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塔利。

他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冒金星——咳、莎莎、莎莎小姐你先、先放开我——塔利牟足了劲想挣脱,但是对方还是死死抱着他不放。

不行,喘不上气了,塔利已经没心思惊讶为什么莎莎力气这么大了——放手啊你!塔利有点生气地大喊。

莎莎这才回过神来,泪眼朦胧地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啜泣着说:对、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可是,您一定要帮忙啊!父亲他竟然一夜之间就——塔利咳了两声喘匀了气,这才开始思考突发情况:等一下、我们一点点来——哎哎哎——还没等说完,莎莎一把就抓住塔利的手把他拽了出去,差点没让塔利直接摔倒地上,塔利完全没有抵抗的机会,莎莎急不可耐地把塔利拉到了隔壁老板的房间——等、等一下你刚刚说——好吧,不用问了。

塔利第一眼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尸体。

但是第二眼才认出来这就是老板。

嘶,塔利看着尸体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看见死人,而是这么恐怖的死法是第一次见。

老板的身体就像被什么魔法吸干了水分一般看起来就好像晒干的腊肉,皮肤的褶皱深深塌陷进去——塔利回想起旱灾的时候被扔在道旁腐烂的干尸——老板现在就是一夜之间变成了干尸。

这、这是怎么回事……塔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这显然不是自然死亡的结果,看起来是某种魔法,可是世界上基本没有魔法师了啊,百年一次的魔力空白让世界上没有足够的单一元素积攒起来,而从元素中汲取力量的魔法师自然也就成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职业。

莎莎捂着脸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呜咽着说:不知道——今天我看爸爸一直没起床,就觉得有点奇怪,上来一看,结果就——就——呜呜呜呜呜完全没办法好好讲话了啊。

塔利看着蹲在地上哭着的莎莎,心疼得不得了。

这一幕终于让他找到了作为游侠的理由,自己不就是要解决这些奇怪的事件吗!就是要拯救美丽的少女——啊不,无论是不是少女都要拯救!塔利一只手放在了莎莎的头上,轻声说:莎莎,交给我吧。

我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莎莎慢慢抬起头,还不断吸着鼻涕,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真的吗?放心吧,游侠就是解决这些问题的。

塔利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甚至能看见原本只有悲伤和无助的莎莎的眼神里产生了希望的光亮。

莎莎猛地站起来,刚要张开双臂抱住塔利,就见对方有点害怕地往后撤了一步,比较塔利刚刚差点被莎莎搂断了腰,莎莎红着脸只好抓住塔利的手,说:塔利大人,能遇见您真是太好了——塔利一下子恍惚起来,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转过头去研究床上的尸体。

研究的话、自己似乎完全不知道从何研究起啊——这是塔利成为游侠以来第一个委托,之前他还只是波利斯城里喜欢舞刀弄枪的傻小子,叫他现在和谁谁打一架或许没问题,但是让他单独解决凶杀案——尤其是这么诡异的凶杀案——他的确束手无策。

刚刚燃起的热血一下子被现实的冷水扑灭了——真是的,该从何下手啊,塔利懊恼地想。

大早上哭什么哭,还让不让人睡觉啦!!!随着隔壁的木门被恶狠狠地推开,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尖叫着响起。

塔利和莎莎都被吓了一跳,循声看去,一个打扮怪异的女孩出现在走廊里:头上戴着暗红色的尖尖的大帽子,同样暗红色的围巾系成三角形围在脖颈前面,最怪异的是那身即像母树的精灵学者的布袍、又像流浪剧团的戏子的滑稽外衣,下身的短裙和马靴之间白花花的半截小腿和大腿在袍子的衣摆之间若隐若现。

看起来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但是凶恶的语气倒不输给地痞流氓。

脑子坏了吧一到早上嗷嗷嗷的哭——小女孩揉着眼睛显然还没睡好——这是起床气吧?-不好意思,小妹妹,塔利狼狈地试图把事态的严重性解释给对方听,可是还没等话说完,凶恶的小女孩就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什么什么什么!小女孩愤怒地打断了塔利,小妹妹?我看起来很小吗!很好欺负是不是?什么嘛,十四岁的小女孩可不就是很小嘛。

塔利有点啼笑皆非,一边的莎莎则试着道歉:那个,不好意思,这边发生了一些很严重的事情,你可能理解不了——这句话一出口,小女孩都气得跺起脚来,马靴坚硬的靴底把地板踩得吱呀乱响——这下整层楼的人都被吵醒了吧。

什么什么什么!气死我啦!你们都是猪吗!尖尖的帽子快被她甩到地上了,怎么就理解不了了!本姑娘比你们两个猪脑子加起来还聪明一百倍!你们、你们这些着,毫不顾忌地朝我们所在的老板的房间大步走了过来,后面同样带着不合气质的华丽纹路的披风被摔得虎虎生风,给我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到底有什么是我——塔利和莎莎完全被这蛮横得像皇上一般的小女孩震住了,根本来不及拦。

呼——小女孩话说到一半,就被眼前可怕的景象打断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塔利看着小女孩惊讶的表情,有些得意地想着:切,你不还是吓得说不出话吗?还装什么大佬呢。

哼。

莎莎有些爱惜地看着小女孩,以为她被吓傻了:小妹妹,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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