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片春意盎然,而屋中却是一室肃静,洛思瑶看着这严肃的气氛,心里直叹气,早知道就请完安离开了,也不用和太后说什么凑在一起用膳了。
底下坐着的荣贵妃眼角上挑,嘴角似笑非笑,不过眼神却是实实在在的嘲讽,那么多年的对手了,叶贵妃想些什么,她大约也能想到,不就是想着如今南宫世子不似外界传言那样不羁了么,再加上她的那个小妹还未成亲,男方就身死了,现在就打了主意想要嫁给人家南宫世子么,借以来攀上太后以及太后娘家么,啧,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可惜啊,还不是照样出师未捷身先死。
南宫寒坐在洛思瑶身侧,眉头紧皱,忽的凌厉的扫向了下首的叶如画,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不过底下坐着的叶如画虽然被吓到了,但却以为南宫寒是对她有意思,想要试探她的胆量,一想到心中的想法,强忍着心头的惧意,努力抬头的直视着南宫寒的眼睛。也许这样,她就会是他心中那个特别的人了。
一眼看透她把戏的南宫寒,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笑中的不屑一听便清楚,洛思瑶疑惑的看着他,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南宫寒嘴角勾了一抹讽刺,瞟了一眼底下坐着正红了脸的叶如画,声音不大不小回道:“没什么,就是刚刚看到了一只讨厌的苍蝇,那苍蝇还自作多情的以为爷对她会另眼相待呢。”
洛思瑶再傻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又更遑论底下坐着的荣贵妃等人,荣贵妃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许,幸好她娘家没有这样的女孩,否则改明儿她就得羞的不敢出宫门了。
不过瞥见叶贵妃脸色不好看,心里大呼痛快,忍住心头的笑意,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道:“叶贵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这小脸怎么那么白呢?可是身子不好的缘故?”
话一出口,叶贵妃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上头的太后和皇后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责怪了,你都身子不适了还来这里请安,这安的是什么心?
叶贵妃在宫里也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是泛善之辈,当即便接着这个借口朝太后告罪道:“太后赎罪,臣妾晨起时的确是有些头晕不适,本以为已经好了些许,谁知道现在又发作了,还请太后饶恕臣妾。”
现在她可不敢随意的说回去,否则头一个皇上那边对她就有意见。
叶如画咬着唇瞪了一眼荣贵妃,早在家时就常听母亲抱怨,说这荣贵妃在宫中常给姐姐难堪,而且手段颇为厉害,看样子是真的了,为了自己的姐姐,也为了自己的前途,咬了咬牙站出来跪地道:“太后,还请太后原谅姐姐!姐姐也是担忧臣女婚事才挺着过来给太后请安的!”
太后还未说什么,那边荣贵妃便嗤笑道:“这到底是来给太后请安的还是别有所图啊?身子不适就不应该过来,万一让凤体有损,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叶贵妃心中大恨,这荣淑儿还是这般的喜欢落井下石,可这回她先服了软认了错,便是有口也难辨,只能按住心中的不耐和愤怒,只是低头跪在地上,“还望太后见谅!”
跪在她身侧的叶如画则是彷佛没有听到南宫寒的话一样,轻咬着唇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南宫寒,希望他能替她说两句好话。
南宫寒自当装作没有看见,一个劲儿的和太后皇后说话去了,“姑姑,这段时间不见,你可是越发的年轻了。太后姑祖母也是,就好像年轻了二十来岁一样。”
太后嘴里的一口茶险些没有喷出来,忙咽了下去才道:“你这嘴巴就好像抹了蜜一样,放心吧,你这媳妇已经是你的了,谁也抢不走,便是哀家也抢不走!”
南宫寒笑的一脸无害,“那是,还得是我姑祖母和姑姑厉害啊,否则我就只能是孤家寡人了。”
“呸,就你这样,也算是孤家寡人?便是说别人我还信,你我就不信了。”皇后笑的啐了他一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
三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而地下却是坐着大气不敢出的嫔妃们以及跪在地上的叶贵妃和叶如画,太后和皇后不说话,谁敢让她们起来。是以她们也只能是一直跪在地上。
皇后笑的一脸慈和的看着洛思瑶,“你这孩子身子也忒单薄了,改明儿可得好好补补。”
太后亦是附和,“没错,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她就吃的不多,现在怎么样?到了南宫府可还吃的惯?要是以后这小子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我定给你出气。”
洛思瑶心里无奈,这俩人是把她当做客人来对待了吧,当即摇了摇头道:“很好了,尤其是太公公和公公婆婆对我都很好的。”
同时她也注意到了皇后太后说的不是宁王府,而是南宫府,可见她们是真的把她当自己人了,心中有着感动。
不过底下跪着的叶如画却是恨她入骨,双眼犹如淬了毒一样的盯着洛思瑶。
她的举动自然是落入到了荣贵妃的眼中,嘴角忍不住再次勾了勾,果真是好机会,微微的清了清喉朝这太后道:“太后,臣妾倒是觉得世子妃这样子甚好呢。”
她冷不丁的插了话进去,太后几人倒是不好冷着她们了,笑问道:“这是为何?”
“贵妃妹妹莫不是有什么高见?”皇后亦是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如果说叶贵妃和荣贵妃之中要选一个比较喜欢的,她还是觉得这荣贵妃比较好掌握,谁让她在当初小产的时候落了毛病,以后都不能生育了呢,而且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