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郦坚得知朱璨怀孕,想和田文芳离婚,再和朱璨复婚。朱璨直接把他扫地出门,转身就嫁给了顾大成。
郦铭扬看着郦锦程:“郦家和若水的婚约,确有其事,那是有原因的,就不从头说了。现在我只告诉你,我当年和童玉约定时没有指名道姓,只说是孙子,所以和若水有婚约的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有榛!而且当时我心里想的就是有榛,不是你!只是那时候不能把有榛的名字说出来,我才一直说孙子孙子,不然为什么不提你的名字?!”
郦锦程猛地退了好几步,大受打击地看着他:“有榛有榛!顾有榛!是不是我爸心里也只有他?!难怪这些年,他都懒得看我一眼!”
郦铭扬神色一动,满是心疼和愧疚。他也不想用这种伤人的语气说话,但不说决绝一点,他继续缠着若水怎么办?
郦家亏欠有榛的太多了,不能再亏他一个媳妇儿!
说得不好听一点,郦锦程今天有的,都应该是顾有榛的。顾有榛不愿意和郦家相认,以后郦家的财产,全部都落在郦锦程头上。郦锦程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再去抢人老婆,合适吗?
郦铭扬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这对郦锦程不公平。郦锦程是无辜的,他只是降生在郦家,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他主动抢了顾有榛的东西。
所以这件事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他糊涂,逼儿子离婚,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我就是多余的……”郦锦程握紧拳头,猛地转身冲了出去。
“郦锦程!”岳萌担心地叫了一声,对郦铭扬说,“郦爷爷,我去看看!今天对不起了,我不知道……对不起!”
她鞠了个躬,转身去追郦锦程。
郦锦程走到车前,朝着车门狠狠踹了一脚,然后钻进汽车。刚刚发动汽车,岳萌钻了进来。
他扭头瞪她:“滚!”
岳萌望着他,满是愧疚:“对不起……”
郦锦程看了她两秒,把车开了出去。
……
岳萌跟着郦锦程走进酒吧,郦锦程坐进卡座,对侍应生说:“啤酒!一打!”
岳萌坐在他对面,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接过酒喝起来,没叫岳萌陪自己一起喝,也没赶岳萌走。
岳萌开始很愧疚,后来开始担心,再后来就有点百无聊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扇蚊子。
一个身段妖娆的年轻女人走过来,水蛇腰一扭,往郦锦程身上靠:“哟~郦少,好久不见,怎么一个人喝酒呀?”说着搂住郦锦程脖子,挑衅地看着岳萌。
岳萌忍不住翻白眼:又不是老子的,你爱抱就抱!
她在这里,只是怕有人想不通作践自己,稍微看着点。要是有人带他去滚床单了,她正好闪人。
郦锦程任由女人抱着自己,不动声色地喝着酒。
女人弯身在耳边哈了口气,暧昧地说:“郦少~我今晚有空,一起走?”
郦锦程缓缓地抬头,对她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浑身一僵,讪讪地收回手,什么都不敢说,起身走了。
岳萌嗤了一声:“你伤了美女的心了。”
郦锦程扫她一眼:“你伤了我的心了。”
岳萌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愣了片刻,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又去喝酒了。
又不知道喝了多少,岳萌担心起来,走过去抢走他杯子:“你别喝了!”
“给我!”郦锦程怒道。
岳萌把酒往身后藏:“你少来!要喝……你回家睡醒了继续喝!你现在喝出问题,我没法向郦爷爷交代!”
郦锦程伸手去抢酒,她一躲,他看着她,见她身子模糊个三个,心痛得厉害。
“岳萌……”他这叫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郦少!”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短发美女突然扑进他怀里,带着醉意在他身上扭来扭去,“郦少,好久不见了,贝儿好想你~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吧?”
郦锦程低头看着她,伸手抚着她的脸。她软绵绵地勾住他脖子,抬头吻上去。
岳萌眉头
一皱,未经思考就撞了过去。
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扭头火大地问:“没长眼呀?”
岳萌板着脸,把酒还给郦锦程:“继续喝吧,我走了。”
郦锦程盯着酒,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手腕,把怀里的短发女人推开。
岳萌看着他,他靠在她肩头,霸道地说:“送我回家。”
岳萌想了两秒,扶着他离开酒吧。
上车后,郦锦程靠在座位上睡觉,窗外的冷风呼呼地吹着。
岳萌开着车,心情沉重。红灯时,她给若水打了个电话,若水一直没接。
她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睡觉了,但又不是很晚,多半是被顾有榛压着在做运动。
岳萌放下手机,继续开车,突然想脱离单身了。
到郦锦程别墅时,若水的电话打了过来。岳萌接起:“喂?”
若水轻咳一声,沙哑地问:“有事吗?”
“没有。明月说你们吵架了,我有点担心。不过听你现在的声音,好像不用担心了。”岳萌笑道。
若水呜咽一声,声音委屈悲愤,却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下次再有人打我老婆主意,你可以向我告状。”顾有榛的声音突然传来。
岳萌吓了一跳,问:“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好处没有。不说的话可能有坏处,比如列为顾家的拒绝往来户、不准吃我老婆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