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瀚走后,弘浩也差人来报平安,说一切都好,务必叫我不必担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弘浩是习武之人,虽然打了二十板子,不重也不轻,但是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弘瀚的从西北寄来的信件,他说他在西北已经安顿好一切,话说西北民风淳朴,景致别致之类的,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一切都捡好的说。

弘瀚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离开我的身边,我的思绪总是停不住的想他在做什么?

过的好不好?

庆太后和裕太妃来看过我几次,他们都说叫我不要多想,一定都会好起来。

庆太后还替弘历说了许多好话,她还说他不信谣言,叫我不必担忧什么。

皇后和娴妃他们对我的尊重还如往昔,只是其他妃嫔的想法我也管不了,更不想管。

婉贵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日日来请安,陪我说话,而弘历也会隔三差五的来陪我用膳。

好似自从弘瀚去了西北,弘历对我的态度改变了不少,他好似不在执拗弘浩的事情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想补偿什么?

这一日,清晨弘浩便来给我请安,见到许久不见的冤家,我心里总是难过的,弘浩见我红了眼框,他蹙眉跪在我脚下,“都是儿子不好,叫额娘伤心了。”

我瞧着半个多月不相见,一见到弘浩,心疼难忍,虽是捶打他,可是手上却没有丝毫力气,我怨怪他说,“你知道你说话痛快了,不知道你受了罪额娘的心都要疼死了。”

弘浩见我落泪,他自跪在地上认打认罚,“对不起额娘。”

我扶起弘浩。细细看着他的脸颊,虽然被打了二十板子,好在这么多日都过去了,他脸色还好。也没有消瘦多少,我问道,“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弘浩闻声帮我拭泪,说道,“嗯都好了。额娘放心。”

我拉着弘浩坐在一旁,问他道,“你受罚,额娘没能去给你求情,怪不怪额娘?”

弘浩摇头说,“不怪,我知道额娘有苦衷。”

他明白我有苦衷就好,当初弘历惩罚弘浩,或许是在气头上,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心结。若是我出面帮弘浩求情或是埋怨半句,只怕我儿要吃得苦,比现在要多的多。

我低眉不语,弘浩问道,“额娘,七弟去了西北额娘心里是不是特别担心?”

说是弘瀚,我无时无刻不担心,所以诚实的说,“是很担心,可是我知道瀚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弘浩见我如此说。他忙的说,“五哥和我都和七弟有书信来往,七弟很好,额娘放心吧。”

我说道。“那就好,我只盼着你们都平安无事,你们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吗?”

弘浩应声说都明白,我看着弘浩虽然挨了顿板子,却没有了之前的心浮气躁。

心里安心了许多,我还真怕记住了那个谣言。真的对帝位有了想法。---------------------

乾隆十年,十二月寒冬

弘旺在京城中与人打架,弘历斥责了弘旺,也顺道斥责了胤禄和允陶,说是他们这些个当叔叔的监管不周,所以才叫弘旺这般轻狂。

也罢,该是谁的罪过谁也逃不掉,而弘旺和人打架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原因。

那就是他竟然是支持弘浩争夺皇位的人,他是第一个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话的人,为此弘历很是生气勒令将弘旺囚禁在允陶府中,在不放他自由。

而弘浩虽然没有被波及,但是隐隐约约的关于帝位的传言却愈发的不可收拾,弘历虽然看上去不在意,可是我知道,一个人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坐久了,会从本性上发生变化的。

不久弘浩便以恃宠而骄,肆意挑衅皇权为理由被拘禁三个月,我在宫中知道这个消息时,一点也不震惊,因为这是迟早的事情。

据说弘浩表示不服气,各种与弘历争吵不休,就连传旨的太监都被他打了一顿解气。

庆太后来安慰我说他们只是小孩子脾气,今日闹闹明日就会没事,我向他道歉,说是自己管教孩子不周,给弘历添麻烦了,她只是笑我多心,还叫我不必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婉贵人也常来陪我暖心说话,只是顺妃她们却得意了许久,这话自然也是我听来的,但是据我所知,这话也未必是假。

听闻娴妃为我打抱不平,训斥了宫里说闲话的嫔妃,我为此很欣慰,以前受过我恩惠的人,果然还能记住我的几分好处。

如今弘瀚离京,弘浩被禁足,我自己的处境也实在尴尬,虽然娴妃平日里严肃又执拗,但是对我的尊重却还和往昔一样。

一个月后,也就是春节前夕,西北那边忽然传来消息,说静亲王在巡查时遇到罗卜藏丹津的偷袭负伤滚落雪山失踪,对于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我简直不能相信。

而弘历更是备受打击,不但亲自派鄂尔泰亲自前去围剿罗不脏丹津的余孽,还亲自来我这边磕头赔罪,我虽然心里难过,可是也不能真的把他怎样。

三日后,我终究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在加上在紫禁城内等候消息的煎熬实在叫我崩溃。

我向弘历请旨,叫他准许我亲自出宫去寻弘瀚回来,我不相信弘瀚会在西北丧命。

弘历虽然不愿意,可是耐不住我的恳求,我甚至要下跪,弘历这才答应。

只是临行前,我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来做,对于弘浩,和弘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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