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范小希无可厚非地得到了亲生奶奶的全部优良遗传,对奶奶的话,恭顺无违,执行到底。
范小希天不怕地不怕,背着人什么事情都敢做,唯一不会做的,就是违背奶奶的教育。
因此,她将男女授受不亲,做为今生唯一的金科玉律,并从小就格守自己。
久而久之,这可不就是“骚”年杀手了么!
在她读大三的那年,奶奶去世了,在临死之前,告诉她,因为怕自己死后她没人有照顾,就把她许给老家的邻居世伯的表兄的舅家的婆母的姐妹那头的大儿子,绕了几十绕的亲戚关系之后得出来的,一个叫二虎子的男人。
范小希顿时觉得天雷轰轰,惊悚了。
要老公干什么?
饭我会做,衣服我会洗,钱我会挣,地我会拖,架我会打,街我会逛,出去我也会玩。
有了老公还要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家务,还要照顾他家人,他劈腿找小三,我还要满世界的灭小三,老公这赔钱货到底是用来干啥的?
最讨厌有些贱男无比得瑟的说:“我们男的离婚可以找十八的,你们女的离婚只能找八十的!”范小希只想说:“你找十八的,得把人家娶回来当奶奶供着,我找八十的,是去他家当奶奶被人家哄着,咱俩上下差四辈呢,那能一样吗?要是不小心弄到一家去,你得早晚问安叫我祖奶奶,你得多少遗产得我分配!你还跟我显啥?”
天雷轰轰,这种原因还是次要的——
许配……这是一个陌生的令她极度厌恶的字眼,这可是代表着她不久的将来,有可能要面对一个男人的触碰而不能行扫蛋蛋的动作,同时也有可能会让“扫蛋霸业”从此停滞了下来。
表情严肃,如远山含黛江雨笼烟的秀眉紧紧蹙起,陷入沉思。
她在想着如何拒绝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临终安排。
亲亲的范奶奶没有看到她点头同意,也没有听到她出声反对,以为她这是默认了,毕竟范小希一向都是最听她话的好孩子,于是带着微笑和放心,离去了。
范小希顿时凶残地嚎哭,用地动山摇,天崩地裂来形容都不为过,悲哀万分。
当年孟姜女哭倒长城那算啥,范小希开始哭的那一瞬起,整座城市足足下了七日七夜的大暴雨,差点没酿成洪灾,将整座城市给淹了。
奶奶,我不答应,我还没说我不答应呢,你怎么就去了?——
在极度节哀中,她想到了一个并不违背奶奶的临终遗命又能保留单身的法子。
第八日天晴发丧,二虎子一家来了,范小希穿着修女的服饰接待了他们,一脸的虔诚,庄严,慈悲:从此与我父同在,阿门。
二虎子一家,逃之夭夭,提范小希色变。
从此,与君是路人。
天清云美,风吹柳扬。
某国内一流高校,大四女生公寓。
虫鸟吱啾,夏日的周末难得的好天气。
兀地,正在欢唱的小麻雀,一抖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