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夫闻言大喜:“不瞒你说,我还真有一个朋友最近有这方面的想法。”
“哦?”王守寅愣了一下,倒也不敢对他的话抱太大希望,年轻人经常口出狂言的,“蓟京这边的人么?还是冀北方面的?”
“蓟京的。”
“这成本,清楚么,情况了解么?”
“情况肯定不了解,但我觉得可以谈谈。”张逸夫紧跟着说道,“这样,您不是要去安抚一下那几个闹事的么,我正好也跟过去,了解了解情况,合适的话我介绍一下,大家谈谈看,毕竟是互利好事。”
“嗯……”王守寅眯眼看着张逸夫,犹豫了片刻,“逸夫,虽然局里希望把这个厂放出去,但承包费肯定不能含糊的,可能还要连带上原厂的那些工人,都是不能随便辞退的,要好好谈。”
“明白,那朋友不差钱。”张逸夫笑道。
王守寅琢磨着,如果厂子真能顺顺利利承包出去,倒也算是解决了局里的大问题,甩了一个大包袱。张逸夫说的那人,靠谱不靠谱的,过来谈谈倒也没什么损失,总之这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虽然他本人对张逸夫的朋友没什么信心,但若是成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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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吧,你跟我来。”王守寅重又回归镇定的神色。“一会儿见了他们,你说话注意一些,千万别提任何承诺。也别提承包的事情。给这些人放一句话,一个晚上过去就人驹知了,千万别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一定!”
就此,张逸夫进入了摩拳擦掌的状态,一边心里打着算盘,一边上了酒店的二楼,跟着王守寅朝安置几位闹事者的地方走去。
二楼这边。由于跟电力局是长期合作关系,酒店的人慷慨地借了一个嗅议出来。十几个闹事人的坐在会议室中,几个酗子已经送上了茶水,称得上是厚待。
见王守寅进来了,闹事者们下意识起身以表尊重。看来只要那个职业领队不在。大家还是可以坐下来谈的。
王守寅也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同张逸夫一起坐在比较前面的位置,朗然说道:“局里已经了解了二修厂的情况,明天就会进行商讨,你们厂长也在来的路上了,一会儿等他来了,你们先跟他谈。”
十几个人闻言神色一滞,脸都沉了下来。
这种官话。没人会信,局里根本懒得商讨,就是直接通知二修厂来把自己这帮人弄回去的。借着联欢的契机闹到局里。虽然声势大,但组织的解决方式,依旧是万变不离其宗,谁的屁股谁自己擦。
方才那位老同志咳了一声,用比较低的姿态说道:“王局长,我们找到局里。其实也不是乱闹的,我们下岗的这些同志都是干了十几年的骨干。手里都有技术,还可以为组织做贡献,我们也知道,二修厂确实困难,这次来,主要是想让局里安排安排,看能不能考虑调到总厂。”
“哎……”王守寅长叹了一口气,“总厂那边压力也很大,也面临减人增效问题,能不下岗已经很难了,还怎么可能添人?”
张逸夫清楚,这些人提出的条件是不可能实现的。
首先,被第一批“下岗”的人,肯定是有问题的,或是经常迟到早退旷工,或是不学无术、或是技术不过硬等等,当然其中难免有太过老实被欺负的,也有跟领导关系处不好被落井下石的,但这基数必定不大,而且难以划分。
总厂那边,人资的事情也很紧张,怎么可能接下这么一批人?现在工资待遇是现实问题,将来养老更是个大累赘,死也不会接的。
再者说,这种时候,实际上大家都默认了“烂苹果”理论,把烂苹果一起扔掉,不要混到好苹果中,否则都会烂掉。这一批二修厂下岗的人如果都安置到总厂,搞不好总厂都要被拖垮。
“好了,你们先休息休息,等你们厂长来,你们的事情,局里会讨论,会重视的。”王守寅咳了一声,就此起身,引出了张逸夫,“这位小张同志也是局里的人,负责了解情况,沟通以后汇报给局里,你们有什么要求与想法,都可以跟他提。”
张逸夫哭笑不得,守寅叔你这一手玩的溜,得以脱身,又让老子说不出个什么。
会场内剩下的闹事者,终究面子薄一些,没了领队的统帅,闹不起来,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阻止王守寅离去。
此时最感觉奇怪的是旁边的几位电力局酗子,尼玛这个小张同志是哪个单位的啊?怎么就成电力局负责谈这件事的同志了?
但这是局长的原话,他们也不敢戳破。
目送王守寅离去后,张逸夫随手翻了翻会议室内的抽屉,找出了纸笔,有模有样的坐在长桌首席,用笔点着桌子,打量起这些人来。
别说,到底是在5000人大厂主管过工作的人,虽然时间不长,但气质和气势还是养成了一些,颇有领导的气场,尤其是那小眼神,直要将人戳破。
至于来闹事的这十几位,10男2女,大多是年龄比较大的,只有两位看起来在三十岁上下。现在看来那位老同志才是幕后大哥,想是在这些人中最有资历的那个。
而在这些人眼中,同样不敢小觑张逸夫,刚才解决问题的粗暴方式历历在目,而且现在副局长还直接委以重任,估计这位至少是个局里的红人。
张逸夫嗽了嗽嗓子冲那位老同志笑道:“还不知道您怎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