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全身颤抖,又努力维持着不颤抖。
她的眼神瞟向了轩辕清身后颤颤惊惊地跟在李公公身边的小喜子,对方一接触她的视线,就脸色发白,身体同样颤抖不止。
皇后娘娘千万别把他给供出来啊,供出来,他就死无全尸了!
偏偏,许皇后看向他的眼神被一直冷冷狠鹫地盯着她的轩辕清给发现了,猛地一回头,目光直射在小喜子的身上。
“皇上饶命!”小喜子顿时双腿一软,表情临死了一样,无力地跪了下去。
“小喜子,你在干什么?”李公公见状,低声急喝。
轩辕清却冷戾地问:“是你向皇后告的密?”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请皇上开恩!请皇上饶命!”小喜子被那一瞪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招供了。
“好,好,真是好得很!许皇后,你的手长得居然伸到朕的身边来了!”轩辕清怒极,喝道:“来人!将这等背主的奴才拖去宗人府!仔仔细细地审问,不必留情!”
“娘娘救命,奴才求娘娘救命!”小喜子猛地挣脱把他架走的侍卫的手,扑到许皇后的身边跪喊。
许皇后的脸更是毫无血色,这个时候,她都自身难保了,拿什么来救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蠢得无可救药,自己跳出来说自己是内奸!
“传朕的命令,让宗人府好好地审,问清楚,这些年来,他到底向许皇后告了什么密,都帮许皇后做过什么事!”轩辕清说完,一脚踏到小喜子的身上,冷冽地道:“救命?你下阴蓸地府里去找朕的皇子救你去吧!看看他原不原谅你!”
转身拂袖而去。
许皇后面如土色,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
夜幕降临,灯火璀璨。
依依宫里,人们忙进忙出。
“怎么还没醒?”
“依妃的身子太弱,刚刚才止了血。”
……
“皇上,皇后娘娘请求召见!”轩辕清身边的大总管李公公进来禀报。
“让她候着!”轩辕清眉目焦燥地在依妃的寝殿偏厅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透过那红珊瑚打磨成的圆珠子串成的珠帘往里看去,听言不耐烦地挥挥手,充满戾气地道。
“诺。”李公公躬身退下。
“慢着!”轩辕清眉头一皱,又道:“让她跪着候!依妃什么时候清醒,她就跪到什么时候吧!”
“这……”
皇后都从中午跪到现在,滴水未进,脸色由惨白又变成醋黄,眼看就要跪晕过去了,李公公深觉皇上此举不妥,被看到依妃受伤滑胎的事情冲昏了头,缓缓地提醒道:“许相国那边……”
“哼!残害皇家子嗣,这个罪名,只怕他许丞相也担待不起!下去!”轩辕清怒道。
“诺!”李公公赶紧退下,怕迟上一步,就被轩辕清的怒火所波及。
……
柳妃殿。
“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被皇上罚跪在依依宫前整整一个下午了!”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去禀报。
柳妃是许皇后一手提拨的,算得上是许皇后的人,闻言,手中的茶杯一抖,差点摔到地上去,贴身的宫婢很有眼见力地接了过去,她揉了揉眉际,道:“来人,把这个消息传到宫外给许相!”
“诺!”
一个白面太监,领命离去。
……
次日凌晨。
“皇上,许丞相求见。”李公公轻轻地步到一夜未眠地守在依妃寝殿偏厅里稍稍闭一下眼打盹的轩辕清的身边,小声地禀报。
依妃一夜未醒,皇上陪着一夜未睡。
天亮前才刚刚坐着合上眼,这许丞相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一天早地就入了宫,在外候着。
轩辕清被触醒,睁眼就连声呼喊:“依妃,依妃!”
见李公公躬立一旁,面色尴尬,里面的人还没有半点动静,便正了正身子,问道:“何事?”
“皇后娘娘在殿外跪了一夜,已经昏迷了过去,没有皇上的发话,奴才们都不敢轻易把皇后娘娘给请走!”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轩辕清疲惫的却又因为听到“皇后”两个字而显露的厌恶神色,赶紧将来意禀明,道:“许丞相一早已经候在殿外,请求皇上召见。”
“哼,这个老匹夫!怎么教的女儿,残害皇家子嗣,难道朕还要容忍?晕了就晕了!”轩辕清很想冷怒地说“不见”,抱怨了两句,起身,整了整从昨天风尘仆仆就赶回来一直都没有来得及更换的衣饰,道:“宣他去御书房进见!吩咐下去,把依依宫给朕守好了!哪个再敢趁机生事的,给朕直接杀了,再奏!”
“诺!”高明应声。
堂弟高云因为昨天跟着许皇后来了依依宫里听命行事,昨夜在宗人府已经被打去了半条命。
而剩下的这半条命,还是看在他是大内统领的面子上给留的。
他现在要将功补过,才能有机会在皇上面前,给那不争气的不会看形式行事的堂弟一个活命的求情的机会。
轩辕清一脚踏出了依依宫,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脚收了回去,转身对着依依宫里的管事太监陈小春道:“依妃若是醒了,马上派人去通知朕!”
“诺!奴才遵旨!”陈小春惶恐地跪下。
李公公提醒轩辕清道:“皇上,那皇后娘娘……”
“晕了就让她晕着!谁也不准为她求情,朕说过只有等依妃醒了,她才能免跪的话绝对不可朝令夕改!”轩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