻夜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难道她连一分一秒的犹豫都没有过吗?
像他这种铁血男人都没有办法这么轻易看轻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彻夜又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既然你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那你还来这里干嘛?你是因为仗着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所以特地来说这些恶毒的话吗?
如果识相的话赶紧走,我这一秒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可不保证你下一秒能完好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
说到这里,飘荡在空气中尉勉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尉勉那艰难着向前的脚步。
尉勉和彻夜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连一米都不到,但尉勉却走了足足半分钟才走到和尉勉面对面,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的距离。
感觉到尉勉的靠近,彻夜心里浮上一抹莫名奇妙的心虚。她不仅不敢正视尉勉,把眼神换到了另一边,还下意识的想要逃。
就在彻夜的左脚才刚往后退了一步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股很大的力量被施加到了彻夜的手腕上。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尉勉死死擎住,动弹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彻夜突然被吓得什么也不敢说,甚至还忘记了挣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推到了冷冰冰的墙上,贴着。
“嘶——”
隔着被雨水浸湿的睡裙,冰冷的墙壁传来一阵浸骨的寒意,渗透进彻夜的心里,惹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场景怎么那么熟悉,怎么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这让彻夜突然想起,她和尉勉住在酒店里的那一夜。
那个时候在浴室里,尉勉因为担心冰冷的墙壁冰到彻夜,他特意用莲蓬头里喷出来的热水,把冰冷的墙壁冲暖了之后才让她靠上去。
如今,人是,却物已非。
彻夜的反应让尉勉心尖一颤,心疼的感觉在这一刻依然存在。尉勉却丝毫没有把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表现出来在彻夜面前,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你知道为什么你闯下这么大的祸,把初夏害得那么惨,你还能好端端的现在这里,没有受到一丁点的惩罚吗?”
彻夜不语,尉勉继续说。
“因为在送初夏来医院的路上,初夏说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你推的,不关你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求我不要怪你,更不要伤害你。”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尉勉甚至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要把这句话吼出来一样。
尉勉只是想让彻夜知道的是,初夏就算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她依然惦记着彻夜,对她也没有一丁点责怪的意思。
而彻夜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仅让初夏失去了肚子里的宝宝,还害她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后,居然还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那么大言不惭的话。
这样的一个女人,得是多么的狠毒啊!
彻夜庆幸,幸亏彻夜没有怀孕,不然的话,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生出来教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彻夜愣住,不停的在脑海里回荡着尉勉刚才说的那句话,每回荡一次,彻夜都感觉自己的理解出了问题。
彻夜怎么能受得了,尉勉之所以没有对她怎么样,竟然是因为初夏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还帮她求了情?
初夏有没有帮她求情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不用猜都知道这绝对时候是初夏展现自己“演技”的时候。
最最重要的是,尉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