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夫颇为真诚地说道:“方主任,我不瞒你,我前一段有事回蓟京,正好撞到王楔了,她是真的想去那边看看,回来的路上我顺便带他逛了逛,看了看*,第二天凌晨就给她送回宿舍了,什么都没有,挺正常的朋友关系,被莫名其妙地传成现在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方浩闻言连忙表达歉意,“这种事,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哥哥想多了,你别介意。”

“没关系,方主任提醒得倒也好,我今后注意保持距离吧。”张逸夫摆了摆手。

“那最好。”方浩闻言舒了口气,转而笑道,“你要是有搞对象想法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厂长也可以介绍,冀北供电局,电力局上面的领导,倒也有该着嫁闺女的。”

“呵呵,暂时没这个想法,有的时候再劳烦方主任了。”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二人说着,进了办公楼,开始办工作票流程,从取单填单开始,该有的专责、工作负责人等签字一个不少,一路流转顺风顺水,就连邱凌签字的时候都大气儿不敢喘,匆匆签了也不敢多看张逸夫。

这怕是冀北电厂有史以来走得最快的流程了。

回到一号机厂房门口,方浩很快拜别离去,张逸夫得以继续去监工。

由于电气车间兄弟们的支援,不大的土方工程已经基本完成了,赵红旗和孙山盛正拿着卷尺左量右量,结合图纸,标记着着切割的尺寸与焊接点。

“哎呦,这么快?”牛小壮显是已知道了刚刚的事情,见张逸夫回来不禁大笑道,“逸夫,你牛逼啊,这么久我都找不到茬跟邱凌呛呛,被你抢先了!”

“没辙啊,我得表态啊,不然今后还得被烦多少次?”张逸夫笑着拍了拍胸口,小声道,“咱们现在有达标金牌护体,若是败了,多少旧账得被翻出来?到时候我扛就是了。”

“你这想得太远了……”牛小壮可万没想到张逸夫都琢磨到了那一步,合着他是得罪别人保自己呢?这不免又让单纯的小壮感激了,“逸夫,达标肯定成,别想那些丧气事儿。”

“成不成的,还是得看这几位啊。”张逸夫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赵红旗他们。

此时这三位,早没了聊闲话的心思,沟都已经挖好,已经开始切割原来的接地部分。算算时间不过一个小时,干活已经算是很利索了。

不过挖土什么的,终究谁都能干,真正显手艺的,还是“割”与“焊”,割得准不准,焊的角度正不正,活儿干得是否干净漂亮,权看这一下子。

在这方面,张逸夫的眼光和经验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牛小壮和段有为来把关。但他本人也不会放弃这种学习的机会,这便跟牛小壮一起边监工边聊天。

整个过程由于噪音与铁屑土尘太多,向晓菲早已躲在远处,只有不怕脏不怕累的两位好青年跟三位工人混在一处。

这三位工人,也算是各有分工,配合默契远超了张逸夫的想象。

范洪彪主力工,切割、搬运这类事,他都直接上手。

赵红旗主技工,焊接、测量由他做。

至于孙山盛则主要是指导与补充,这二人有拿不准的的地方,老孙都会立刻上手指点,有他们实在不明白的地方,老孙则自己上手做,他们看两次自然也就会了。

一个村的,又都是亲戚,自然不会藏着手艺,他们村人整年四处揽活,电厂项目一干就是几年,这么一个小群体不断磨练交流技术,而非敝帚自珍,多年磨练下来,当真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工队!

只可惜,时代使然,现在他们不得不不远万里跑到冀北来找活儿。

张逸夫深以为,自己这是捡了个大漏。

就现在的局势而言,各省电力局都有自己的电建公司,工人都是被他们攥在手里的,想从他们手里撬人?做梦。像赵红旗他们村的这种情况,实属罕见,怕是头十年二十年东北工程实在太多,电建真的是应付不过来了,才不得不从民间招一批工,而现在没那么多工程了,这批人自然就被放弃了。

电建的人不知道,他们放弃的可是金子,那种被裹着一层黑炭的金子,你只要稍微打磨,再假以时日,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错,东北地区电力供应确实过剩,但往南看,诸多沿海城市正在飞速崛起,放眼全国而言,下一个电厂兴建大潮已经在酝酿之中。

与此同时,市场经济在逐渐放开,电建也不可能长期养那么多人了,将来这些工人中,很大一部分都将为民营工程公司效力,而电建只是负责把工程外包出去。

可以说,未来两年,有实力的民营电建,将会捞到一大桶金。

但对于现在的人而言,即便能看到这一点的人,也没有资源去提前准备,因为工人依然都还被国营电建攥在手里。

只有赵红旗这么几个人,从手指头缝里漏了出来,刚好被张逸夫抓到了。

张逸夫有胆量说,不出两年,全国干这行的公司都会抢着要赵红旗他们这些人,工钱涨个两倍、三倍都不成问题,为什么?因为民营电建的利润是十倍、二十倍。

约莫半个小时后,赵红旗已经戴着面具,开始焊接,孙山盛看了片刻,觉得不过眼,最终自己上手。老工那架势,稳定程度,效率,都是让那小子惊叹不已。

“这活儿,真的漂亮,没得挑。”牛小壮同时又指着赵红旗道,“那小子差点儿意思,手颤,也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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