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军休息的时候都是坐地上,那地上不论是有水还是有雪都那么坐了,这亭子里干干净净,地上还有地砖,算是比较舒服的了,我看着就忍不住想坐……”楼易摸摸后脑勺,笑的一脸满足。
“你真是……”唐彬笑着摇头,把剩下的半块饼放入袖中,站起身來。“时候也不早了,该走了。”
赏花到下午,俩人一道回到城里。楼易健步如飞,唐彬却走的气喘吁吁,楼易走几步便停下來等他一等,最后楼易想背着唐彬下山,被唐彬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不知道中途歇了多少次,楼易跟唐彬终于走回了京城,已经是傍晚十分,太阳西沉。唐彬也走的累了,在路上就把剩下的那半块饼吃了,说是嫌弃楼易粗野,想不到这人竟然比自己想的还要周到些。
三日后,一匹矫健白马出了东城门,在清晨的官道上踏出一道尘土飞扬,片刻后又有一匹枣红大马追随而去,惊得路边雀鸟齐飞。
“又到了初五了,说起來,唐御医怎么洝絹怼!鼻嘀裨袄锘故窍裢日一样安静,只是今天这安静总带着些寥落的味道?br />
“看这日头都晌午了,往日这会该都到了。”小海子和素月坐在院里,看门口洝接谐鱿帜歉鐾日常來的身影,有些奇怪?br />
只要他们主子身子不适唐御医都会來,这么多年唐御医就像救星一般,每次都能妙手回春,让他们主子起死回生,虽然这段日子主子状态很好,并洝接惺裁床皇娣,但是他们还不是很放心,心病这东西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來的,洝接刑朴医的话他们是不信的。
“算了,反正主子这些天也洝绞拢皇上他老人家也洝絹碚厶冢算是安生。”素月低头绣着手里的手帕,无奈说道。她从选择留下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一辈子在这宫里头了,现在是姑姑,以后就是嬷嬷,直到她头发都白了,仍是要坐在这里绣着主子们的丝帕,她后悔么?她不后悔,她能做的只是守着那个人,仅此而已。
“嗯。”小海子闷闷应了一声,平日里聒噪的他也不怎么说话。
“你怎么了?”素月发现小海子的异常,停下了针线抬头问他。
“洝绞裁矗只是想起來那天跟9公生气了,他不理我了。”小篵r />
“噗,你们是小孩么?还不理你,你去找他说几句话不就得了么?”素月真是忍俊不禁,两个人加起來都快五十了,还在那闹小别扭。不过说起來,这几日常喜跟九王爷也有些别扭。
“哦……”小海子闷闷答应一声就往厨房里去了。“我去砍柴。”
素月一抬头,发现是常喜走了过來。
“常喜,你跟小海子怎么了?”素月是这个宫里所有下人的大姐姐,每个人都敬重她,愿意跟她讲体己话儿。
“还不是他自己闹腾的,你问他去别问我,我现在可愁着呢。”常喜有些不耐烦抓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口茶水,一脸俊脸愁的都是褶子。
“你愁什么呢?王爷又出事了?”素月看着常喜的模样,好奇问道。
“不是,王爷他最近很好,一点事洝接小!?br />
“那怎么了这是?”
“我要知道怎么了还好,他一句话不与我说,连起居都不用我伺候了,也不知是闹的什么。”常喜越说越气,眼眶都有点红了。他长这么大,九王爷还洝秸饷炊源过他呢,好像他犯了什么大错一样,他犯了什么错呢……硂苍趺炊枷氩怀鰜怼?br />
“哎呀,雪蝶姑娘來了,午膳用了么。这大热天的怎么出來走了,别晒黑了。”素月给常喜使了个眼色打住了常喜的话头,笑招呼着往这边走的雪蝶。
雪蝶穿着的是以前素兰留下的衣服,一身粉色宫女制式的衣服,娇俏可人。素月看着这个丫头,有一瞬间的晃神,好像那个妹妹又回來了。
“雪蝶给常公公素月姐姐行礼。”雪蝶说着福了一福,礼数周全。
“还客气什么,我们都这么熟了还搞这些虚礼。”素月有些爱怜看着雪蝶,抬手让坐。
常喜看见雪蝶也有些不自在,他那日当着雪蝶的面那样说,说到底还是拂了雪蝶的面子,雪蝶见他也不像往日那般亲热,只生疏的喊常公公,常喜岂能感觉不出來。
说起來他很喜欢雪蝶这个小姑娘,机灵又善良,长得又可人,现在是还洝匠た,过些年定是美艳不可方物u是因为如此,硂膊鸥不能答应7,他自己是个太监他自己难道还不知道么,他这具身体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怎么还有颜面去2蕖q┑这般的美人,万不该毁在他这个太监的手里?br />
“雪蝶姑娘,这些日子住的可还习惯?”
素月给雪蝶倒了一杯茶,笑看着这姑娘羞涩的笑容。
“还……还习惯,就是给大伙添麻烦了,想着明天我就搬走,娘娘那边也许久洝郊,禷嶙偶钡摹!毖┑说话声若细蚊,像是篹掠窒袷潜伤,低着头不敢看硂病?br />
“搬走?!”低头猛喝茶的常喜也抬起了头,一脸诧异看着雪蝶。“不是说德妃正在四处找你么,说是要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安心住着吧,王爷这里她不敢招來的。”
雪蝶被常喜的反应也吓了一跳,片刻后低头抿着嘴露出笑意,“常公公何必如此关心雪蝶,让雪蝶自生自灭,岂不是省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把这些关心你的人置之何地?自生自灭?你若是那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