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这段时间表面上的平静也太反常了一点,让彻夜总感觉有大事会发生。
难道初夏真的会不计前嫌,就这么淡然的离开吗?呵!彻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还真不相信!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不是说要帮你扎头发吗?来,你先下来站好,让我试试。”
尉勉见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立马转移了话题,将彻夜从洗手台上放了下来。
而彻夜站下来之后和尉勉的身高比例真是恰到好处。尉勉站在彻夜的正后方,从镜子里看,彻夜完全把尉勉的身子给当得严严实实,唯独挡不住尉勉那个高高挺立的脑袋。
彻夜记得,小时候妈妈每次帮她扎头发的时候,妈妈都会站直,然后必须要让她半蹲着,那样的高度妈妈帮她扎起头发来才不会那么费劲。
现在她和尉勉的身高差虽然不用她蹲下来,但是眼前的画面还是和很多年前妈妈帮她扎头发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勾起了她好多好多关于小时候的回忆。
不过,一向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的尉勉,却因为帮彻夜扎头发这么一件小事而犯了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彻夜昨晚洗了头,头发太滑,无论尉勉怎么弄,他就是没有办法一只手拿着橡皮筋,另一只手再稳稳的把彻夜所有的头发全都抓在一起。
虽然尉勉的动作已经尽量很轻了,但由于他在彻夜的脑袋上倒腾了太久,终归还是让彻夜有了一种头皮都快被尉勉掀起来了的烦躁感。
彻夜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冲尉勉说,“看你笨的那个样子!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吗?诶!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因为尉勉的反应并没有那么快,所以在彻夜转身回头的那一瞬间,彻夜所有的头发一瞬间全都从尉勉的手心里滑落了下来。
彻夜的头发很长,纤长的发丝夹杂着专属于尉勉的洗发水的味道,一溜烟的窜进尉勉的鼻息间,让他根本没有听见彻夜那一长串话都说了些什么。
尉勉只知道,在洗手池头地上那盏灯的照耀下,彻夜飘逸的头发真的太美了,美到赞叹。
尉勉心想,他只不过是问到了彻夜头发上的香味,又怎么会突然像是喝了很多酒一样,一样子就醉了呢?
直到当彻夜碰到尉勉的手,想从尉勉手中把扎头发的橡皮筋拿走的时候,尉勉才回过了神来,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那根橡皮筋,就是不给彻夜。
“尉勉你干嘛呀?你该不会是还想把我扎头发吧?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真的我的头皮都快被你掀起来了!”
彻夜倒是一脸嫌弃啊的表情,可尉勉被彻夜说了也不在意,突然埋下了脑袋,将唇凑到彻夜耳边,轻声张唇。
“从今天起,你就不要扎头发了,等到我学会怎么弄的那天,我再亲自帮你扎好吗?”
这……
彻夜被尉勉突如其来的一个“承诺”弄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尉勉这句话应该就是一个承诺的意思吧?
彻夜不说话也不表态,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尉勉用梳子帮她把头发梳直。
只不过彻夜不知道的是,在离开洗手池的时候,尉勉偷偷的把彻夜刚才那根准备扎头发的橡皮筋塞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尉勉也根本想不到,这根橡皮筋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竟然成了他对彻夜思念的唯一寄托。
两个人在各种小状况中终于把各自收拾好,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