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宫寒也深觉现在自己的地位不妥,连忙扯着老爷子和洛老爷就往书房去了。
洛夫人看着奇怪,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也拉着女儿去说体己话了。
一日无话的堪堪过去了,眼看着也就进入了二月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好容易天暖和了起来,这洛夫人的身子骨又病了,说是晚间没有盖好被子着了凉,一时间洛府内宅的大大小小之事皆交给了洛思瑶打理。
洛思瑶倒也没有怯弱,大大方方的接了管家的事,领了牌子就去了正厅点卯,按着洛夫人的规矩来,一一的处置妥当。洛老爷子看在眼里,欢喜在心里。
且说那日南宫寒回去后,休书一封,直接就到了京里,交给了宁王与宁王妃,上书央求着他们给请一道赐婚的圣旨,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儿,如何能让人娉了去,又说与姑娘家的祖父父亲商定好了,筹划数日就去提亲的,可不能失信云云。
宁王见信嗤笑一声道:“这臭小子净干些没谱儿的事,这姑娘家家的谁都不知道,求什么圣旨,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刻,哪能去求这旨意,不是找罪受么!”
宁王妃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道:“这小子手脚竟这般快,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何模样!”
宁王素知自己媳妇的秉性,听了这话,直拿眼觑着她,嘴角似笑非笑道:“你又想作甚?你可别忘了,这是你亲儿子啊!”
“嗨,我知道,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所以才要再历练历练!”宁王妃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要坑的是自己的儿子。
宁王嘴角抽了抽,心里想着,这小子一向被宫里的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惯坏了,就是要多历练历练才是。现如今得了妻子的话,提笔就回了一封信。
写着这事不急,先把上头交代的事情做完了再说,另一个问了一句,这女孩是哪家的千金,这女儿可知道这祖父父亲将她许了人?若是不知道,那这亲事必须得人家姑娘点了头才能作数,若是人家姑娘不肯,那就作罢!
南宫寒看了嘴角抽搐不已,暗骂自己的爹娘不靠谱,也没有再休书过去了,只是自顾自的生着闷气,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呢?这要是教她知道了,会同意嫁给我么?”
青衣瞅着心里直说两位老主子不厚道,你说你们直接一道圣旨请了下来,那这少夫人还能跑得掉么?偏偏要搞这么多事来为难主子。
玄冰倒是冰块脸面无表情的他,瞅着在一旁干着急的青衣,轻飘飘的丢了一句多事便自己擦自己的宝剑去了,有空看这俩人干着急,还不如做点实事。
青衣倒想和他呛两句,但是人家不理他,他也没有法子。
自怨自艾了两天过去,南宫寒的厚脸皮再次回转,一手提着好吃的,一手拿着好酒直奔洛府而来,名曰陪老头子喝酒,以慰藉老头子的孤独。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了,反正醒来后,除了看洛夫人以及洛思瑶几个顺眼些,自个儿的三个亲生儿子,洛老爷和二老爷每回看着就是板着脸,至于三老爷,他则是提都没有提过一句,就连方氏也被人遗忘在了脑后。
现在正好南宫寒来洛府,自那日救了他们一家子后,老爷子倒是和他还谈得来些,每每都是喝酒谈天,一待就是一下午,倒是洛思瑶这些个孙子孙女们都靠边站了!
“老爷子,我来了!今儿个我可是带了好酒来了,快出来尝尝!”南宫寒人未至声先到。
洛箫忙迎了出来,弯着嘴角瞅着没个正行的南宫寒道:“南宫公子来的可真是及时,我们家老爷子正念叨您呢!”
南宫寒哈哈大笑道:“可是真的?可不许骗我!”
“不敢不敢!”洛箫拱手笑道,又用手指了指屋里,“喏,正摆了棋局等你呢!且去吧,这酒嘛,我就找人吩咐去热了来再饮!”
南宫寒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洛箫,“劳驾了!”
一撩袍子便进了屋子,陪着老爷子厮杀了几局,又在府里用了晚膳后才离去。
洛思瑶这几日是忙的脚不沾地,这发生的事她也知晓几分,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反正这南宫寒来与不来,都与她无关就是了!
“小姐,这事怎么处理?”二等丫头碧儿手拿着两匹已经发了霉的布出来,满脸愁苦道:“原看着今儿个天气好,料想着明天天气定也是不赖的,翻了这料子出来,谁知道却是发了霉的!”
湘月啐道:“这东西就直接拿去扔了就是,何须拿了来侮了小姐的眼!”
碧儿被她的话给说的眼眶红了一圈,委屈不已的说道:“奴婢也知道这发了霉的布不能再裁制衣裳,但是这可是舅夫人前些年送了来的,如何能不经过小姐的目就扔了呢!”
洛思瑶听了点了点头,放下茶盏道:“是这个理儿,罢了,这布你且放一边吧,明儿个寻几个人把我那小库房里甚少用的东西都提溜出来晒晒,别都弄坏了!”
“是,小姐,奴婢晓得了!”
见碧儿退了出去,这厢筱竹才用手指轻戳了戳湘月的脑袋道:“你何苦与她为难,要不是这种事,她自个儿也能做得了主的,你现在这样子数落她,与你脸面上好看?”
湘月吐了吐舌,拉着筱竹的手道:“好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就是嘴快了,改明儿我一定改,若是不改,必叫我不得好死!”
“又胡说,这话也是能浑说的?”筱竹横了她一眼,端着东西便出去了。
湘月哭丧着脸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