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觉得自己刚放晴的心空,又陷入了黑暗。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真爱已经有了爱人?强笑道:
“能和我说说她的事情吗?”
“她喜欢穿素se的衣裙,喜欢花。我们在花海中相遇,相识,相知,相恋。一起看ri出ri落,一起渡过海翻过山……”
墨羽神情温和,言辞温暖的讲述着那段格外美好的记忆。
沈嫣然从两手托腮,变成在趴在桌上,眼睛慢慢、慢慢闭合,就这样睡着了。
墨羽宛若不知,自顾自的讲着。
“就在我们商量好,一块回扬州的时候。她被y贼残害,就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墨羽抹了把脸,神态有些疯狂道:
“我唤来灭海、九首和古语,我们四个人杀上yin月派宗门,十万弟子一个不留!”
墨羽深吸一口气,平静了情绪,对着熟睡的沈嫣然淡然道:
“一个多月后,我回来扬州,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墨羽轻轻将沈嫣然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傻孩子!”摸摸沈嫣然在熟睡中都有些忧伤的脸庞,惆怅道:“不知何时起,我发现自己不再纯粹!有时我迷茫,我是墨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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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墨比
扬州多雨,一下便是三五天。
墨羽身型健壮,一袭黑衫。剑眉星目,面部线条硬朗,步伐沉稳,自有一番气度,分外潇洒。
沈嫣然身姿婀娜,一身白裙。优雅的举止以及闭月羞花的面容,当真迷煞人眼。
二人共持一伞,漫步在烟雨中。男英武不凡,女仪态万千,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今天是扬州一年一度的舞墨节。天空淅沥的雨水,阻挡不了当地人对文墨的追捧。而这朦胧的雨se,将风景秀丽的扬州泼洒的如画般优美。
听风楼是扬州最大的酒楼,每到舞墨节都会举行采的好时机,而且墨比前三还能取得和扬州第一花魁谭月独处的机会。
听风阁共三层,成“回”字形,一楼zh是个很大的平台,平时供歌姬抚琴唱曲。此时,墨比前十正在吟诗作对,争夺前三甲。
谭月是听风阁头牌歌女,琴棋书画样样j通。虽一直轻纱遮面,但朦胧的面容让众多人疯狂,可惜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听风阁神秘莫测,产业遍布大风,更传言有道主坐镇。无数人眼馋谭月,却没人敢乱来。
墨羽沈嫣然坐于二楼,轻声聊着些琐事,楼下的激烈的争夺并没有引起二人的兴趣。只是沈嫣然走的有些累了,来此避避雨、聊聊天,顺便感受下热闹的气氛。
不多久墨比第一新鲜出炉,是书香门第文府弟子文通。他站在舞台上,朗声道:
“今ri文通侥幸得这墨比第一,分外惭愧。并不是文通文采有多好,而是许多人不屑这虚衔,与之相比文通前来显摆,太俗气啊!”
文通这番谦虚的话语引得的台下众人大笑之余,不吝se的给予掌声。“想必大家还记得从不欺压百姓的墨府吧!”文通压压手,示意安静,声泪俱下道:“五年前墨府连同府邸几百号人,突然失踪。墨府府主德高望重,深受晚辈敬仰。如今生死不知,文通很是痛心。每当处于墨府府址,看到涌起的那片湖,总忍不住痛哭流涕!”
文通双手捂着眼,似在哭泣。片刻,接着道:“在得知墨府府主亲侄子墨羽,在墨府消失前便去闯荡江湖,侥幸避得一难,不禁喜极而泣。就在前几天,墨羽回来了,而且就在这听风阁,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
震天的欢呼随之响起。
沈嫣然眨眨眼,有些不确定道:
“这不是墨比,一群大男人抢一个花魁吗?我怎么感觉有些跑题了?”
“呵呵,你真聪明!可是连你都发现了,下面那么多人怎么没人察觉到呢?”墨羽轻笑道:“坐着等我,我去陪他们玩玩。”
话罢,墨羽不给沈嫣然说话的机会,快走两步从二楼跳了下去。
“你是在笑我笨吗?哼,回来掐死你!”沈嫣然托着腮,幽怨道:“难道我真的笨吗?”
墨羽飘下楼,抱拳道:“文兄,久仰!”
“墨兄,幸会!”文通安慰道:“只是希望墨兄初闻噩耗,千万不要悲伤过度,要振作!墨府复兴,全靠墨兄啊!”
墨羽不解道:
“噩耗,什么噩耗?”
文通大惊道:
“关于墨府的事情,墨兄不知道吗?”
“哦!”墨羽恍然大悟道:“原来文兄是指墨府不翼而飞啊?放心,是消失,又不是消逝,文兄多虑了!何况,未见尸首,妄断生死,这有些不太好吧?还是……”
“确实,文通唐突,墨兄莫怪,莫怪!”文通话音一转道:“墨兄这份心态,文通望尘莫及。不愧是墨府弟子,想必对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都十分j通吧!”
“惭愧,这些年一直醉心习武,勉强略通一二吧!”
墨羽纠结道。
文通闻言大喜,狼瞅着美女,急切道:
“好!择ri不如撞ri,不如咱俩切磋下书法可好?”
墨羽惋惜道:
“文兄抬爱,只是哥哥这两下子实在上不了台面!”
‘哥哥’这两个字让文通内心动,嘴角抽抽道:
“无妨,来人!笔墨伺候!”
墨羽唉声叹气提笔,随手挥洒,漫不经心写下了自己的故事。
文通神情庄重,两脚错开与肩同宽,右手持笔,左手扶着衣袖,颇有大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