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十三是陛下~身边的人,以前两人没什么交际,可现在两人却走的特别近,说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可项十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王府,两人均在湖心小筑见面,四周视线开阔,就是想偷听都找不到藏身处。正因为如此,两人的谈话内容令众人猜测纷纷。
“大哥,千回, 我要回山上,这两日就走。”顿了顿,对赵不逾道,“父王近日龙体欠安,我不在京的这段时间,大哥代我去看看父王如何?”
赵不逾不说话,依旧盯着池塘水面,似在发呆,没听到赵子琀的话,“大哥,拜托你了。” 他重复道,只是他依旧没反应,顿了顿,赵子琀轻叹一声,“不管怎样,血浓于水,这层关系永远都存在。”不管他承认与否。
这个话题聂千回无置喙的权利,只是沉默着盘算自己的事情。
直到赵子琀离开,他都没正面回应赵子琀的请求。他不见不表示不认他,也不表示恨他,只是不想卷入他布的局中,不想承担他重新赋予给自己的责任,他想离开,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可他不放手,所以只能僵持着。
对赵不逾来说,这是一次简单的走访,但时事态发展如聂千回所说,动静很大,全京城都知道了。对普通百姓来说,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对政客来说,是重新衡量局势,选择位置的考量;对阴谋家来说,是必须筹谋应的时刻。
“没查出来吗?”夜幕降临后,紧挨着竹林的书房中烛光亮起,两道影子映在窗户上,并随着烛光的跳动摇曳。
那人撩袍跪在地上认错,“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被唤作主子的人不说话,站在书案后拿着毛笔不紧不慢的练字,落笔后仔细端详了一阵,满意的点头,然后放下毛笔,躲着步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随夜风摇摆沙沙作响的竹林。
跪着的人道:“传话家丁是项老爷子的心腹,那纸条恒王爷看后放在桌上,就被那家丁收走交给项老爷子,所以除了他们三人无人知晓纸条上写了什么。”
“你说,他突然搞这么大动静是为何?不像大哥的风格。”
“恒王爷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属下愚钝,猜不透。”
这人冷笑,“让人密切注意恒王府的情况,有任何情况立即禀告本太子。”大哥,看你还能忍多久,总有一天本宫要把你狐狸尾巴揪出来。
“是。”
就像赵不逾想的那般,这个世界很简单,只是人的心思太复杂。他不想和自己手足去争抢什么,只想安静平安的过一辈子,但总会有人子虚乌有的去猜度些什么,逼的他步步后退,终有一天忍无可忍时,对执剑和他们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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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离开后,花葵三人赶着驴车一路向北,只是壮壮还在闹肚子,情况不乐观,路过城镇时花葵决定看过大夫后休息一晚再上路。
一进医馆,年过花甲的老大夫脸上写满惊讶之色,拽着她进门口伸长脖子看街上,还好是晚饭时分,街上没什么人,他立即把人关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