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太暗,瞧不清他眼底的波澜,垂下的乌发遮着侧脸,隐约可见高ting的鼻梁,她顿了顿,提起另外一件迫切的事,“项老爹说你的双~腿还有救,不过得尽快,否则腰部淤血不通,等到脊椎和大腿的骨骼或坏死或长定型后,就是神仙也无计可施。”
此后,是长长的沉默,他如一尊石像般靠坐在c头一动不动,捏着包子的动作未变。 有机会治愈为什么要犹豫呢?花葵想不明白,在c前站了片刻,端灯回房睡觉。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瘸腿男人的神思也如这黑夜般深沉,再也无法入眠,他靠在c头手捏着包子枯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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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油菜花未落,香气还意犹未尽的飘散在空中时,院里院外的槐花开了,素雅清淡的清香驱走油菜花的香气,弥漫在每个角落,沁人心脾。
刚开始绿叶间只是点点白,只是一~夜之间,一串串洁白的槐花便缀满枝头。花葵想起岑参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诗句放在这槐花上也甚是贴切应景。
项老爹做了长钩,只需站的地上用长钩把树枝勾下来,就能摘掉新鲜可口的槐花,花葵和项小满搬了凳子坐在槐树下,把串串槐花从枝头捋下来。半开的槐花营养最高,也最甘甜生津,但她却喜欢刚盛开的,捋一把塞在嘴里嚼,口齿间香甜醉人。
“喂,很好吃,你也尝尝!”抓一把递到瘸腿男人嘴边,瞅着那洁白的小百花,瘸腿男人犹豫片刻后张嘴,花葵一把塞进去,把他的嘴巴塞的满满的,“好吃吧?”知道他不会回答,她自言自语道,“槐花有很多吃法,新鲜的可以拌面蒸、凉拌,或者晒干做包子馅和煎饼,呵呵,待会午饭做给你尝尝咋样?”
瘸腿男人没回答,项小满倒是积极的响应,“好啊好啊,我要吃蒸好用肉酱拌的。”
花葵嘴里嚼着槐花,含糊不清道:“给你蒸好就不错了,还要肉酱,吃这么胖也不知道戒嘴。哼,我看你胖乎乎的,改名叫小胖算了。”说着从枝头捋了把槐花又塞到瘸腿男人嘴里,见他慢条斯理的嚼着,花葵冲他嘻嘻一笑。
项小满不乐意了,撇着嘴向项老爹告状,“你才叫小胖,爹,小葵欺负我。”
项老爹笑笑,“小葵没说错,你的确太胖了,需要减肥。”
“爹!”项小满不满的拉长声音反驳,肥嘟嘟的肉脸拉的要掉在地上,“我不胖不胖,小葵才胖。”
横他一眼,ting直腰杆,纠正道,“我这是丰腴,不是胖,明白吗?”
项小满哼笑,净是往她痛处踩,“就是胖就是胖,脸上肉那么多,腰那么粗,水桶一样。”
在这个以瘦为美的朝代,花葵曾为微胖的身材懊恼过,可是……她长的很漂亮啊,再说只是胖那么一点点在忽略不计的范围内。所以她绝对不承认自己胖,只是丰腴而已,捏捏脸掐掐腰,“脸上是婴儿肥,这腰哪里粗了,就是肉稍微多了点而已。”
“是一点点吗?”项小满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你去看看十斤猪肉有多少,就知道自己有多胖了。”
这个项小满,有时候嘴巴伶俐的欠扁,胡乱捋一把槐花朝他脸上扔去,“项小满,你更要拿自己和猪肉比。”
两人你扔一把我扔一把,片刻功夫把后院的弄的到处都是槐花,项老爹无奈的摇头,“你们两个别闹了,快把这些都捋完,我去做午饭了。”
“爹,我要肉酱拌蒸槐花。”项小满提醒着,唯恐项老爹忘了。项老爹点头表示记下,装了半筐新鲜槐花去厨房做饭。
项老爹走后,两人嘴里哼着小调,手上快速的捋着一串串槐花,槐花的花期约莫十天,这段时间家里都要多捋几筐晒干,放着能吃一整年。
槐花枝头上有刺,一不小心到扎在指腹,瞧着刺疼后冒出来的血珠,花葵眉心微蹙,抬起手指放在唇边吸吮。
正把两人捋过丢弃的槐枝堆到院中一角的老妪,见此状况立即飞跑过来,并从袖中迅速的抽出手帕,拉着小葵的手道,“别用嘴吸手上脏,我帮你擦干净。”
她如枯枝的手钳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疼的花葵小脸皱作一团,“喂,不用你帮忙,快放开。”
老妪的手箍的很紧,说是帮她擦血,可手指却使劲刮指腹让血不停的往外流,“这都是脏血,要挤出来。”
“别碰我,放开。”花葵用力挣扎不开,另一只手握着拳头朝她胳膊上打下去,她身上都是骨头,反而疼了自己的手,“你这人怎么回事,快放开,放开……”
看眼前这情况,项小满觉得不对劲,小圆脸一拉,上前拽开老妪并把人推倒在地,“老太婆,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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