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走前,深深的看了那个妇人一眼,还特意交代了,如果孩子有效果,那么一定要记得来复查 一下。末了,那妇人找遍了浑身上下的口袋,翻出了几个铜板……可怜巴巴的求情,说下次一定带钱来。
紫草有些为难,他们这儿虽然是药铺,但也是开门做生意,就几个铜板,不要说买药了,就是看病的钱也不够。
“公子……你看……”
萧安安没想那么多,但是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她站定身子,回头对紫草说道:“算了,这位大嫂,这几副药……我这药铺生意不好,就当是打打名声,药钱和看病的钱,我都不要了。不过大嫂,你可要记得带着孩子来看看……孩子肚子里有虫子,我要看看药有用没用,别觉得还是没事了,就这么算了。”
“是,公子你是大好人,你是好人,我和孩子都感激你……虎子,来,快点给恩人跪下,磕头……”
“大嫂,你别啊……”萧安安急忙跳开,做大夫的,这样的事情她见到了太多,这头,她可不敢受。
紫草赶紧把人扶起来,“你们走吧,我们家公子心好,你们别忘了就行了。”
有了紫草的帮忙,萧安安才能脱身,赶紧出去看那个得了花柳病的病人。可是等她出来,那病人早就走了,剩下杜仲一个人在那里念念叨叨。
“人呢?”
“早就走了。”杜仲很无奈的说道:“公子,人家说了,先要看看你的医术好不好……所以,过几天他再来看。”
萧安安无所谓耸耸肩,很多人都是这样,不信任大夫。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这人有这样的想法她一点也不奇怪,往往很多的医疗事故,其实都是和病人不相信医生有关。双方都要互相信任,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晚间回到萧家,萧安安在萧少海的书房里换好了衣服,浑身疲惫的往春深苑走去。
与此同时,秦王府。
秦王妃和秦家二少奶奶坐在花厅,秦王妃一身宝蓝色素色锦缎,乌黑的秀发只用了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固定住,她浑身上下,除了手腕处的紫檀木做成的佛珠,就剩下头发上的玉簪子了。她面容精致无双,哪怕已经过了女人最美的年华,但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却能让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她身上。
“大嫂,我啊,替你都看过了,那萧家的姑娘……模样挺不错的,最重要的那双眼睛,很有灵气……就是身份低了些,庶女……不过大嫂,你也知道,毓璜今年都二十一了,这整个燕京……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这萧家的姑娘虽说是个庶女,但却是长女。而且这萧家作为杏林世家,想必这姑娘肯定是能照顾人的。这男人啊,就是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您说呢?”
秦家的二少奶奶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偌大的秦王府,现在可是她在执掌中馈,上面拒有她大哥秦王爷顶着,可秦王爷毕竟常年在边关,而这秦王妃……却是个不管事的。
秦王妃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到丝毫的表情,她的手轻轻的转动着手上的佛珠,粉色的唇瓣轻启,若不是她还微微起伏的胸膛,怕是都要以为这座位上坐着的,只一尊菩萨罢!
秦家二少奶奶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继续说道:“前几天我进宫,又被太后叫去念叨了一通……大嫂,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毓璜虽说那方面有点毛病,但好歹也是秦王府的世子爷。”顿了顿,她微微挑了挑眉,“大嫂,我说你没事就劝劝毓璜,男大当婚,别总拖着,想想他二弟,比他还小一岁呢,你看孩子都好几个了。这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累了!”
秦王妃站起身来,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她身边立马走上来一个长相标志的丫鬟,不过她的装束,和秦王妃如出一辙,十分素净。她急忙扶着秦王妃,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对秦家*奶说道:“*奶,对不住了,这个时辰,王妃概要歇息了。”
等她扶着秦王妃出了花厅,秦家*奶气得将案桌上的杯子和茶壶全部扫在地上,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的表情,“拽什么拽?我呸,不就站着王妃的位置么?”
紫禁城,养居殿。
已经年过五十的德光皇帝,此刻正小心的喝着药,他身边站着他的贴身太监季如海,正低着头,轻声对喝药的德光皇帝说道:“陛下,已经查清楚了,据说是萧医正的女儿给他出的主意……这萧医正的女儿,就是最近风头很旺的庶长女萧氏安安。以前养在乌峭岭,在那里跟着一个神医慕容大夫学医……”
“哦?”
德光皇帝放下药碗,季如海赶紧拿了一张金黄色的锦帕,轻轻的为他擦拭嘴角的药汁,“庶长女?还真是有意思呢。”
“可不是,杂家听说啊,这整个燕京,就萧家整出了这么一个庶长女。想我龙璜国,以礼治国,以孝治国,以德治国……这庶长女,也就这么一家。”
“你这老奴才倒是知道得清楚。”德光皇帝似乎心情不错,还和季如海开起了玩笑。
“老奴也就这么点作用,承蒙陛下不嫌弃,留在身边侍候……”
“行了行了……你我几十年,我还不知道你?”德光皇帝听不下去季如海的奉承,挥手打断他的话,嘴角的笑意却没减少,反而更深了。
“你刚才说,我这药……是那个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