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尉勉你别那么幼稚好吗!我明天就要和齐远订婚了,你还一个劲儿的让我收下你的卡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倒是收下你的卡了,如果哪天被齐远看到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人呐,果然是一冲动起来就无法正常支配自己的语言和行动。而此时的彻夜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以至于彻夜刚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多冲,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内容有多伤人。
彻夜一点都不想把齐远扯进来,事实上关于这张卡的归属问题也和齐远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她这一急之下说出的话,却让齐远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也让尉勉很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了,彻夜之所以不接受他的这张卡,其实是不希望让齐远误会,是在顾及齐远的感受。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彻夜明显感觉到尉勉的神情不自主就变得暗淡了许多,也没有再把卡交还给她。
这样尴尬的对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几秒种后,尉勉率先开了口,语气冷淡,“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的本意也不是要给你添麻烦,所以……这卡,我也就不会再勉强你收下了。”
彻夜一听尉勉这样说,马上意识到尉勉肯定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肯定以为她是因为不想影响到她和齐远的关系才不收这张卡的。
虽然这并不是彻夜想要表达的意思,甚至在尉勉理解到这样的意思后,彻夜的心里是相当难受的,但她却并没有想要解释,也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因为她知道尉勉的脾气,如果她把自己的话解释清楚了,尉勉必定还会要她收下那张卡。与其那样,倒还不如让他自己放弃。最重要的是,她明天,不对是今天,她今天就要和齐远订婚,她现在和齐远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她难道还怕会被尉勉误会什么吗?
“嗯”,彻夜咬着牙,轻轻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到,“对了,你刚才好像说的是别的东西,是什么啊?”
尉勉显然还没有从彻夜刚才那句话中缓过神来,略微愣了一下,说,“你还记得你在瑞士买过的那只手表吗?”
瑞士买的那只手表?
不就是刚刚才被她摔碎的那只吗?
对,在瑞士的时候,其实尉勉一直都悄悄跟在彻夜身边,所以她买过这只表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嗯,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在瑞士酒店里发烧了,迷迷糊糊说的那些话吗?”
彻夜怎么会不记得!虽然当时她发烧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但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在梦里见到了她一直想念着的尉勉,所以把那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根本不愿意忘掉。可后来她才知道,她发烧的那天,那个一直照顾着她,陪她说话的人,真的是尉勉。
“那天我好像说了很多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看来你应该都还记得。”
彻夜不置可否,尉勉继续说到,“所以,现在是你该把那只手表送给我的时候了吗?”
彻夜像突然被击中了一样,脑袋好像突然就失去了知觉。
如果不是尉勉提起,她真的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那个时候她说,如果哪天她真的放下了尉勉,那么尉勉就不再是她此生最爱的那个人,但却变成了最特别的那个,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会把那只手表送给他。同时也告诉自己,他们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