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瑶不动声色的瞟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道:“你是谁?”莫不是南宫寒的爱慕者?
那女子一听她这话,立即冷哼道:“我是谁?你管我是谁呢,我可告诉你了,你千万别犯在我手里,否则我必定要你生不如死!”
洛思瑶皱了皱眉,这女子怎么口气那么大呢?她怎么就那么看不惯她呢?
那女子见洛思瑶丝毫反应都没有,更是勃然大怒,伸手便推了洛思瑶一把,怒道:“和你说话呢,你哑巴啦?”
洛思瑶不悦的沉声道:“姑娘,与人结怨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还望你好自为之。再者,我和世子的事,只有皇上太后定夺!”
女子怒极反笑的说道:“好好好,果然是商户之女,这口齿利害之厉害果真不是我们大家闺秀可以比的,古人可是在书中写了‘妇人专以柔顺为德,不以强辩为美也’,难道你家中长辈没有教过你么?“
洛思瑶退让了那么久,自然心里也怒极了,现听到她侮辱家里的长辈们,自然更是怒不可遏,但仍旧是能让自己冷静自持的处理事情,“家里长辈自然是有教的,只是我看姑娘家中似乎没有教过姑娘谦虚温和之德呀!”
那人一听,顿时羞恼的举起手就要打洛思瑶,只不过须臾间便被人大力的给抓住了,她身后站着一位手执拂尘的执事公公,正冷哼的看着她:“我说这位姑娘,才进宫就这么嚣张,也不怕得罪了贵人!”
说着也拿眼瞅了一眼洛思瑶道:“这位便是云若姑姑口中的洛姑娘吧?”
洛思瑶不知他是何意,但临行前南宫寒有和她说过,在宫中一切,自会有人帮忙,是以听从他们便是,是以见这为公公这么说,福了福身,微微颔首笑道:“回公公,正是民女!”
刘公公看她甚是机灵,倒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正被他底下的人扭住双手的女子,冷笑一声道:“这位姑娘好大的脾性,今儿个才进了宫就这般的厉害,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啊?说话间,忽的口锋一转,森然道:“就你这脾性,改日你是不是也要厉害到宫中的妃嫔小主们跟前去?既然如此,你便也不必进这宫门了,直接遣了回去正好。”
那女子原也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见刘公公动了怒,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磕头道:“公公饶命啊!民女不敢了!”
刘公公闻言皱了皱眉,丢了个眼神给他身边的小公公,那人忙会意的走到了女子跟前,用力的一巴掌掴在了她脸上,须臾间便那白皙的脸庞就红肿了起来,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赫然其上,那小公公冷声道:“我们刘总管问你话呢,你竟然顾左右而言他,还不赶紧回了话!”
“我……我……”
刘公公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斜睨着她,眼瞧着那小公公又要开始掌掴了,那女子终究是聪明了一回,抢先道:“民女李菲菲,家父是刚升上来的太常寺典籍李道明,原先为济州县知县!”
忽的人群中发出了轻嗤之声,看她身上穿的也不是特别好的料子,还不如洛思瑶,只是看她脾气如此之大,还以为是什么大官家得宠的庶女,谁知道会是一个小小芝麻官的女儿,这官职还不如洛思瑶这一商女的哥哥来的高。好歹人家兄长还是翰林院庶吉士,日后的前程可远非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典籍可比。
刘公公这回冷哼都没有了,只是冷冷的看了她半晌,良久之后才道:“宫女李菲菲,随意殴打他人,着罚其二十大板,拉去辛者库服苦役一月,以儆效尤!”
洛思瑶心里突惊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刘公公,心里轻声叹了口气,这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档口来找茬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这种刚进来的时候,不懂事的新人,正好是那些宫里的老人们立威的时候,如果她能收敛,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看刘公公对洛思瑶如此客气,自然对她的态度也相对的好了些许,至少不会一副不屑加斜睨的神情。
“行了,你们这些个就给我好好着吧,跟本公公来便是了!”刘公公看也不看的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刚进来的新人们面面相觑的对视着,皆从眼睛里看到了迷茫以及深深的恐惧,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去。
洛思瑶叹了口气,想来这刘公公威慑的手段已经达到了,“姑娘,走吧!若是晚了,只怕会有罚呢!”跟在刘公公身旁的小公公轻轻的说着。眼睛示意的瞟了一眼已经没有刘公公人影的宫门。
“嗯,多谢!”洛思瑶亦是轻声回应,这小公公不想引起他人的注目,她自然要顺着来最好了,随即率先跟着刘公公的方向走了,留下的一干众女见状也纷纷的拎着自己的包袱过去了。
到地方后,洛思瑶心里便有了数,便是检验的地方了吧,要入宫必须得要入的这一关,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能过的去!刘公公见人到齐了,便走到了众人跟前,尖着嗓子道:“今儿个呢,你们是刚进宫来,也不用你们做太多的事,罢了,今儿个你们便听这些个嬷嬷的话即可,完事后本公公自会领着你们进宫去。”
众女还未经过宫中嬷嬷调教,行出来的礼也是参差不齐的,刘公公挑了挑眉,不甚满意的走了。只是走之前,拉着其中一位掌事嬷嬷到一旁说了几句悄悄话便走了。
和洛思瑶一班进来的女子皆是入宫为宫女的,起先太后的意思便不是让她做为献给皇帝的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