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我又看着明,说:「大家早就有这种想法了──」明又使劲抱着我,开口:「就算你们不说,我也晓得;不过,听蜜亲口说出,还是让我高兴到了极点!」突然间,明说这么多;有超过十秒,我还以为,她终於要生气了。
而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讽刺的意思;喂养者大人,果然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把头抬高的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最近,只要胸腹不那么紧绷,鬍鬚和耳朵也都会马上垂下来。
以为我又因回忆过去而感到伤心的明,赶紧说:「长大以后,我好好照顾父母,但一直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簷下,实在不太可能。
迟早,我们会需要一个不用那么依赖幻象的新住所;避免在生了孩子后,给他们带来更多困扰──啊等等,这些都是以后的问题;抱歉,我一不小心就扯远了;重点是,你们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那是一定的!」我说,眼神和语气皆坚定。
接下来,我不仅鬍鬚竖直,还握住明的双手。
看来符合正义,却肉麻到了极点;最近的连续剧,好像也不流行这种场面了。
难怪,丝曾说:「只要符合一定的公式,就算再怎么离谱,身为当事人,几乎只可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类景象有多么过时,才不是我要关心的;重点是,尽情享受接下来发生的任何化学反应!脸很红的明,看着我,说:「亲亲。
」好快!我想,但非常自然;应该说,就是要这样!和以往一样,明越是开心,就越是不顾形象。
此时,我们的亲法不仅夸张,还发出一堆尖锐声响;若没有施展幻象,又是身处於公共场合,绝对会引来一堆人侧目。
嘴边一堆唾液,有点狼狈;很享受的我,耳朵和尾巴都动个不停;不过,持续受到良心谴责,令主要触手的充血一直都很有限。
在这过程中,明笑个不停,还猛舔我的牙齿;眼前的欢乐氛围,一点也不假;没让她觉得扫兴,真的是太好了。
我在缩起脖子后,说:「如果我完全不插手,那玩意儿可能就会被丢到垃圾场,给其他人捡去。
」「也可能被掩埋。
」明补充,很快点一下头。
垂下尾巴的我,继续说:「就算被捡去,那人可能也不识货。
既然如此,还不如交到我的手上!」「我懂这种感觉。
」明一边回,一边使劲点头。
目前看来,她不是随便应付;光是如此,就让我感到好过很多。
轻咳一声的我,竖起尾巴,继续说:「盒子中,这台有木头pēn_shè背包的机器人,是出自日本战后婴儿潮时期的动画。
」是名作,无庸置疑;虽然,一离开日本,许多比明大十岁的男性孩,也不见得能叫出名字。
明盯着盒子上的毛笔字,说:「原来蜜还有研究过机器人动画,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点一下头的我,马上解释:「由於迟迟未找到喂养者,我们为了使内心好过,得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接触这些新时代的娱乐。
「十九世纪时,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杂志上的恐怖故事;进入二十世纪后,我的目光自然就被动画与特摄片吸引过去了了接着,我还补充:「我们之中,接触电影最多的是露。
她出来后,可以和明好好聊聊这方面的话题;不过,要说知道什么,也只是大致上。
「毕竟──明也知道──我们在缺少术能时,会花很长的时间睡觉。
有很多作品,露都没很深入研究;在过去,收藏电影也没现在这么容易。
就在我仔细回想露究竟有没有购买过电影杂志时,明伸出双手,说:「太可怜了!」下一秒,明紧紧抱住我;直接把脸埋在她的shuāng_rǔ间,好棒的触感。
看来是单纯的解释,却又间接的,把自己所有的任性选择合理化;一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又有点难受。
曾非常弱势,又很关心人类文化等,都是事实;明也知道,我没加油添醋;可比起强调自己又有什么收穫,还不如多反省一下丝和泥一起出门去买晚餐的材料,泠则是帮我把行李都运到肉室里。
明看到洞口关上,问:「箱子里的易碎物不少吧?」我点一下头,说:「由泠负责,我很放心。
」才过不到几分钟,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明。
面对喂养者,比面对同类要来得轻松;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低下头。
此次远行,我最对不起,果然还是明;但前提得是,她真的觉得这样很冒犯。
垂下耳朵的我,摇摇头;别玩什么逻辑游戏,只要想着常识和礼仪就好。
这个时候,我若藉着强调自己的地位,来归避谴责,那不仅很过分,也非常无聊;实际上,丝和泥的贡献都比我要来得多。
所以,论地位,她们也早就超过我许多。
多数时,我们都认为,丝负责的部分最为重要。
但泥主动讲出真相,给触手生物带来的帮助,也不容忽视;我想,这部分,明应该也会同意。
无论那过程有多少冲突,终究是带来好结果;可以说,丝和泥是凭藉着自己的感性,设计出最适合与明联系的道路。
在这对姊妹成年后,我就只是名义上的监护和领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