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素兰做了娘娘该高兴才是。”
小海子嘴上这么说,表情还是一脸的哀戚。
“素兰她……”素月腮边挂泪,“素兰她本来也不愿做娘娘。”
又是一个初五日,四月初五本也不是好日子,寒食节不能起火,只能吃糕点果腹。萧落雨翻出一本古书,来核对介子推的事迹,论用人和治国之策,常喜只能在一旁勉强附和。他哪里会什么治国,他只懂得让主子不挨冻不受饿每天开开心心,会的都是些伺候人的手段,提不起台面。
“主子,唐御医来了。”门外素月轻声在门边报了一声,随后门被推开。
唐彬还是一身御医院的官服,搭理的齐齐整整干干净净,进门先跟萧落雨行个礼,又对常喜点了点头。
可谓是一表人才面面俱到。
常喜知道唐御医诊病不喜旁人在场,跟素月就退了出去。
每月初五皇帝都会叫常喜去回报萧落雨的境况,这月却没有太监来通传。常喜心里有些奇怪,却也安心陪着主子。他倒是想跟唐太医细细讨论主子的病情,至于主子的疯病到底是有是无,他现在心里也没个底。
“素兰,唐太医的墨磨好了么?”
常喜下意识吩咐,忽然发现坐在隔间外头的是素月。
素月穿的衣服一向是和素兰同款同色,平常很轻易就能分清她们两个,不知今日怎会认错。
“磨好了,等他出来就能开方子了。”素月明知道常喜叫错也不纠正,放佛回避这件事就能回避心底的失落。
“嗯……”
常喜坐在凳子上看着素月磨墨,并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萧落雨躺在床上衣服被汗水打透,头发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唐彬脸色严肃,鼻尖沁出汗珠,施针一步不能错,错了一个穴位乱了心脉可能萧落雨就真的疯了。
正在这时听见门外老太监通传,“皇上驾到!”
沙哑的嗓音让屋内所有人一惊,赶紧慌慌张张跑出去接驾。
常喜,素月,小海子跪在门口接驾,却不见九王爷和唐御医。
皇帝挽着一个华妆女子走进门口,低低说了一声平身。
“怎么不见九弟?”
“回皇上,九王爷他正在诊治病情,打扰不得。”常喜躬身相告,低头间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
“哦?那朕倒也要看看九弟这病怎么治。”皇帝说着就抬脚往卧房里走。
“皇上不要,陪臣妾在这坐会吧。臣妾……一直把这里当娘家,皇上就陪陪臣妾吧。”正在众人无计可施之际,旁边的那个华妆女人伸手挽住了皇帝的胳膊,温声软语阻止了皇帝。
“素兰!”
小海子,素月和常喜几乎是异口同声叫出了这个名字。只是今日之素兰早已和三天前的素兰天壤之别,常喜看着素兰穿着锦衣华服,头上戴着金钗步摇,远不如素兰当年清静素雅,但以素兰的容貌,这身衣服倒也撑的起来,有几分皇妃的气度。
“大胆,兰美人的名字也是你们胡乱叫的?”
皇帝明显不悦呵斥出声,小海子腿一软就跪下了,素月只直直盯着素兰看,眼角含泪,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也只能福身行礼,“参见兰美人,兰美人万福。”
“你们主子呢?朕要见他。”即使兰美人阻拦,皇帝也没有放弃直接去找萧落雨的念头,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内只有唐太医和萧落雨两人,唐太医坐在椅子上为萧落雨诊脉,萧落雨靠着床柱子好像刚睡醒一般半睁着眼。
“九弟,近来身体可好?”
二十七章 天堑鸿沟
第二十七章 天堑鸿沟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萧落雨闭上眼,眼睫毛微微颤抖,手指抓着床单抵御药物带来的痛楚。
“臣唐彬见过皇上。”唐御医低头给皇帝行了礼,又抬头看见素兰,低声道。“也见过兰美人。”
素兰美目低垂,躲过脸去。
皇帝未曾注意这细微的眼神接触,直接越过唐彬走向床边。
“皇弟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么?”皇帝手指触摸上萧落雨汗湿的头发。
萧落雨偏过头躲开皇帝的手,沉默不语。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伤着你了?出了这么多汗莫不是发烧了?记得你十九岁那年,我们第一次欢好的时候你就发烧了,可吓坏了我。”皇帝温柔抚摸着萧落雨的头发,给萧落雨擦干额头上的汗水。
“拿开你的脏手!”萧落雨一把挥开皇帝的手,喘了几口粗气眉头紧皱,这个动作像是耗尽了他的一切力气一般。
“哈哈哈,我的九弟还是这么桀骜难驯。”皇帝大笑几声伸手捏住了萧落雨的下巴,左右端详。
“听常喜说你近来疯病越加严重,看来你还认得朕,你这个样子反倒更像我的九弟。”皇帝转过身看向唐彬。“他的情况怎么样?把他交给你这么久,怎么越治越严重了?你倒是自己说说。”
“臣知罪!”唐彬撩起下摆跪在地上,“是臣医术不精没能治好九王爷,理当受罚。不过九王爷是心病,就算用尽天材地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