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湘月眼神颇为闪烁的吞吐着说道,“夫人,任家今儿个派来的人——被她们给堵在外头了!说话极为的难听,如今怕是……”
洛夫人闻言,猛然站起身,听完了湘月的话,身子往后退了退,打了个趔趄差点摔了,幸好嫣如扶的快这才没事,稳了稳神后才追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湘月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奴婢也是在过来的时候,听见前边有人在吵闹,见是方氏等人和任家的人吵了起来,这才连忙的跑了过来禀告!”
“好,好好,方氏这是欺我府中无人是吧!来人,给我把他们都请进来,顺便把任府的人领去西屋洗漱换衣裳,想必争吵的过程中还动了手了吧!”洛夫人挥了挥手,让下人把外面吵的正欢的人都请了过来,自然是分开了双方的人。
一看到打骂了人的方氏几人脸上丝毫没有悔过的神色,洛夫人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你们在我家门口吵什么呢?你们到底是想怎样?两家都已经分了家了,你们自己把家产挥霍掉了,难不成还想鸠占鹊巢的霸占了我们的府宅?”
方氏仰头微微得意的说道:“那又如何,便是我们不说,你们也应该这么做才是,当长兄长嫂的,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她瞅了瞅今天在座的人当中,除了莫浩以及洛子鸣之外,便是只有侍立在侧的护卫是男的,莫浩她自然是识得的,知道他权势没有南宫寒那个世子那么大,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见屋子里都是老弱妇孺。心里顿时舒畅了,最好是现在把他们给吓破了胆,将这宅子让给她们三房才是。
“嗤……什么样的头带什么样的帽子,你觉得这话是你可以说出来的?你说让我们交出宅院就应该让给你?”洛夫人不屑的嗤笑了起来,便是其他人也都是闷头嘲笑。
见过不要脸面的,但是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这种话居然说的那么“正大光明”。
“难道不应当么?我可是你婆婆!”方氏着重咬着婆婆二字在说,但在外人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继室而已,算得上哪门子的正经婆婆?
洛夫人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嘴角挂着浅浅的讽刺,淡定自若的样子直把方氏气的心肝疼,狠狠的剜了一眼金氏,暗骂了一句没用的蠢货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继续的和洛夫人开战去了。
“嗤,真当人家都是瞎子么,老爷子的续弦而已,一个继室婆婆也好意思在这里骂骂咧咧的,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婆子,此刻她脸上正挂着十足的讥讽呢。
洛夫人看到她,忙迎了上去,“哎呀原来是周大娘,难为你来寒舍了,没成想还让你受了一通委屈,当真是过意不去。”
周大娘不以为意的拂了拂手,看着方氏冷笑道:“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继室而已,竟然如此大的口气,难道你不知道么,自古以来,家族的家产皆是由原配之嫡子来继承的,其次再是你这个继室嫡子来平分剩下的财产,你倒是听理直气壮的到这里来乱嚎乱叫,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方氏一向养尊处优,自然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再者这话曾经可是众多的人在她背后议论过,每次都把她气的直咬牙,自然这次也不例外,“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下人而已,竟然在我跟前耍派头,你命要是不要了?”
听着她威胁人的语气,又见她威胁的人是任家主母跟前的管家娘子,洛夫人直想笑,这方氏仍旧是那样的不长眼睛,在京都他们便要夹紧尾巴做人才是,她却反其道而行,不得不说她厉害。
周大娘倒是没有生气,只是高傲的冷哼了一声,“我虽然是下人,但是却紧守本分,可你呢?”
方氏听她话里有话,顿时气的横眉竖目,想开口却被周大娘抢先说了出来,“你当你是谁?不过是一个落魄户而已,生的儿子也是扶不起的阿斗,要来何用?若我是你,绝对是找到护城河,一头跳下去,只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
“周大娘所言真真是极好的!”洛夫人随即笑而附和着,没办法,她早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界了。
方氏眼睛阴鸷的瞪着洛夫人,却见周大娘在这里,心里暗自思索着这个法子没用,只得冷哼一声,转身扶着方琴的手离开了洛府。
洛夫人瞧他们离开了,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才笑着接待周大娘,“让您见笑了,这原是我那分出去单过的三第一家,只不过因为持家不当,所以才败落了。”
周大娘掩唇一笑,“夫人也忒好的气性了,我刚刚也是逾矩了,还望夫人海涵才是,终究是那些个贱人太过恶心了,哦,对了,瞧我,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这个是我们家大小姐和夫人让我拿过来的,说是让明天姑娘进宫时带上。”
那是一支嵌着浅紫色水玉的凤头步摇,细细的流苏衔在凤嘴上,端是华贵,却不显眼,洛思瑶细细的看了看,与她明日淡妆素裹的打扮极是妥帖。
与洛夫人对视了一眼,朝周大娘行了一礼,“多谢大娘走这一遭,也希望您和晴姐姐与伯母说一声,便说我极为喜欢这支步摇。”
只要不显眼便好,这是拿教养嬷嬷在离开时和她说的,到宫里去赴宴,在你还未有任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