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哀家让你说,你就说,怎么就为难你了?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哀家留你何用!”阗王妃沉下了脸。
龙九咬了咬牙,眼角稍到罗衣身上的痕迹,眸色一沉道:“罗衣是拓跋言的死士,曾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的鞭打对她没用,太后如果舍得,可以用酷刑,她一介女子,想必熬不住的!”
“哦,什么酷刑?龙九你能举个例子吗?”阗王妃笑问。
龙九偏头想了想,道:“奴才没见过,可是曾经听兄弟们聊天时说过,前朝一个官员最喜研究酷刑,他弄出一种刑罚,叫什么披麻戴孝。这种刑具是用带满针的棒子先击打犯人,随后在伤口上撒上盐,再裹上布条,几日后伤口溃烂,再撕去布条,身上的肌肤就被随着撕下……太后,想必没人能受的住这样的刑罚……罗衣就更不用说了!”
阗王妃和众嬷嬷听着他叙说,想象那场景,几人都觉得皮肤隐隐发痛,汗毛倒竖,只有罗衣神情不变,似乎她们说的和自己无关似的。
等龙九说完,阗王妃都觉得自己身上发冷,目光警觉地看着龙九,这男人对自己爱过的女人竟然能如此无情?想出这样的刑罚来惩治他,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行了,你这刑罚哀家知道了,太血腥,罗衣毕竟是个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哀家只是想她开口,还没想她死,你先退到一边,看哀家怎么让她开口吧!”阗王妃挥挥手,龙九低垂着头退到了一角。
“马夫来了吗?”阗王妃叫道。
门口的嬷嬷赶紧上前禀道:“回太后的话,已经来了,在外面侯着呢!”
“让他们进来!”阗王妃一声令下,几个马夫惶惶不安地走了进来。
这几个马夫穿着简陋,身上还带着马廊的气味,靴上还沾了没清理干净的马粪,一进来就让阗王妃熏的有些难以忍受。
“你们有多久没碰女人了?”阗王妃忍着恶心问道。
一个有些年长的马夫讪讪一笑:“太后,奴才们跟着皇上过来,一心想帮皇上管理好马匹,哪有时间去找女人啊!”
“放肆,哀家问你话,你实话实说就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阗王妃一瞪眼。
那马夫吓的浑身一抖,老老实实地说:“三个月……”
“行了,哀家知道了,这女人就赏给你们兄弟几个了!好好享受吧!”阗王妃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在这屋里再呆一会,她怕自己会被熏昏过去。
几个嬷嬷窃笑着,有人踢了罗衣一脚就尾随着走了出去。
瞬间屋里除了罗衣和那几个马夫,就只剩下龙九。
他似没听到阗王妃的话,怔怔地看着罗衣,罗衣爬在地上,脸扬着,脸上还带着笑,似没感觉厄运即将降临到自己头上。
“龙九,你想留在里面看吗?嘿嘿,也行,你也很久没碰女人了吧!那就和他们一起吧!”阗王妃回头看见这一幕,不怀好意地说道,说完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嬷嬷厉声对那几个马夫喝道:“还不动手,太后娘娘赏赐你们是你们的
福气,可别辜负太后娘娘一番好意!”
几个马夫面面相窥,回头看看罗衣,又看看龙九,迟疑不前。
那嬷嬷怒道:“再不动手,杀无赦!”
门被关上了,年长的马夫看看龙九,讪讪一笑,随即对自己的兄弟叫道:“愣着干嘛,动手……”
在霸道的权威之下,什么同情怜悯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马夫们不管这女人是什么人,都发了狂地冲了上来。
罗衣还在微笑着,被塞了帕子的嘴扭曲了这笑容,可是却看的龙九心酸。
这一刻,他后悔了,不是荣华富贵没有得到懊悔,而是后悔自己的贪婪,他明明可以有一个娇妻,有一个家,却被自己的贪婪毁了。
他知道罗衣是在报复自己,他也知道罗衣救自己是让自己更后悔……
可是从离开王城后,他再没见过她,他从各种渠道听到她的事,她的懒,无情,被宠……似乎是听别人的事,他知道,这些人说的都不是罗衣……
那个他认识的罗衣,已经在五十鞭打时死了!
此时看着那扭曲的微笑,他知道了一件事,他喜欢的是她!什么龙四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年少无知的错觉……
他在这假皇宫里为奴,苟延残喘地活着,不是他眷恋这一切,而是他知道,只有自己活着,罗衣才会活着,她是靠对他的恨撑着自己。
他死了,罗衣也烟消云散了!
他想不通,他们心中明明都有对方,是什么让自己脑子发热误入歧途才毁掉这一切呢!
“罗衣……是我造的孽,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龙九一步步走上前,他眼中只有罗衣的眼睛,那双熟悉的眸子没有恨,只有如水般的平静,似在引领他一同步向一个干净的世界……
“罗衣……”龙九大吼了一声,一掌击飞了正脱衣服的马夫,没等其他马夫反应过来,他一掌一个,全击在了人家的天灵盖上。
鲜血溅的到处都是,溅在了罗衣身上,她眼中也没惊异,依然平静地看着他。
外面的阗王妃看不见这一幕,只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她嘲讽地一笑,罗衣恨龙九,怎么知道龙九就不恨她呢!这是在泄愤吧!
“罗衣……”龙九跪在罗衣面前,伸手扯去了塞她口的帕子,没有多余的话,他起身给她找了件干净的衣服,细心地给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