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他说了让他别过来,可他就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还有,我和沐彦是刚刚才和好的。他带着我最喜欢吃的菜来跟我道歉,我总不能绷着不给他这个面子吧……”
彻夜一边解释着,一边因为尉勉越凑越近的脑袋,而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得完全躺在了沙发上。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姿势也显得更加亲近。
“想不到你彻夜竟然会这么‘善良’,居然会对一个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那么宽容。早知道是这样,我还真觉得我当时救你救得有点多余!”
“尉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知道,沐彦当时并不是真心想要害我的,他只是一时想不开做了件偏激的事情,其实他这个人本身并不坏,而且他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没有理由不原谅他。”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呵!”尉勉冷哼出声,“彻夜你没有搞错吧!我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沐彦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要说你唯一的亲人,我尉勉是你的合法丈夫!我特么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是沐彦!”
“尉勉你这分明就是对沐彦有成见,你是我的合法丈夫那又怎样?从沐彦出生那天起我就和他生活在一起,而我和你认识才两个星期都不到!亲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呵!丙然是把沐彦当亲人了,这才见了一面,你彻夜整个人和我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有人撑腰了是吧?早知道有人撑腰,你怎么不去求沐彦帮你查彻筠怡的死,要来求我啊!”
“那还不是因为……”
彻夜扯着嗓子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谁知她这半截话却被尉勉给截了过去。
“还不是因为我把你睡了是吗?!
彻夜你既然这么不情愿你早说啊!早知道你有沐彦撑腰,在酒吧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我啊?说不定我还会念你是只雏,多撒点钱给你!
在我尉勉眼里,女人连件衣服都算不上,别人叫你一声总裁夫人,你还真就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彻夜!不想待就特么的给我滚!少特么的来恶心我!”
“走就走!”
在这气头上,彻夜其实一句也没听明白尉勉到底说了什么,就只听清楚了那句叫她滚。
彻夜伸手去推尉勉,两只手却精准的被尉勉给抓住,瞬间她的手腕上就出现了好几条的勒痕。
“想走?!那也得要伺候完我才能走!”
话刚说完,尉勉就对准彻夜的嘴巴咬了过去,两只手也不老实,三两下就把彻夜的衣服给扯了个精光。
也就是在尉勉咬上她的唇时,彻夜才感觉到尉勉鼻息间浓重的酒气。
紧接着,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索取,这才刚开始,彻夜的承受力就已经被用光了。
没过多久,彻夜就晕了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是清晨前蒙蒙亮的光景。
彻夜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客厅里,而尉勉已经没有了踪影。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厅里狼狈不堪的模样,第二眼看到的则是自己身上那些已经分不清是之前的伤口还是新添的瘀痕。
彻夜艰难的从原地站了起来,可是却因为全身无力,又噗嗵一声坐到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倒下去就爬不起来了似的。
彻夜从地上捡起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套在身上,索性就这么直接坐在了凉如冰的花岗石地板上。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每一处青紫的痕迹,脑袋里闪过尉勉昨晚极尽疯狂的样子。记起她是怎样和尉勉吵起来的,而尉勉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也像放电影一样,从头到尾在她的脑袋里闪现了一遍。
最后,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尉勉“不想待你特么就给我滚”这句话上。
彻夜坐在地上,轻轻依靠在沙发低端,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放弃的感觉。
她和尉勉结婚已经两个星期了。特别是在她养伤的这几天,尉勉对她的好让她稍不留意就心动了好几回,以至于让她都快忘了她为什么会嫁给尉勉的原因。
彻筠怡的死因,至今没有任何的进展,而她却已经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还对尉勉动了情。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是尉勉随手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替代品吗?
就算初夏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又怎样?难道在尉勉的心里就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更何况,自从那天见了褚瑕之后,彻夜有种很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初夏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算褚瑕并不是初夏,但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彻夜觉得自己正够乐观的,既然坚信了初夏的存在,她竟然还会理所当然的贪图尉勉对她的好。
不过现在也好,经过了昨晚的事,尉勉对她的态度她也心知肚明了,既然尉勉不想再继续被恶心,那她就如他所愿,“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