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还有来生吧……”
程珺难得媚然一笑。
“照顾我的族人，来生再战。”
柳宗好爽地说道。
“你终于强大了。”
唐凰有些赞赏了笑了起来。
“我们还没分出胜负的。”
佟珑有些惋惜地说了一句。
“小子，绝不能输！”
剑主大吼了出来。
“还有我们银玥圣灵！”
银钟和银铃早就回到了银玥圣灵，更是掌控整个族人。
当年没有牧武，银钟清楚，自己就不能报仇雪恨。
原本其他的十方圣灵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不过见到银玥圣灵都不惜一切，他们不敢有所退缩。
这场大战，他们的先祖都在看着，更是在努力着。
……
就这样，牧武听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声音，见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都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要这样的结果！”
牧武猛然嘶吼了一声，“嗡”的一声，终于挣破了束缚。
“吼——”
一声虎啸，如若惊雷降世。
十玄之魄——
九煞神虎！
这一刻，得到众多强者燃烧灵魂的力量，雷猫终于进化晋级到原本的形态。
十个黄金玄环，如若璀璨的骄阳一般，出现在九煞神虎的身上。
足足三十个黄金玄环，让天地都呈现出一种金灿灿的光泽。
“够了！”
牧武突然笑道，人生能如此，便足够了。
“哥哥，你要做什么？！”
牧幽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尽管快要消失了，却是依旧担心不已。
“接下来的，都交给我。”
说罢，一个玄妙的手印，便出现在天地之间。
神阵之书！
笼罩住了整个天玄大陆。
“不！”
牧幽发现，牧武真要这样做，不由得惊恐地大喊了出来。
话音未落，天玄大陆便渐渐地消失在了牧武的面前。
“嗡！”
一声天地震鸣。
“逆乾坤阴阳阵！”
天玄大陆不单单消失了，而且彻底跟这片天地没有了联系。
于是……
牧幽等人渐渐地变得真实了起来。
牧武看不到牧幽等人，但是后者能够见到前者。
“哥哥！”
牧幽悲痛嘶喊了出来。
她知道，牧武要独自承受乾坤炼魂阵的威力。
“还会见面的……”
牧武望着明明就在眼前，却是消失不见的天玄大陆，欣然一笑。
这个时候，不是悲伤的时候。
他不能辜负众人的付出，尤其是炎阳、玄水圣妃和青鸾。
更何况，牧武还要让玄妃活过来，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
跳出规则！
曾经，牧武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丝概念，不过当真正突破到天玄武神的那一刻，突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
而这，还要感谢当初跟盗天武神的一番畅谈。
天玄武神，借助乾坤之力，掌控着空间和时间，便是一方四元世界。
跳出规则，便是需要掌握到第五元。
牧武也终于明白到，为什么跳出规则，就有可能救回玄妃。
第五元，便意味着天地不是唯一的，存在着无穷个天地，只要在某一个天地之中，找到玄妃，借助灵魂之间的因果联系，玄妃就能够活过来。
跳出规则，到达第五元，便能够在无穷世界的现在之时来往。
这只是牧武的猜想，至于能不能实现，便是另一回事。
“来吧，我的小伙伴。”
牧武傲然立于虚空之中，抬起头，望着咆哮的雷云，战意十足。
三三不尽，六六无穷！
九九归一，十方无道！
一瞬之间，天炎圣龙、幽雪冥凤和九煞神虎身上的黄金玄环，全部破碎，化作点点璀璨星光，凝聚到牧武手中的玄天神剑。
灵剑之道！
狂刀之道！
疾枪之道！
守棍之道！
暗箭之道！
傲指之道！
霸拳之道！
绵掌之道！
烈腿之道！
十方无道！
十强武道！
牧武一下子就将自己一生中所有的武道，都凝聚到了这一剑之上。
十强武道，最终一强，便是“无”。
追求武道巅峰，是永远都无法跳出规则的。
武海无境！
又怎么可能存在巅峰。
追求一个不存在的巅峰，又怎么可能跳出规则。
无，才是武道的巅峰。
霎时之间——
天地无色！
日月无光！
只有那刹那永恒的剑光……
划破时空，冲向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