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做女婿的干涉老丈人的私生活。偏偏这老丈人还是有着天下第一猛将之称的吕布,拦着吧,显得自己不地道,不拦吧,更不地道。秦旭当真是犯了难。
“仲明。还在为甄家小姐的事情忧心呢?”还是玲儿心疼人,也不亏吕布的好意让吕玲绮跟着秦某人一同出阵,有了个免费的保镖不说。在关键时刻还能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自己。要换了别人,哪怕是换做腹黑姐姐蔡琰。单就在那夜宿营时发生的事情,就足以惹出天大的麻烦了。
“没有!那丫头还在痴心妄想,惦记着我那老丈人,也不想想若是我真从了她,惹恼了那几位老丈母娘,最终吃亏的不还是我么?再说了,宓儿现在好歹也是琰儿的干女儿。哪有妹妹叫自己亲姐姐姥姥的说法,那不徒惹世人笑么,好容易才让岳父大人名声回归正面,我可没有那么闲的没事给自己找事做。”秦旭轻揽着吕玲绮颇有弹性的腰肢。摇头说道。
“我看那甄家小姐其实也没有那么坏么!”也不知是甄姜给吕玲绮灌了mí_hún_yào,还是吕玲绮根本“不在乎”自己再多个姨娘。听了秦旭这绕来绕去的话之后,吕玲绮倒是没有附和秦旭所言,反倒像是有些同情甄姜似得,说道:“我倒是觉得甄家小姐挺可怜的。现在因为她兄长暗中投了他人。软禁了甄家家主一行,只有她同侍女换装逃了出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才回返平原来给仲明你‘报信’,而你之前却是那般待她。也不知道甄家小姐现下心里多苦呢。”
“唔?”实在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吕玲绮也能说出这番话来,秦旭还真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看来婚姻果然让人成熟啊。一直没有发现,除了在琐事上有时还有点脑筋转不过弯来。快要十六岁的吕玲绮,其实也已经有了自己成熟的思维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让你家夫君我,去给她一个丫头片子负荆请罪不成么?”虽然眼下这具身体尚且还未双十,可这并不碍体内那个已经年过而立之年的“老”灵魂的眼光来看待一名其实大了其一千八百年的“小”丫头。
“我倒是觉得,不管怎样,终究此番她的襄助之举,也算是帮了我等大忙,便是抽空去谢上一谢,也是应该。况且你之前说那些话也的确有些伤人,我看甄家姐姐临去时,眼圈还是红的呢。”不知不觉之间,吕玲绮对甄姜的称呼从甄家小姐成了甄家姐姐,秦旭有心想要告诉吕玲绮,甄姜既然能以女儿身被甄蹇托付许多家事,就注定了这丫头并不能以常理度之,可正如吕玲绮所言,秦旭也的确觉得之前过分了些,索性也没有和明显秉持一刻“公心”,来给甄姜“讨公道”吕玲绮争辩,点头应承了下来。
平原因为之前遇袭之故,夜里宵禁严格了不少。对于像是秦旭这样的本军高官的临时府邸,一处临时征用的为逃避战乱而举家迁走的大户的宅院居所,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丝毫不敢有懈怠之意。但身为一军主帅的秦旭,此刻却在这守卫严密的自居宅院中,像是做贼似的,悄么悄的垫着脚尖,在不远处屋檐下吕玲绮的目光的催促之下,向着甄姜的卧房而去。
也不知道一门心思主持正义,连自家夫君也使帧钡穆懒徵玻有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时辰。一个成年男子,大半夜的,在不得不装作没看到的院中守兵“众目睽睽之下”,去向一个祸水负荆请罪是多么有话题的一件事情。反正秦旭是觉得自己这一军主帅的威严,估计在经历此事之后,若是收尾不好,说不得会打个大大的折扣的。不过好在吕玲绮所处的位置比较惹人注目,不至于让人以为秦某人有娇妻在侧,还要去窃玉偷香。
“咚咚咚!”秦某人轻轻的敲了敲甄姜紧闭的房门,心里直祈祷最好是那丫头已然入睡,那么自己便可以以这个理由在吕玲绮面前搪塞过去,反正吕大小姐对这等事情的记忆力一向很差,说不得几日甄姜不提,便会将此事忘却。
“是玲儿么?”房间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看来甄姜还真是没有死心,人前时一口一个秦夫人叫的那叫一个正式,让人丝毫挑不出这丫头哪怕是一点的错处来,可这时候却漏了怯。且不说甄宓已经同腹黑姐姐蔡琰认了“义亲”,作为甄宓的二姐,就算不愿意跟着自降辈分,可称呼正式一些可也办得到吧?至于这么亲热的称呼吕玲绮。还一副让秦某人不怎么舒服的口吻,这就想要先在称呼上过把瘾了么?秦某人还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怎么接口,有个和糜贞一般大的便宜丈母娘曹氏。便已经搅合的老丈人家时不时有“晴转多云偶阵雨”之势了,倘若再加上个野心颇大的甄姜。天知道自家老丈人被惹恼之后,会迁怒于谁,想到这里,秦旭也就没有接话。
“吱呀……”或许是正如吕玲绮所言。相对于被黑山贼亦或是刘备势力监视软禁之时,吕布军这甄姜“梦想中”意中人的军队,实在是能给她带来十足的安全感。更何况还是在秦旭和吕玲绮的府邸之上,身为秦府正妻、吕布独女、此番也是一号“正印将军”的吕玲绮。已经当着此刻府邸上所有的守兵,不得靠近甄姜所居二十步内了。因此甄姜对于来人,想也不想的便自认为会是吕大小姐,也无甚防备的没有从门缝里先看看来者谁人。想也不想的直接打开了门。
“我了个去……”出现在眼前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