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夫也清楚,自己瓷瓷实实地坑了路涛一回……
丫的那小子够虎的啊,领导稍微施威自己就有本事立刻调动?还不来上班了?
张逸夫想着,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路涛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别让他为难了。
“巴局,这主意我给路处长出的……”张逸夫硬着头皮道,“我看那人工作也没什么积极性,交代下去的工作一拖再拖,搞得路处长这边没脾气,我觉得得给些压力。”
“嗯……”巴干转望张逸夫,看他的态度早就跟看路涛完全不同了,“那个人,我倒也听说过,个人作风确实比较散漫。”
“是啊巴局。”张逸夫紧跟着说道,“这事一出,他立刻就能调动,电信局那边立刻接手,显然是早就在运作的,眼下只是借题发挥罢了。”
“嗯,该是这样,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巴干跟着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挑出茬来,“路涛,这点思想变化你完全没有察觉到么?”
好么,锅又回到路涛背上了。
张逸夫见路涛有苦说不出,哼哼唧唧不明所以,便继续圆场道:“巴局,正好,让下面年轻的同志顶上来,赶紧把通信的事情搞定,抓瓷实。”
“我也想。”路涛依然苦着脸,“但我们处通信专业的就这么一位,今早已经找过几个同志了,都不敢接这个事。”
“磨叽!”巴干却是神色一抬,直接望向张逸夫,“小张你去整吧,暂时兼任个通信科的科长,现在这局面,也就对你放心了。”
“……”张逸夫面色尴尬。副主任再兼任科长?没听说过,再者这他娘的是白干的活儿啊,身兼二职又没人给老子发两份工资。
路涛却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张逸夫的实干能力是出了名的,有巴干这个指派。自己是一根头发也不用多掉了。
“小张你也别推了,年轻人么,有机会就锻炼锻炼,先做好载波机检查、检修的事情,等新人补上来就给你卸担子。”
局长大人已经这么说了,张逸夫退无可退,只能怪自己管的太宽,从一开头。就不该跟这事扯上关系。
有些事,领导决定了,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推辞半天依然要做,不如欣然去做。
张逸夫硬着头皮强笑道:“那巴局,等我这边稳定了,尽快去找路处长那边交接。”
“对对,你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巴干抬手看了眼手表,“快十点了。走走,咱们先去门口迎吧。”
三人连忙起身出了办公室,路涛也傻乎乎一路跟来。直到被巴干骂回去——
“你来干什么?快快,叫尹扬来门口找我们。”
“好……”
可怜的路涛就这么被轰走,巴干还不忘跟张逸夫这边摇头道:“这个路涛啊……太磨叽,太面,我这急得什么似的……他就永远不急!”
张逸夫对此没什么好评价的,其实人家路涛也急,就是嘴笨人老实罢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脾气,与巴干简直是命里犯冲。这俩人配合做事儿谁都得恶心的够呛,袁铁志这一点倒是合适。脾气上刚好八字相投,撞上了。
当然。与路涛形成鲜明对比的并不止袁铁志而已,巴干眼下对张逸夫与路涛鲜明的态度差距无疑不在肆意地挥霍着赏识。
两个突如其来的大包袱,张逸夫都乐呵呵收下了,无论是天女抢食,还是本不属于他的棘手工作,张逸夫都一口应了,责无旁贷,且包哄好,包做成,工作上不畏艰辛毫无怨言,为人上马屁不断嘴上抹蜜,领导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样的人?
张逸夫也在感叹自己的资质,跟着牛大猛混了一年左右,现在在体制内的各种体味各项功力已经有点儿炉火纯青的架势了,尤其是面对这一型粗犷派的领导,简直闭着眼睛就能找到对方的痒穴。
来到门前,贾天芸还未出现,二人往这儿一杵,颇显尴尬,来往的人也完全不明白这两位在做什么,只是颔首打招呼。
巴干只能没话找话了,递了张逸夫一支烟,自己就此点燃聊道:“小张啊,大猛真的没少跟我这里夸你,说你什么活儿都能拿起来,关键还聪明,我当时就跟他说了,哪有20多岁的酗子这么精的?你吹呢吧?”
“确实有点吹的成分……”
“别跟我来这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巴干笑着指了指张逸夫,“通信那边的事,你听我的,就这么抓起来做吧,有什么需要就上文件,借着这次通信中断的事情做做文章,一口气给整踏实了。”
张逸夫琢磨了一下,不确定自己参透了巴干的意思,继而试探道:“您大概透露一下精神,整到什么程度?”
“怎么说呢……为全面自动化打好基础吧。”巴干同样想了想才答道,“现在的载波通信手段,只能传输一些基础的信号,打个电话,承受不起更艰巨的任务了。”
张逸夫眼珠子一转:“搞光纤么?”
“光纤我不太懂,你大概讲讲。”
“也没那么复杂,就是专用的通信线路,负载大数据稳,短时间内自动化还到不了必须用光纤的程度,但几年过后就说不准了,几条主干通信线路采用光纤至少能保用20年。”
“20年,这说法怎么出来的?”巴干问道。
“这个……欧美那边的经验吧,他们现在光纤都没完全应用,大概判断一下,对咱们来说保用20年比较客观。”
“嗯……”巴干思索道,“咱们华北局毕竟是管着蓟京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