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天!
他真的为了那区区黄白之物(黄,指黄多金;白,指白银)就无情残暴至此?!
金灿灿的土黄,站在熊熊燃烧的火盘中间,见范小希的目光对上了他,那冰冷的表情更加的冰冷无情,道:“醒了?既然醒了,红颜,这里就交给你了!只要不死,随你怎么用刑!”
“纳兰天,你个伪君子!你根本就不配为人!想要我范家的财产是吗?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呢?说不定我看在咱俩以往的交情上,一时受你的美男计的迷惑就告诉你了呢!”
范小希牙尖嘴俐,冷嘲热讽地道。
她刚刚才被蓝衣养好的身体,今天被这冷水兜头一浇,浑身打颤,尽管这石室里温度高得吓人,她却是从脚底一直寒到头顶,毛发几乎被冷得根根竖起。
她是不怕死,但她是怕生不如死。
虽然来之间很有豪迈,但是,真正看到了那些挂满了石壁的刑具,还有那泛着阴冷寒笑的红颜,接下来的下场,她可能是比生不如死更加的凄惨。
纳兰天脚步稍稍停滞了一下,便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石牢。
红颜的眸子变得妖邪起来,笑吟吟地举起在火盘里烧得通红的铁烙,吹了吹,举到范小希的面前,道:“范家的那些财产,你都放哪里去了?识相的就快点说!否则,本公子会让你尝完这里的七十二种刑具的滋味!”
“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么?”
范小希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令她心魂俱散的通红铁烙,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问道。
她不是共、产、党、员,她没有视死如归的精神,她觉得让这些渣渣来折磨她的身体,不如与其委婉妥协周转。
反正,能拖一时,先拖一时。
“果然是小姑娘,禁不起吓。”红颜放下了铁烙,一只手捏紧了范小希的下巴,逼得她睁开了眼睛。
范小希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脸,淡漠地道:“我说了,你就放了我吗?”
“呵呵,”红颜狠笑了起来,道:“你想本公子放你走?怎么可能?!没折磨死你之前,本公子怎么舍得放你走!”
接着放开捏得她生疼得快要脱臼一样的下巴,伸手一吸,石壁上挂着的一根带着倒刺的皮鞭即刻落到他的手上,森冷一笑,那语气如同毒蛇吐丝一样,道:“哼,你以为本公子容易被你唬弄?你要说的话,为什么刚才皇上在这里的时候不说,偏偏等皇上前脚走了,你后脚才说?!你当本公子是傻子么?会信了你!”
长长的倒刺牛皮鞭高高扬起,叭地一鞭,打在范小希的身上,顿时,血迹渗红了她身上的粉碧色的衣裳,从左肩膀一直落到右腰下侧。
皮鞭上的倒刺,勾破了锦衣,勾得皮肤血色四溅,隐红可以看到皮鞭上沾满鲜血的刺上面勾着肉!
范小希如此虚弱不堪的身体,哪里禁受得起他这一鞭,喉咙一腥甜,立马哇地吐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