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道内差点将他憋屈死,那种像废物一样的感觉令好强的他无法原谅。从这个“小洞”被挤出来之后的米勒似乎得到了第二次生命。
米勒白皙的脸庞激动得赤红一片。他将双臂弯起,背部健硕的肌肉群硬生生将他的t恤崩裂开来。
那只掉了门牙的变异人张牙舞爪地由洞口窜出,凶恶的嘴脸尽显无遗。
可是凶狠的变异人还没等看清楚外面的光景,迎接它的却是米勒盛怒的拳头。
米勒有多强壮无须多言,只看效果便已非常明显。
刚刚探出头的变异人现在已经丢掉了它的半张脸,整个下巴“嘭”的一起被轰成了碎肉碴,一只眼睛也从眼眶中被活活挤了出来,带着一条神经纤维飞向了远处。
米勒揪着变异人的脖子将它从通道内拉扯而出,像扭小鸡崽子似的将它的脖子“嘎嘣儿”一声扭成了两段。
张一诺和王富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刚才在通道内的时候米勒毫无作用,可是一但放他自由,这家伙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熊啊!
尤为紧张的是王富贵,他给米勒带来多少痛苦他自己是清楚的。王富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晃了晃脑袋,他估计自己这颗大头也是保不住了。他又摇了摇自己的腰,感觉着裤裆下边那丝丝凉意更为寒冷,如果大头保不住了,这个“小头”他一定要保个全尸。
米勒没有理会二人,他依然守在洞口。像打地鼠一样将接下来的两只变异人以相同的手法砸得稀吧烂……
米勒转过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激荡的情绪抚平。他一步一步来到王富贵身边,抬起手慢慢向他拍了过来。
王富贵早就是受了惊的小黄鹂,看米勒这一动他就吓得赶紧要跑。
“嗯?”米勒冷冷的看了他一看,手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王富贵被这一声“嗯?”弄得进退不能。他怕自己冒然躲闪会马上激怒米勒,那头发情的公熊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如果不躲的话万一米勒这就断下杀手,那不是死的更凄惨?
经过一翻心理斗争后,王富贵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乖乖的站在原地,闭着双眼紧张地等着米勒的大手落下。
米勒并没有一掌拍碎他的脑袋,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让王富贵心里稍显安慰,可是米勒接下来的话又把他扔回了冰窟里。
“咱俩的帐以后在酸!”
米勒沉声说道,随后又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是是是。”王富贵瞥了一眼扔在水泥地面上的三只变异人。一个个蹬眼吐舌,脑袋差点被米勒塞回它们肚子里,王富贵急忙赔着笑脸说道:“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宰相肚里能跑火车,您把我当个小鞭炮儿,就这么放了算啦。”
“哼……”
米勒冷哼一声,之后就不在言语。
那阳光灿烂的如同阿波罗一样的金发帅哥,此时阴冷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张一诺完全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他在楼顶快速的巡视了一遍后,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对二人说道:“情况不妙。”
“怎么了?”
王富贵和米勒从暗战中苏醒过来,关切的问道。
“这有六层楼高。”张一诺看着二人,用手在楼顶指指点点,“而且被破坏得严重,没有下楼的方法。唯一可以下去的就是那扇门,和咱们上来时候的通道。”
二人顺着张一诺指引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楼顶中间有一扇厚实的铁门,这道门应该就是通往下面的方法。可是门上正传来巨大的“咚咚”声,很明显里面也塞满了变异人,它们正在试图撞开铁门。
而且就算后面没有变异人,张一诺他们也不可能从这下去。医院里满是变异人,三人刚逃出来就再回去,那无疑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通风管道也是同理。里面现在爬满了变异人,而且米勒在管道理完全是一具碳水化合物构成的肉块,没有一丝用处,他们更是不可能由这再钻回去。
“那怎么办?”
王富贵一抹嘴巴子,湿漉漉的汗水粘在手心上。在明白了现状后他又再次馅入了混乱,这种做决定的事儿他真是力不从心,“我们怎么下去?”
“这样吧。”米勒来到楼顶边缘,看着下方让人目眩的景象,“我先跳下去,然后你们俩再跳下来,我在下面接住你们俩。”
米勒又想故技重施,他早在药房时就想过此方法。他没有一丁点儿把握,何况现在与在药房时又是另一翻光景,现在可是六层楼高。
但是就算自己死了,也要保全他们俩个人,米勒认为全是自己的错才让他们馅入了绝境。
“你可拉倒吧。还你跳下去接着我们俩,这么高的距离你跳下去。”王富贵来到米勒身边,探头探脑地向下张望,“你不得把大腿戳进自己pì_yǎn里啊!”
“嗯?”
米勒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富贵,他现在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要接住王富贵了。
被米勒“嗯?”了一下后,王富贵立马老实了,他来到张一诺身边,问道:“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