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想要啊?!”郦铭扬叫道。
若水为难地说:“万一有榛和妈不高兴怎么办?”
郦铭扬急道:“你妈说了,这些事交给你们小辈做主。有榛又说了,他不认我,让你来认。他们不会怪你的!要是连你都不认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意思了……呜呜……”
若水黑线,哭什么啊?
郦铭扬一边哭,一边偷偷看她,见她不为所动,嚎得更大声。
岳萌觉得,老人家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这劲头,一般人赶不上。
若水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这么贵的东西,我拿着心里不踏实。”
“没事没事。”郦铭扬马上停止哭泣,“这条项链上次公开露面是有榛他爸妈结婚的时候,都三十多年了。他们离婚后,我就放出风声说这条项链被偷了。过了这么多年,外界已经认定项链不知所踪,所以只要你不拿出来,就不用担心。”
岳萌吐槽:“爷爷你给若水一条不能戴的项链干什么?”
郦铭扬愣了一下,尴尬地说:“这是……这是代表一种意义嘛。至于戴不戴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平时也不会戴。过几年我找个时机,就说这条项链找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戴了!”
若水说:“那还是不说吧。一戴出去,大家都知道真货在我手上,招贼!”
郦铭扬哈哈大笑:“你这是收了?”
若水一愣,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她无奈地说:“帮你保管,以后给萌萌,算物归原主。”说完对岳萌说,“你可快点嫁给郦锦程啊,不然我弄丢了,赔不上。”
岳萌趴在她肩上:“其实我不想嫁给他,但能够和你做妯娌的话,可以考虑。”
“我家锦程不好吗?”郦铭扬咕哝。
岳萌笑道:“好呀,可是人家是女孩子,要矜持嘛,哪能主动说嫁?”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岳萌回头,郦锦程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一名护士。
郦锦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郦铭扬说:“爷爷吃药。”
岳萌站起身,退到一边。郦锦程走过去,小声问:“只是矜持呀?”
岳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顿时僵了笑容,心沉到谷底——她前面那句话才是真的,矜持什么的都是开玩笑。
晚上,若水叫顾有榛把项链装进保险柜:“要不要告诉妈一声?”
“不用。这么贵的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顾有榛打开保险柜。
若水趴在床上看他,忧心忡忡地说:“我觉得这个柜子好像不够用……这种东西,放在银行保险库比较保险吧?最好是瑞士银行!”
“行,等你休假的时候,我们去瑞士开个户。”
“……”
“怎么了?”
若水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土豪!我们做朋友吧!”说开户就开户,这不是壕,什么才是壕?!
顾有榛好笑地说:“夫妻都做了,朋友算什么?开户写你的名字,存我的钱!”
“老公……”若水感动地望着他。
他说:“亲我一下,我多存点!”
若水噗嗤一笑,抬头亲了他一下:“不用写我的名字啦。买个菜的钱我管得好,你的钱太多了,我管不了。你还是自己来吧,我享清福就是了。”
顾有榛抱住她,在她脖子上狠狠蹭了一下,片刻后退开,作了几个吐纳:“完了,这才几天,我就忍不住了。”
若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伸手打了他一下:“忍着!”
“嗯。”他老实点头。
若水好奇地问:“忍不住了怎么办啊?”
“放心,我还有手。遇到你之前,我不都过来了吗?”
若水惊得捂住嘴巴:“你和我是第一次?!”
顾有榛黑线:“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若水闷闷地说:“有什么好拒绝的?你这个年纪,不是第一次很正常啊,我又不会怪你。如果是第一次,我心里高兴呢,不会瞧不起你。”
p有榛拍拍她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亲:“所以答案不重要,没什么好回答的。”
若水失望地低下头。
顾有榛对着窗外吐出一口气,发起呆来。
若水疑惑地问:“想什么?”
“项链……”顾有榛看着她,认真地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若水顿觉不妙:“有什么问题吗?”
顾有榛低头沉思。若水摇了摇他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想起说过不再骗她,小声说:“咱们可能被爷爷利用了。”
若水一惊,不解地看着他。
“今天的事说得通,但你小时候……他再报答妈,也不应该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出来,你说对不对?”
若水愣愣地点头,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她真心敬重郦铭扬,没想到郦铭扬却……
顾有榛握住她的手:“爷爷肯定不会害我们,别担心。真有什么事,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
午休时,若水磨磨蹭蹭地走到后面,还是遇到了两个同事。同事问:“若水你最近在哪里吃午饭?没见你和大家一起。”
“呃,我……”
“若水!”门口传来一声大喊。
若水抬头,见岳萌站在那里招手。她灵机一动,对同事说:“和朋友一起!”说完跑向岳萌。
岳萌心惊胆战:“你慢点!”
“你怎么来了?”若水挽着她转身。
岳萌说:“开公司呀~我办公室就在楼下,一会儿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