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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营中热闹的很,因为刚刚大蠧折断之事,令军心有些动摇。这年头迷信的很,往往出征前还要选个好时辰,对发生这种不好解释的事情,尽管上官刻意弹压,但也阻挡不了一众曹军兵卒议论纷纷之语,让入得曹营的秦旭想装作听不到也很困难。而在这些曹军兵士当中,有不少人乃是兖州老卒,参加过当初围剿吕布的战事,对营中突然到来的秦旭,甚至有不少人认了出来,看向这位谈之令兖州文武色变的年轻人,这些人的心思倒是同那曹仁差不多,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中满是莫名的意味。
秦旭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神色,轻松之极,优哉游哉倒背着手,同典韦二人,好像是在闹市闲逛一般,丝毫没有身在“敌营”的紧张,对这些曹军兵卒诡异的目光之中视而不见,在一名曹军牙门将的带领下,来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青州牧府少府,左将军府主簿秦旭,见过兖州牧曹将军!”曹操和曹仁倒是早到了,昏暗的油灯之下,曹操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神色颇为平静,倒是一旁顶盔贯甲的曹仁,在见到秦旭进来之后,眼中似欲杀人的目光,便时刻不离秦旭左右。待见到秦旭身边甚是雄壮的典韦之后,更是多了几分忌惮之色,紧握在剑柄上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了。而这些秦旭似乎并不在意,大摇大摆的走进中军大帐,像模像样的冲曹操行礼道。
“秦主簿无须多礼!此番所来何事啊?”曹操揣着明白装糊涂,见秦旭一副正儿八经当自己是青州使者的模样。索性也受了秦旭的全礼,坐在主位之上,也不客套,一双狭长的眼眸精光注视着秦旭,直奔主题问道。
“闻听曹将军欲袭下邳,旭特为徐州事来!”秦旭对曹操刻意的威压视而不见。之前在陈留之时,为了给自家老丈人出口气。秦旭早就和老曹交过锋了,心中对历史人物的敬畏也随着来汉末的时间愈长,见识的人愈多,而淡了不少,更何况此番有恃无恐之下,两世为人的秦主簿。又怎么会被曹操压倒。
“你倒是不推脱!”说起来曹操对秦旭其实还是蛮欣赏的,尽管在知道秦旭绝无可能弃吕而投曹,而之前兖州上下也多有人在秦旭搀和下吃亏。便是他老曹自己也不例外,但此番见秦旭敢“独身”来曹军营地,脸色不慌不忙,曹操心中倒是压抑不住的添了几分好感,冷笑一声问道:“不知道秦主簿想要如何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曹某?要知道,这陶谦同曹某可是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便是你将这天说出个大窟窿来,也难以阻止曹某伐徐州之志气!念在青兖二州有同盟之约的份上,秦主簿还是省些口舌吧!”
“承蒙曹将军此番见到旭没有起杀心,真是令秦某刮目相看!”秦旭丝毫不被曹操的话中隐含的威胁之意所动,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不顾曹仁那宛如实质欲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在帐中找个了行军马扎坐下,舒了舒筋骨笑道:“只是我家主公吕将军应了徐州陶谦十万石粮草,来助其解了黄巾与叛党之危,正欲离去,却闻听曹将军你突然要报甚杀父之仇,那陶谦及徐州上下官员是百般惶恐之下,以下邳糜、陈、曹三家为代表,百般肯求到主公帐下,望吕将军能借着咱们青兖二州有同盟之谊的份上,令秦某前来询问一二!不过,曹将军但请放心,我家主公一向急公好义,大公无私,恩怨分明,明察秋毫,倘若曹将军家的老太公果真丧命在那陶谦或是其帐下某人之手,吕将军说了,绝不过问曹陶谦两家的私事便是!”
“唔?吕布,吕将军果然如此说?”听了秦旭的这番话,曹操倒是不镇定了,本来就是强忍着剧烈的头疼来见秦旭,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是曹操这等心思坚定之人,也不是个轻快的活计。本来打算若是吕布有劝和或者干涉之意,便马上将秦旭扣下为质,谅那吕布总是此番所带兵将战力再强,估计也不会想让自家闺女当寡妇,因此必然有所顾忌。这优势此长彼消之下,下邳能让几个黄巾贼和叛党就整的焦头烂额,看来借手下这些精兵悍卒攻下也费不了多少劲,只要能将徐州之事速定,便可以趁机拿秦旭换回曹昂,从此青兖二州是战是和,到时候再说。却不料,秦旭的所言,竟然完全出乎了曹操的意料之外,也不知道吕布这番究竟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眼见这秦某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曹操反而不敢轻动了,满是疑问的问道:“倘若果真如此,那秦主簿倒是可以回去上复吕将军,曹某便是再怎样,也断然不会拿自家老父的性命开玩笑。这件事情人证物证俱在,有原在徐州任骑都尉的校尉张闿为证!此人言当时他也曾经参与了这事,所说皆是亲身经历,况且又有老父随身断壁一块以为凭证,因而此事确凿无疑!”
“哦?张闿?”秦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似乎不太相信似的,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倒霉催的名字。
“不错!难不成秦……秦主簿还会以为我家主公会骗你个小娃娃不成?”见秦旭明摆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曹操还没有说什么,曹仁倒是先忍不住怒道:“莫非秦主簿你惯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