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他知道,红心蛋蛋为什么那么红!
……
此刻,临安城范府后院,一处干净整洁但是有些萧条的小院落里,高大茂盛的老槐树下,桂花林里,透出一股诡异的冷凝的气息。
这处地方,是半个月前被打的毛氏居住的小院落,她的真面目被揭开了之后,首富范万金将她驱遂在此,幽禁。
要说范府果然是财大气粗,就连破败的院落也比小户人家的看起来好多了,所以毛氏在这里也过得逍遥,养了大半个月的伤,算是能下床了。
但是,对于在范府里一向以“女主人”自居的毛氏来说,吃惯了山珍海味,穿惯了绫罗绸缎,排惯了前呼后拥的出入奴仆成群地侍候的生活,哪里受得了这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日子?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气哼哼地,就等着范万金因生意之事离府,而她好弄手脚,再次将范府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这个毛氏,城府也是相当深的,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整得范小希姐弟二人脸不是脸,脚不是脚,什么脏水全往他们二人身上泼呢。
虽然范万金及时得知真相醒悟,惩罚了她,可是她在范府里经营了两三年,范府上上下下都可以说全是她的人,想要翻身,真的不是难事。
但是,她越是这样指望着,就越是不能成事。
主要是范万金不像以往那样,在府里呆个三五天地就出远门!
而是留在了范府里,亲自教导范小强,坐镇指挥!
而她的宝贝女儿范小小此刻也同样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被勒令禁足,不准离开院落半步!
其实,这些也没有什么困难的,她毛氏若是想暗地里操纵整个范府的下人,还是可以的。
问题就是,看守住她院子的人,全都是跟随在范老爷身边的亲信!
就连每日给她送药送餐的,还有侍候她的丫环婆婆全都是范老爷的人!
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怕她,也没有人给她往外送信,不管她承诺什么,都没有人理会她,反而将她的这些威迫利诱的话全都告诉了范老爷,气得范老爷再度下狠令,让她的每日三餐改成一餐,让她饿着肚子,好知道短道,谁才是这个范府里的真正的主人。
折腾了大半个月,往外传递不了消息,在内跟个废人差不多,毛氏终于觉得自己的大势已去。
直到今日,她鬼鬼祟祟入这桂花树林里,见到了这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办事不力,主子让我来问问你,不是说范府不出三年就是你的天下么,你现在这个落魄样子,呆在这里就是你的天下了?”黑衣人的声音忽男忽女,压得低低的,带着某种尖锐高昂,刺得跪伏在地上的毛氏身子瑟瑟发抖。
“回使者,不是奴婢没有尽心,实在是范小希那个小贱、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离家一趟回来一次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那天事出突然,奴婢跟本就没有来是及做出准备,就被拉走打了板子关在此处不得踏出一步。请使者回去告诉尊主,奴婢往后一定要尽心尽力地办事,不会再搞砸。范府尽早都会落入奴婢的手里。”毛氏压低着声音,却不难听出依然带着惶恐不安,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地道。
黑衣人全身都掩藏在黑色斗逢里,神秘而又诡异,整个人给人一种阴寒不明的气息,离毛氏隔着两株叶子长得正浓绿的桂花树,仿佛鬼魅一样,冷哧着道:“就你现在这个境地,如何还能牢牢地掌控范府?今年的解药,看来你是不想要了。”
“不,不,请使者见谅!奴婢身上的伤已经养好了,不出半月,奴婢一定能够从这个院子里出去,一定会再度掌控着范府!奴婢对尊主忠心耿耿,请使者明查!”毛氏听到不能得到解药的话,那身子更是抖得像筛糠一样,声音又卑微又是恳求。
“尊主对你让范小希嫁入黎王府为妾之事办砸了很不满意。”黑衣道。
原来范小希被许,居然是一个阴谋。
范小希她一直都很奇怪,如果毛氏要整死她,将她许配给哪个品性不良的,或者身有残疾的阿猪阿狗,路人甲乙不是更爽快利落,干嘛非要眼巴巴地往黎王的府里塞?
如果被她知道情况是这样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不管她有没有离开范府,不管有没有冥邪教的人捉她,总之,她的生命,自从她的亲娘死了之后,分分钟都处于一种随时没命的状态,早就被人盯得死紧了。
毛氏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黑衣使者口里的尊主为什么一定要将范小希嫁到黎王府里做小妾,她从来都不敢问,现在如果没有尊主的解药,她就一定活不过三个月,而且是心肝脾肺肾全都腐烂而死,所以,她现在不管对方要下什么样的命令,她都会满口答应,先要到解药再说。
“敢问使者,为何一定要让范小希那个小贱、人嫁给黎王为妾?让奴婢随意找户人家嫁过去,不是更好?”她最终还是问了。
“尊主的命令,你竟敢质疑?叫你怎么做,你就想好了怎么去做!”黑衣人尖锐阴鹫地低声厉喝,一股轻微的掌力打出,桂花树易晃动了一下,毛氏却在地上打滚,不敢求饶,也不敢出声喊痛,只能忍着。
“请使者明示!”她痛苦至极地低声开口道。
“你务必要让她嫁给黎王为妾,这是尊主下的最后的命令。”黑衣阴测测地道,指间一动,一股劲力打在毛氏的身上,满地打滚的毛氏像是受刑结束了一样,赶紧重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