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微尘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祈慕蕊回应了一个翩然的笑后,越过他跨进屋中。但,才跨入,她的笑容便僵在嘴角。
“你……”乍见到沙发上的向织月,她的眼中还是出现初次见面时的惊骇,但,这一次似乎比上次好一点,她随即恢复了冷静。
“你好。”向织月立即慌乱地起身,也回了个招呼。
祈慕蕊跟着也想扯出个微笑来应对,但,微笑尚未成形,向织月身上歪斜了的浴袍立刻让她变了脸色,她立刻回过头想寻求解释。
“微尘,你……她……”
她的表情让莫微尘立刻知道,她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但他似乎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这么多年来,他知道慕蕊一直想取代慕荷在他心中的地位,虽然他曾不止一次地暗示拒绝,但她就是执迷不悟,令他相当困扰。
这一次的歪打正着,能让她知难而退也好,如果她可以因此死心的话,自己也能不再为背负着她的感情债而自责。
见他并无解释之意,祈慕蕊又急急地回头看了看向织月,后者脸上残留未褪的红晕让她立刻明白,刚刚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顷刻间,一股揉合了不可置信、嫉妒与心痛的感觉瞬间袭上她,她摇摇欲坠地来到莫微尘面前。
“微尘,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我……”伤心的泪迅速积聚在眼眶,她颤着声音道。“我等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把她给忘了,想不到……你竟然不惜找一个替代品来伤害我……”她恨恨地望着他,屈辱的泪流了下来。“莫微尘,你——好——狠——心!”说完,她一秒也未多待地奔了出去。
看着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向织月神情有些担忧地来到他的身旁。
“怎么了?她……好像……好像……”不知怎么搞的,对方眼中的泪水让她心中突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莫微尘苦笑地摇摇头,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
“仙生,花生了这种速,啊偶也不愿意啊!偶朱道啦,偶已经教训够偶的属下了,你晃心,计画没有泄露,偶可以用偶的性命作担保啦!”一个獐头鼠目、小头锐面的男子操着浓厚台语腔的破国语,嘴巴恭敬、行为不恭敬地抖着跨在桌上的双脚,握着话筒道。
只见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你晃心,偶朱道速情的严重性,偶以后会严格管教偶的手下。”他极尽巴结之能事。“偶朱道该怎么做啦,速成之后,你答应给偶的好处可千万不能少咧!”
放下话筒,男子朝地上吐了口痰后,再抬头时脸上的巴结转为阴狠。
他起身,走到前方三个畏畏缩缩的男子面前,劈头就给了那个大狗熊一掌。
“xx娘,跟你们唆过多少次了,酒没速少喝一点,是按怎不听!”
挨了一掌的狗熊似乎心有不甘,明明是大家一起喝酒惹的祸,凭什么只有他活该倒楣?
一股不甘让他不顾兄弟间的道义道:“贺老大,是阿六肉脚被跟踪,不干我的事。”
贺老大冷眼扫过阿六,又赏了他一脚。
“混帐东西!”似乎还未消气般,他又转向最前方的黑茂,抬起脚想踹他。
但黑茂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下一步动作般,连忙跪地求饶道:“贺老大,我知道错了,别打我!”
见状,贺老大阴狠地笑了几声后,脚还是用力地踹了下去。
“全速一些换筒!”这一踹一骂,似乎才让他气消。他坐到了先前的椅子上,双脚一样又跨到了桌上。
“老大,我们都知道错了,就算你打死我们也没用!”狗熊大着胆子道。“如果你真把我们打死了,对你也没好处。”
“唆得对!打数你们这几个笨蛋,的确速没好处。”贺老大冷冷地道。
一旁被羞辱的狗熊似乎还想再说,却被他阴狠的目光吓退。
“计画被迫提前,快联络弟兄来这里集合,等候指示。”见三人还愣在那儿不动,贺老大不禁肝火大动地吼了一句:“还不快企!”
“是……是……”三人被这一吼吓得几乎元神出窍,争先恐后地爬出了门。
见状,贺老大气得将桌上的烟灰缸重重地踢落地面。
要不是他的计画还需要这三个笨蛋,他早就一不做二不休……
一眼瞥见压在桌垫下的支票,他的气顿时消了许多。
五十万?哼,对方也未免太小看他贺强了吧!区区给个五十万就想要他死心塌地卖命吗?
等着看好了,事成之后,他手上握有的证据,会让他一生吃喝不尽的。
想到这儿,他小如米粒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
“莫大哥,这件事让向小姐这么一搅局,据我判断,对方可能会提早行动。”夏惟道。
“提早行动更好。”莫微尘放下了酒杯。“我们已经等得够久了。”他的眼光闪过一丝阴狠。
“莫大哥,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向小姐虽然替我们带来了重要情报,但她误入贼窟的后果,希望你能考虑到。”虽然仍不了解她在莫微尘心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个要角,是以,他不得不提出警告。“贺老大在道上是个狠角色,我担心他会恼羞成怒的对向小姐不利。”
听到她的名字,莫微尘眼中的寒光收敛了许多。“你认为应该要怎么做?”
夏惟思索了一下,“在对方的阴谋尚未明朗化之前,我想,只要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