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眨巴眨巴眼的看着青衣,似是不认识他一样,半晌了才轻笑了出声,大赞道:“好,好一个青衣,回去了得好好赏你,免得老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本世子面前称长辈。”
方琴被青衣这么一喝,脸上血色尽褪,煞白了张脸,诚惶诚恐的看着南宫寒,泪垂于睫,好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
南宫寒无视着她的神色,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半晌了才道:“青衣,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说了臣妇两个字?”
青衣满脸严肃的说道:“是的世子爷。”
嗤然的笑了一声,语气森冷道:“去,好好教教她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臣妇。”
方氏等人心里暗道不好,得罪了这尊大佛,还没有等跪下来求情,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扇在了方氏脸上,嘴角缓缓的留下了一道血丝。
青衣尽量学着自家主子森冷的语气道:“你不知道什么是臣妇,今儿个爷就好好教教你,自古只有皇上亲册的官员之妻或之母才能自称臣妇,你一个没有品级的老太太在咱们世子爷跟前,可是要行大礼的,所谓大礼爷也好心教你,那便是需要五体投地的朝我们世子爷行礼。”
方氏已经被他打懵了,嘴角溢出了血也不直觉,只是呆呆的按着青衣说的做了,五体投地的朝南宫寒行了礼,而三老爷等人则是被他给吓破了胆,本来还想着威胁一下老大一家的,现在看来是踢了硬板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再另想办法了。
看着他们一身褴褛,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馊臭味,南宫寒顿时皱了眉头,捏着鼻子道:“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滚,臭死了,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三老爷他们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忙扶了方氏就往外面走,南宫寒怕他们赖在门口,便让青衣盯着他们离开,洛思碧和方琴皆是念念不舍的离开了,一步三回头那是拿捏的极其到位。奈何遇到的是南宫寒,人家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直接便无视了。
待人离开了,南宫寒这才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我不在就出了这种事?”
洛老爷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啊!”
洛夫人直接瞪了他一眼,“什么一言难尽,我看就是他们太恶心了,真真是知收敛,要是知道收敛,人家又何必把他们赶出洛阳城?”
二夫人心里十分的赞同洛夫人的话,这种人就是不要脸,你要是沾上了,这辈子怕是都摆脱不掉。
“咦,我听你们说,他们家已经是败落了,按理说从洛阳城到京都来距离可是不短,他们没有银子,怎么到这边来的?居然还能平安无事的到这里,真真是怪事了!”南宫寒摸着下巴一脸疑惑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可不简单啊。
洛老爷等人也瞬间惊醒了,刚刚他们是太生气,当局者迷了,竟然没有问出来是谁带他们上的京都,再说了,京都姓洛的可不止他们一家,他们竟然能那么快且准确无误的就找到洛府所在,这里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爹,娘,二叔二婶,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帮他们!”洛思瑶皱着眉头沉声道:“我觉得那个人的目的可能是要弄垮我们
洛家!你们外出时可得要小心!”
洛老爷和二老爷对视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慎重俩字,只因不知道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谁,只能是生生的憋着这股气没地儿发。
被他们这么一闹,府里人的好心情都没有了,一整日都是在阴霾中度过的,第二日早晨南宫寒又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复古花纹的红木盒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洛思瑶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他这孩子气的样子,失笑的摇头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南宫寒狡黠的眨了眨眼,“你猜猜看!猜中了有奖哦!”
“唔,我猜是首饰吧!”这么大一个妆奁盒装着,傻子都能看出来是首饰。
南宫寒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打开了盒子,“喏,这是当初你送个那个老巫婆的头面!”
洛思瑶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绿波么,心里欢喜的厉害,颤抖着手执起当中一支赤金镂空双蝶样式的步摇细细看了起来,带着些许的激动问道:“你这是怎么弄来的?”
当初这副头面被那老巫婆收了之后便没有再拿出来过,也没有看她戴过,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吝啬的人,她也许会想着副头面怕是早就送人了。
看她如此激动,南宫寒无奈的眼中带着满满的宠溺,“何须我来弄?这副头面可是那老巫婆特地拿到我名下的金银铺子卖的,才卖了个八万两的价格,真真是不识货,不过东西到了便好。你且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拿起当中的东西细细的看了看,检查过后脸上扬起一抹璨笑,露出了几颗贝齿:“没有想到这么一副头面,你竟然如此上心!”
南宫寒含笑道:“这有什么,只能说是完璧归赵吧!”
“嗯,不过还是得多谢你,对了,就当是我赎回来的,多少银钱,我……”
她话还未说完,南宫寒便已经撂下了脸,不悦道:“难道我图的就是你的银子?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你这是要拿银子来打我的脸?”似笑非笑的瞅着洛思瑶,眼底蕴藏着怒气。
洛思瑶见好就收,也不愿意真的伤了他的心,忙笑道:“哪能啊,和你开玩笑呢,我可还等着你的八抬大轿呢……”话一出口洛思瑶只想抽自己嘴巴,这话居然顺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