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同居?”顾莞摇头,笑盈盈地说,“不要!”
姜延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他看着她,目光不复刚才的温柔:“你想让我跟你结婚?”
顾莞知道他误会了,于是一脸认真地解释:“在外面生活了那么久,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要是跟你同居,我怕我不能适应。”
被顾莞拒绝以后,姜延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习惯一个人生活。她平日只跟相熟的朋友和同学联系,很少会给家里拨通电话。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顾莞跟父母的关系应该很一般,因为她没有跟自己提及过她的家人。
既然顾莞不愿多提,姜延也懒得去了解。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甚至没有必要公开。谈一场恋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喜欢没有负担地跟她在一起,不需要任何计划,也不需要想到将来。而这一点,他觉得他肯定能和顾莞达成共识,虽然他们没有谈论过类似的话题,但顾莞的态度就可以说明一切。
顾莞一直没有重新求职。姜延以为她辞职只是想换一个岗位罢了,没想到她似乎把照顾自己起居当成了首要任务。有天她在阳台里修剪盆栽时,他忍不住问她:“你不打算工作了吗?”
这问题倒把顾莞难倒了,她只想着跟姜延厮混,倒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这件事。她把剪刀放下,随意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我暂时还没有决定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养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延也坐到摇椅上。
顾莞确实是那种很独立很有主见的女人,她基本可以处理生活的各种突发事件,换灯泡、修水管什么的都难不倒她。这段时间,她每次都提着几袋食材过来,偶尔还带点小玩意儿,例如杯垫、鲜花,甚至连抽象派油画也有,然后把他的公寓装饰得既有生气又有格调。她从来不肯花他的钱,他想给生活费,她却说自己在侮辱她。从某种意义来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她强行包-养了一样。
越跟顾莞相处得久,姜延就越是欣赏她。那种感觉很奇妙,他结识过数不清的女人,但从未遇见像她这般特别的。她身上似乎有股魔力,一天一点地让他泥足深陷,或许到某天会无法自拔。
今天的阳光十分明媚,顾莞靠着他的肩膀,用手遮挡着耀眼的光线:“其实呢,我辞职原因是想去一趟长途旅行的。”
“那怎么不去了?”姜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乎乎地追问。
顾莞用脑袋撞了他一下,没有回答。那晚要不是莫名其妙地跟他发生关系,她现在可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享受着宁静而悠闲的时光了。
那一下撞得挺用力的,姜延没有揉自己的肩膀,反而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想去吗?我可以陪你的。”
“你有空吗?”顾莞问他。
“时间是我的,我要有就得有。”他掏出手机,“你想去哪里?我让助手安排。”
顾莞将他的手机抢过来:“别,我才不要跟你去旅行,等下被娱记拍到怎么办?我可不希望在八卦杂志的封面上看到自己。”
别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巴不得满世界的摄像机都瞄准她们,而顾莞却说不想自己见报。他笑了笑,搂着她的肩膀:“拍到也没关系,把杂志截了不就行了。”
“哦?”顾莞明白过来,“你好像很有经验,你经常被拍到?”
姜延笑而不语。
顾莞继续追问:“看来这是真的。娱记花那么多力气跟踪你、偷拍你,为什么还……”
“还不登刊?”姜延看穿她的困惑,他告诉她,“你听说过新锐集团吗?”
这个集团的名字有点耳熟,顾莞回想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传媒界的巨头?”
姜延点头:“没错。新锐集体前几天已经被钟氏收购了,旗下的几本经济杂志基本上都在为钟氏旗下的子公司写鳝稿。”
顾莞嗤笑:“原来钟氏这样的大公司也需要自吹自擂。听说你们家跟钟家的关系很密切,这么说来,你之所以红得那么快,都是背后的关系和资源推了你一把?”
忆起往事,姜延不自觉微笑:“我以前挺急功近利的。”
顾莞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钱人作主宰的,名声、地位,甚至是生命也可以操控。而生活在底层的人,他们默默耕耘,苦战十年,也不一定有什么成就。
面对突然沉默的顾莞,姜延问她:“你该不是瞧不起我吧?”
“怎么会?”顾莞否认,“事实证明,你还是很有实力的。”
“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当年我要是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可能没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但心里肯定会踏实很多。”姜延叹气。
“这就是你息影的原因?“顾莞问。
沉吟了片刻,姜延才回答:“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他的样子好像很纠结,顾莞横着眼盯着他:“其他原因呢?你难道在圈子里欠下很多桃花债,所以要隐退避债?”
姜延用力掐她的脸:“你吃醋了?”
“才没有!”顾莞一脸鄙夷地说,“我以前觉得你挺正经的,没想到狗还是改不来吃-屎。”
他笑得很邪恶,伸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我是狗,那你就是……”
顾莞勾着他的脖子:“你敢说!”
姜延在她颈窝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吃疼,在他腿上乱扭。他掐着她的腰,口齿不清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