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的廊道上由塞德眼中反射出一道道无机质的光泽,雕刻精美的石板传来哒哒的响声,塞德应是刚刚从王宫中赶来,身上法老的装束还没褪下,精致的扣环穿过厚重的布料斜搭在肩膀上,掀起的轻微的风声。
一步步走进那捧着毯子的大汉,塞德轻挥了挥手,让一旁的卫兵离开,冷冷的盯上了大汉手中的长毯。
“你是王后身边的奴侍?”眼尾处描绘的纹路衬出眼底几分阴沉,塞德缓缓打量着那精致的毯子,伸手按住了毯子的边缘。
清晰的感觉到头顶处有什么重物落下,管凌呼吸一紧,全身像是被冻住一般僵硬的躺在毯子中,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顺着毯子上的描画轻微的摩擦着,塞德抬眼道:“这东西是管凌让你拿来的?你要送去哪里?”
“王后说这是代表神殿赠送给罗马王的,为了表示尊重。”
“他倒是从来没跟我提起过。”眯了眯眼睛,将手缓慢的收回,塞德冰冷的绿眸中带着莫测,阴森森的对上了大汉的眼睛,“我刚刚去寝殿没见到管凌,他人呢?”
喉中似是被扼住一般,大汉抿了抿唇,有些恐慌的移开双眼,低声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泥煤啊,这时候你应该说我去上厕所啊!
泪流满面的听着从毯子外面传来的对话,管凌深深的绝望了。
为什么从来都会在夜晚回来的塞德今天突发奇想的半截就跑了回来,他明明已经特地算好时间避开了的,果然这个世界跟他有仇是么,法老弟弟生来就是克他的吧。
我觉得我的游戏生涯要完蛋了。
在毯子里被闷得满头大汗,管凌急的嘴唇都泛起了白皮。
支线任务做到现在半点反应也没有,好不容易主线任务有了头绪却发现前方路途不仅遥远,更有着猛兽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等着把自己刁回老巢。
他当初只不过是想做一个好哥哥而已,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么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lùn_gōng略人物的变态进化史#
越想越觉得心塞,管凌一动不动缩着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顺着毯子悄悄的戳了戳靠近大汉肚子的那一边。
既然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如速战速决,话说哥们你赶紧走啊,在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动静,大汉微微一僵,艰难的抬头看向塞德,开口道:“陛,陛下,毯子还要马上给罗马王送去。”
稍稍侧过脸庞,塞德微抬起下颌,眼中满是戾气,阴冷道:“你在命令我?”
感受到毯子外大汉的双手在轻微的颤抖着,管凌背脊处一股凉气上窜,明显能想象出塞德此时的神情。
内心泪已成海洋,管凌不禁有些怀疑,他当时究竟是如何想到的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嘤嘤嘤!
若有所思的盯着大汉有些颤抖的手腕,塞德微一咧唇,向前走了两步,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大汉的臂上,“既然是送给罗马王的礼物,那你就小心一点,如果弄坏了,阿波普的手下会在沙漠中等着你。”
被塞德话中的狠毒震了一下,管凌默默的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脚趾,心态甚好的安慰着自己万一被塞德发现了要给自己一刀,可以要求他往脚上砍,起码也算有个局麻了。
就在管凌已经不对能顺利到达罗马王的寝殿抱有希望的时候,只听塞德冰冷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脑中一惊,管凌瞬间有一种被屎砸到的错觉,这种千分之一的几率居然也会发生?确定不是塞德的脑子突然抽筋了?
然而不管怎样,当管凌察觉到身下的摇晃感再度传来的时候,他感动的留下了两滴眼泪。
简直是热泪盈眶,只要能走,就算是被屎砸死他也愿意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大汉从自己身边一点点的错开,塞德眼中的冷意越渐深沉,脚步微挪两步,手臂缓慢的向腰间摸去。
就在大汉与塞德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塞德从腰间猛的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由后方向大汉手上的毯子划去,将那长毯由顶端一路划至大汉的手腕,撕裂了一道半米多长的裂口!
再也支撑不住放下手腕,大汉单手捂着伤口,眼睁睁的看着长毯一层层的卷开至塞德的脚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众人:“……”
手上染血的匕首映出塞德满是杀意的脸庞,抬脚将盖在脑袋上的最后一层毯子挑开,塞德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管凌?!”
心如死灰的将脸埋在毯子里,管凌听着塞德话中的疑惑,已经哽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少年你是不知道我躲在里面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又要这么费劲心思的阻止啊,不过是一个无辜的毯子而已,好奇心要不要这么旺盛!
冰冷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塞德冷冷的注视着瘫在地上装死的管凌,沉声道:“我本来只是不想让凯撒收到你送的东西而已,没想到,你竟想把自己一同送给他?”
等,等等,弟弟你误会了,我的目的没有你脑补的那么邪恶……
话说少年你的占有欲真是突破天际了,跟一个毯子吃醋这真的不是病么?
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可能凯撒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毕竟对于自家弟弟那狠毒暴躁的性格可是了解的透透的,管凌深刻的明白着一个精分并且占有欲强悍的弟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但关键是,他现在究竟要说些什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