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
眼下她心里乱糟糟的,只想着不能失了这次机会,即便是不能和王池一日夫妻,却总归要和他绑在一起的。
她咬了咬唇,看着一脸童真的福姐儿,“我和你爹爹……”
“哎呀。”福姐儿没等着李连香说完,便惊呼一声,赶紧着道:“爹爹,弟弟还在后院呢,我找不着他了,你能帮我去找找吗?”
听着康哥儿不见了,王池大惊,赶紧着撩着袍子出门。刚走了几步,就被李连香凑过来拦住了。“二郎别走。”
王池心里一急,伸手将人挡开,径直出了门直往后花园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满脸苍白的李连香和福姐儿了。福姐儿见李连香还不走,笑嘻嘻道:“婶子,你为何还不走,莫不是喜欢我爹娘的屋子?我娘是顶好的,你若是喜欢,我去给她说说便是。”
李连香咬咬牙,此刻进了这屋子,就没有出去的理儿。反正她和王池是一同不见的,即便是王池不在,只要看着她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这里,这口舌亦是免不了的。
她索性往床上走去,一下子坐到了床上。软绵绵的绸缎被褥,果然是比家中的那些粗衣麻布的舒服多了。
看着李连香的动作,福姐儿笑得得意洋洋的。这样蠢笨的女子还想算计爹娘,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她走到梳妆台前,把屉子都给打开了,然后转身就往外跑去。李连香一愣,以为她是孝子心性。结果没几下子,就听着吆喝声了,“有人偷东西啊。娘,有人偷咱们东西啊。”
听着这唤声,她心里一惊,赶紧着站了起来,正要出去,便已经见着前院往这边来人了。当先的一个便是村长和自己的男人。
她心里一懵,慌得站在原地不知道往哪边走了。
等大伙跑过来的时候,便见着李连香站在东屋的门口了。
大伙愣在了原地,村长看着李连香,“栓子媳妇,怎么是你?”
连栓子亦是满脸的吃惊,“莲香,你怎么在这里?”
“我……”李连香正要说话,便听着一旁的福姐儿唤道:“就是她偷我娘的东西,我刚刚从爹娘的房间路过,就见着这人在娘的梳妆台前翻动,屉子都打开了呢。”
她吐词清晰,说话一溜一溜的,又是个正儿八经的孩童,这些人听了自然不疑有他,纷纷的吃惊的看着李连香。
被大家这么一看,李连香的脸更加白了。嘴唇颤抖着,硬是不知道说什么辩解的话了。
栓子满脸惊痛,“莲香,你为什么要干这事?!”栓子此时又是心疼,又是难过。他们这祖祖代代的,都是清清白白的,从未出过鸡鸣狗盗的事情。这下子怎么在村子里面抬起头来做人啊。
他狠狠的拍了自己的大腿,走过去拉着李连香的胳膊,“村长,是我管教不严,若是要罚就罚我吧。”说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媳妇的。
村长老脸已经憋红了,栓子媳妇做出这种事情,可真是丢人了。他转身朝着旁边一言未发的谢宛道:“二郎媳妇,这是你家中发生的事情,你看着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
旁边的谢宛皱了皱眉头,她还以为李连香算是个清高的人,没想到还做出这种盗窃的事情。“我先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吧,”
说完就进了房间了。
门口的栓子紧紧的握着李连香的手臂,连手掌都在颤抖。而李连香早就已经彻底的懵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只是脸青一块白一块的,脸色很是难堪。
谢宛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摇了摇头,“东西倒是没少。”
福姐儿嘟着嘴,“娘,幸好我看着早呢,要不然娘的心爱之物可就没了。”
谢宛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今日你立了大功了。”她转身看着村长道:“今日东西未曾丢了,便罢了。只是日后,若是不和她来往了,望乡亲们莫要怪罪的。”紧紧凭着福姐儿的说法,对着这些乡亲们倒是有用,可是到了公堂之上,只怕也是要人赃俱获的。他索性卖个人情给村长了。
东西差点被偷,即便是个圣人也是要怪罪的。大伙自然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村长点了点头,“你能如此宽厚,不送官府便已经是极好的了。村子里谁再乱说话,我都要重重的罚。”
谢宛笑着点头。
李连香旁边的栓子见谢宛不把李连香送到官府了,他脸上一喜,赶紧着朝着刘芸跪下了,“多谢二娘子。”
他本想拉着李连香一道跪着,孰料李连香却是一动不动的,硬是不肯跪下。他只能暗自生气,回去了再和她好好说道了。
这乡里乡亲的,谢宛也不习惯人家这样,忙道:“起来吧,赶紧着去前院吃吃酒,今天可是极力日子,别为了这些事坏了心情。”
大伙一听,也知道是不想再闹腾了,都纷纷的说这话往外面走了。
栓子也赶紧着拉着李连香跟着乡亲们一起出去。
王池抱着一脸灰尘的康哥儿出现在内院的时候,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他看见福姐儿和洗碗在一道,顿时变心虚了。“宛娘,你怎么在这?”
谢宛见着他和康哥儿都是满身尘土的,忍不住笑骂道:“瞧瞧你们这也两跟个猫似的,赶紧着去收拾收拾,去前面招呼客人。”
听谢宛这么说,王池便知道定时福姐儿没有瞎说,心里也放心了。抱着康哥儿就往内室去了。
谢宛看着爷两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