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一会,都觉得肚子饿了,卓一航一拍脑袋说:“光顾说话去了,今天我请陆大哥和嫂,哦,明秀姐去东园楼吃一顿。”
路上,陆压听卓一航解释,原来东园楼是无量山的“小食堂”,一般都是筑基期师叔、拜访的贵宾享受佳肴的地方。一般的弟子除非遇到什么“重大喜事”,否则不会破费去那里的。
正走在路上,迎面撞上一群人。正跟在后面笑吟吟地看着陆压与卓一航斗嘴的石明秀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怎么不守戒规,亲近女色?”隔着老远,那群人中一人就开口道。
“南无虚空藏菩萨,贫僧是空山寺的慧真。石明秀女施主是在下的故人,此次路过贵仙门,特意来探访,施主你误会了。”
“都说佛门四大皆空,怎么你还如此牵挂红尘?看来你六根不净。”旁边一带头的男子不阴不阳地说道。
石明秀不由脸色羞恼,正在发作,却看到陆压面不改色,而卓一航却站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热闹,不由心头一转,停了下来。
“想不到施主如此有慧根,不知愿不愿跟贫僧回空山寺精修佛法,他日定会成就无上大菩提。”
“放你的狗屁,我们封大哥在无量山待得好好的,跟着回你那个破空山寺?笑话,我们无量山的茅厕也比你那破空山寺强百倍。”最先开口的人嚣张地说道。
“贫僧没有听错吧,施主原来是这么说我们空山寺的?说我们空山寺破倒是没关系,修佛之人在于四大皆空,脱离凡尘色相。破也好,新也好,不过都是色相。但是却说我空山寺连贵山的茅厕都不如,施主,你这是辱骂我空山寺吗?”
“我骂你又…”这人刚说到一半,被带头的人拉住了。
“常兄弟只是一时口误,当不得真。再说了,你这和尚在这里口口声声说我们辱没了空山寺,你能代表空山寺吗?”
“贫僧自然不能代表空山寺,贫僧只能将这话传回寺里长辈,由他们处置。不过不知你们俩能代表无量山吗?刚才那位施主的话是不是代表无量山对我空山寺的看法?佛语有云,相由心生,话随心出。所以我们出家人从不打诳语,自然也会把别人的话都当真。”
带头的人被陆压的话憋得脸都青了。辱骂空山寺,而且是代表无量山辱骂空山寺,这个“罪名”他非常清楚自己背不起,这一群人加一块都背不起。空山寺是什么地位?就是他们掌教也不敢如此公开地说呀。
他随即眼睛一转:“你这和尚好不讲理?刚才说的什么辱骂空山寺的话?我怎么没听见?你们听见了吗?”
“没有,我们都没有听见。”周围的五六人都狗腿地附和道。
“我听到了。封信雄,常中冠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卓一航,你站在哪一边?”封信雄不由高声问道。
“我站在公理和良心这一边。”卓一航大义凛然地说道,这一刻他化身为正义的使者。
陆压却凑过去低声对石明秀道:“你不要被这小子现在这个样子给迷惑了,这小子跟了我两年多,我就没从他身上看到过公理和良心。”
听了这话,石明秀忍不住莞尔一笑。
对面的人听到卓一航开口说话了,都不敢作声。他们都知道这厮是无量山的天才,长辈们的宝贝,加上剑术犀利,谁也惹不起。刚才看到他不出声,以为他只是看热闹的,想不到是那边一伙的。
封信雄却是又羞又恼。他出自四千里外的九曲城修仙世家-封家,从小被当成天才和族中的未来之星,锦衣玉食,恣睢骄横。拜入无量山门下,也算是年轻才俊之一,家里又是源源不断地供给着,所以身边总围着一帮溜须拍马的人。当年自从石明秀拜入无量山门下,封信雄就看上她,又欺负她如浮萍般孤苦无助,不时骚扰。
今日有狗腿子跑来说石明秀跑到前山跟一个和尚见面,不由恼羞成怒,带着一帮子人就赶来了。结果到了这里一看,却发现卓一航也在那边,便一时发了怵。结果常中冠鲁莽抢先开口,卓一航却不做声,完全一副在旁边看热闹的样子。于是也跟着出言两句,发现卓一航真的置身度外,于是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但是卓一航却突然开口,表明态度是站在那边,不由心里一颤,正想退缩,却看到陆压跟石明秀低头窃语,不由一股怒火从心头涌起。什么卓一航,在封信雄发作起来的少爷脾气面前都不算什么。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敢直接把矛头对向卓一航,而是指着陆压道:“你这臭和尚,跑到我们无量山撒野,还**我无量山女弟子,待我把你擒下,送由执法堂处置。”
陆压却转过来对卓一航道:“小卓子,你不是想见识我的剑术吗?好好看,领悟什么是身剑合一,而后心剑合一。”
说罢,双手亮出白虹青霜剑,还没等封信雄等人反应过来,陆压左手将青霜剑一甩,如子弹一般飞向常中冠的脑袋,直接一剑削掉他的发髻,贴着他的头皮飞过。
右手一挥,白虹剑在空中旋转飞行,贴着几个“狗腿子”的腰间飞快,刷刷几剑将他们的裤腰带给切断了。而封信雄却趁此机会亮出法宝来,左手钩镶,右手吴钩。
陆压的双剑已经回到手里,看了一眼封信雄,然后右手腕微微一抖,白虹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直飞向封信雄。只见他不慌不忙,左手的钩镶一封,正中间的小盾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