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她会学着好好的经营。

可她也是个女人,也有脾气,也会撒娇,也会闹情绪。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随便发脾气,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承诺是谎言的开始。”欧阳晓淡淡地说。

凤夕歌急了,“那……那我要怎样你才不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跟田默默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要给我买葡萄吃的?有没有忘记在医院的病房里还躺着你挺着大肚子的妻子?”

欧阳晓承认她得理不饶人,可那也分人,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她不会计较,不会在意,但是他不一样,他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要过一辈子的人。

“对不起,我当时只顾担心她,别的什么都没想。”

“你倒是诚实啊。”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不想对你撒谎。”

真是个傻男人,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可是爱情的保鲜剂。

也许正是他这份傻劲,她才会这么爱他吧。女人大概没几个想嫁给像易梵那样永远都捉摸不透的神秘男人吧,反正她不喜欢。

“很晚了,睡觉好不好?明天再讲。”

虽然很想知道,但时间确实很晚了,而且她也一脸的疲惫,凤夕歌没再继续要求,点点头,“我去湿条毛巾过来你擦一下,然后再睡。”

“好。”

是夜,难以入睡。

耳后是凤夕歌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睡着了,欧阳晓想转过身对着他,却怕吵醒他,不敢动。有人说这样的睡姿表明夫妻的感情是可以长久稳定的,可她喜欢的却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咪那样的睡,这样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样子,心里很不安,究竟在担心什么,她不知道。

易梵说他早晚会离开他,她不信,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爱她的,可有多爱,当易梵质问她的时候,她却无言以对,是啊,有多爱?

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过身,虽然小心翼翼的,却还是吵醒了凤夕歌,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一直睁着眼睛,有心事,怎能入睡?

“吵醒你了?”

凤夕歌没说他其实一直都没睡着,而是平躺调整好姿势,让她重新舒服地靠在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睡不着?不是困了吗?”

“确实很困,可就是睡不着,夕歌,你困不困?我想跟你说话。”

“不困,想说什么都行。”

“想听你跟墨玉的故事,可以吗?她是不是长得比我漂亮很多倍?”

“没有,她跟你一样漂亮,甚至还没你漂亮,但跟你一样有时候很任性,倔起来,所有的人都要哄着,顺着。”

傻男人,一个女人只会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撒娇任性,这点都不知道吗?你让我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任性我还不呢!傻瓜!

“你不喜欢我任性是吗?”

“不,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

“那跟墨玉比,你更喜欢我还是她?”

“你们不一样,没法比。”

“那如果现在墨玉出现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跟她走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这个总可以选择吧?”

女人喜欢钻牛角尖,喜欢问一些很傻很天真的问题,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会傻傻地笑,得不到会很开心,女人就是这么喜欢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事。

房间里很暗,欧阳晓看不到凤夕歌的表情,但却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神情,一定是很纠结,她突然就后悔这么问了,知道了答案或许会开心,可也可能是难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个念想在心里,至少也会有一半的开心在,“我困了,睡吧。”

“我不知道三儿,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我会跟她离开,也许我会留下,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凤夕歌开口,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矛盾与挣扎,在墨玉跟她之间,他总是无法比较,无法取舍,他曾经假设过,但最终却否认了这个假设,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爱她,可同样爱着墨玉,如果现在让他在她们之间选择一个,不管选择谁,失去谁,他都会很痛苦。

“睡吧,很晚了。”欧阳晓轻声说,闭上了眼睛,她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到现在她都无法取代一个死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他却轻而易举就取代了曾经易梵在她心中的位置,这究竟是她的悲哀还是他的幸运?

算了,墨玉已经死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何必假设,何必让自己难过。

“夕歌,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会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吗?”

这次凤夕歌没再犹豫,“会。”

这就足够了,欧阳晓睁开眼睛,再无了睡意。

“睡了三年,醒来浑身像是生锈了一样无法动弹,眼看着你就要回来,我很着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所以我就偷偷的练习走路,幸好爷爷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否则我被摔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段誉只跟你说了我在你回来前就醒来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在我醒过来却依旧假装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田默默她打我,甚至还想捂死我,那次我昏迷被送进医院,就是拜她所赐。”

“默默她真的……”凤夕歌依旧无法相信,他一直觉得默默是那样的善良,她怎么也不会做出那样残忍狠毒的事情,所以段誉说的时候他不相信,可是此时此刻欧阳晓也这样说,他不得不怀疑了,他相信她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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